而不是像现在,手把手地教白岫岩怎么当他的男朋友,怎么把他压在床上,怎么把他这样那样,捣得嘤嘤叫,最后折腾得筋疲力尽。
不过,就算他听了,估计也反思不到重点,因为白岫岩这个小孩学习能力太强了。
许沐川跟他说,要动作轻一点,他就轻柔得像捧着一颗玻璃心。
许沐川跟他说,要进度耐心一点。他就相当控制着耐心,像要准备一滴一滴去凿穿大石头似的。
到真的在一起时,许沐川没有觉得有多难受,反倒是白岫岩忍耐得涨红的脸上满脸都是汗,滴滴答答地落在了他身上。
许沐川喘过来一口气,定定神去看他,伸手给他抹了抹脸上的汗,忍着酸胀含着笑意问他:岩岩,你喜不喜欢?
白岫岩盯着他看,然后就失去了控制。
喜欢,喜欢川宝,最喜欢。
这是许沐川在神志飞上云端时,最后落耳的一句话。
到这场教学实验结束,许沐川累得动都不想动了,任由白岫岩抱着他一时亲一下,一时拱一拱。
小孩大概是一会儿觉得甜蜜,就会这儿那儿黏黏腻腻地亲他。一会儿跟他视线撞上了,又觉得害羞不好意思,要往他怀里拱着,跟鸵鸟似的。
许沐川只觉得有些好笑,任由他凑在身边磨磨蹭蹭。白岫岩大概也是知道他没力气了,也没有好奇他今天为什么不要礼尚往来了。
川宝白岫岩像只小花猫似的从他胸前慢慢窜到颈边,还要往里窜,不知道是想窜到哪里去,像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张着牙齿啃人了。
还叫川宝?许沐川有些没精神地想着。处心积虑不想当粉丝,威逼利诱要当男朋友。好了,想当的男朋友,名和实都给他了,怎么还叫川宝?
许沐川有些哀怨,伸手赶走了在肩头亲咬的唇。
粉丝睡完不准陪床。门在那边,好走不送。懒洋洋的嗓音,颐指气使也没个气势出来,倒是怨气不少。
他愣了一愣。睡完就踹,这是哪门子的渣男人设?
刚刚才缱绻绸缪,白岫岩的大脑转速下降,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黏腻的粉红泡泡被戳破了一大半。
说好的男朋友,明明人都还在怀里,刚刚他都做完男朋友的事了,怎么又回到粉丝了?
难道做得不够?要一夜七次才行?
许沐川看他还傻愣愣地,更加哀怨,干脆翻个身背对着他不理了。
白岫岩眼看着他不对劲,虽然大脑转速不快,但他还是很努力地反省。他想到刚刚还好端端的,他只是叫了一声川宝就变脸了。
噢,好吧,是他后知后觉反应慢了。川宝是粉丝喊的,不是男朋友喊的。
白岫岩抿着唇,忍着笑,又抱过去吻了起来。他吻到许沐川的耳边,低低地唤了一声:川宝贝。
许沐川愣了愣,只觉得耳畔轰地一声,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下意识就捂住了耳朵,把自己蜷成一团,连脚趾都缩起来红了。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真的是太羞耻了。
这个小孩怎么回事?连男朋友这种正常的字都别扭得说不出口,却连川宝贝这种羞耻到爆表的称呼张口就喊出来了。
白岫岩从后面抱住了他,把他收在怀里。许沐川还在发着烫,耳朵都痒着,脑袋还是嗡嗡嗡晕乎乎,完全忘了,他想听到的是一声哥。
白岫岩笑着,低下唇去吻他。这次换了条路径,沿着他的后颈一直往下吻着。许沐川在他怀里,他吻一下,许沐川就几乎哆嗦一下,浑身又烫又红。他若还看不出来这是又有念想了,他也白担了天才的名。
再一场结束,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之后了。一回生二回熟,天才就是优秀得方方面面,不需要怎么教,就绝对青出于蓝了。
许沐川连翻个身都不翻了,就蜷在他怀里赖着。白岫岩像是怕他又睡完就踹地渣,腻乎地又喊了他好几声川宝贝。
许沐川受不了了,捂住了他的唇。不准喊了!
白岫岩轻笑一声,不喊了。不喊就不喊,他在心里喊。
金蟾宝贝,人间宝贝,当世无双。
这么折腾着一番运动,许沐川早肚子饿了,偏又舍不得起来,懒洋洋想继续腻歪。然而,他饿得,肚子饿不得,咕咕地直接给他抗议。
两人正如油似蜜,这咕咕的闹哄哄真是煞风景。许沐川捂着肚子想消音,不想叫白岫岩听到。
这哪里捂得住。掩耳盗铃罢了。白岫岩忍着笑不嘲笑他,但也想到,他一路赶回来八成还没吃过东西,就想起床去给他弄吃的。
白岫岩要下床不和他腻歪了,许沐川就开始嫌身上黏,要洗澡。但他已经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就缩在床上耍赖。
要去给他弄吃的,就得先抱他去洗澡,不然就留在床上陪他腻歪。
白岫岩真是哭笑不得。他掂量了一下身体,估计了一下许沐川的重量,房间的床离洗澡间就五米远,他应该能抱得过去。
许沐川本来就是不想去,只想和他腻歪,看他真的来要抱自己,算是另一种甜蜜情趣,就妥协地了。
他低着头伸出双臂,还有点羞耻地不敢看白岫岩。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小孩抱,还好他没有良心泯灭到觉得理直气壮。
抱一个成年男子还是锻炼有素的,白岫岩刚长力气没多久,有一些吃力。他小心翼翼地把许沐川抱起来,肌肉扯到胸骨,有一些暗疼,他没控制住暗哼了一下。
声音很微很短,但许沐川听到了,他怔了一下,陡然想了起来,白岫岩出过车祸,虽然他检查了身体,他还没问白岫岩有没有伤到。
他一骨碌从白岫岩的怀里退了下来,这会也不腰酸也不腿软也不撒娇了,精神抖擞一尾活虾。
刚刚怎么了?伤到哪里了?车祸到底怎么回事?
白岫岩按了按胸口,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扯了一下。
他们的小货车在路上轧到了钉子,车胎爆了。山路窄小崎岖,车子失去平衡,就翻进山沟里去了。
车祸就是这么简单,当时伤得比较重的是司机,其次是保镖江澄。江澄护着白岫岩,白岫岩伤得不重,就磕到了额头,有些脑震荡,还断了几根肋骨。住院观察了几天,就回家休养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许沐川听得心惊肉跳。他回想着那时候他给白岫岩打过电话,没打通,他以为是山里没信号。后来还没打通,他以为是在飞机上了,还埋怨过他到机场了也不跟他说一声。
后来联系到时,白岫岩跟他说已经落地了,山里没信号,手机没电了,又着急赶飞机,回来公司又很忙,所以没来得及充电,也没来得及跟许沐川说。
其实那时候白岫岩刚刚跟江城从山沟沟里爬出来,找到有信号的地方求救。
许沐川给他放水在浴缸里洗着,摸了摸他刚才摸的疼的地方,还低下去给他亲了一下。
以后有事不跟我说,我就收回你男朋友的称号,知道吗?
白岫岩连连点头。以后都跟你说,不叫你担心。
这还差不多。许沐川找了浴巾给他一个,自己披了一个,漫不经心地问:车祸是谁搞的?
白岫岩迟疑了一下。就轧到钉子,车胎爆了。
许沐川掀眉斜了他一眼。不说实话就收回你男朋友的称号。
如果是普通的车祸,白岫岩至于封锁消息吗?严严实实地,幸好司机只是当地的货车司机,袁佳查到了小货车才好不容易查到的。
白岫岩拧住了眉毛,有些心虚地嘴硬。真的是轧到钉子了,车胎爆了。
那钉子是哪儿来的?
白岫岩不吭声了,许沐川凉凉地提醒他。有事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