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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偏执男主前妻——稚棠(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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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个愚笨软弱的男人无能了一辈子,或许别人觉得他什么都不懂,但更多的时候他心如明镜,看着眼前脆弱的季北川,沈大山已经可以猜到大致的结果了,他叹了一口气,轻声道:那天你不吃饭下楼,太晚了我怕你有危险,就,就跟了上去。

季北川的眼眸瞪大,直率询问:你知道我想回季家,却没有阻止我吗?

沈大山低低地笑了,一滴泪从眼角流下,他叹息一声: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我没本事,总不能也苦了你。

花园里的那两个人,本来他可以躲开的,但他猜到宅子里可能出意外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季北川可能逃不了干系,或许他真的是一个没本事的男人,但他是一个父亲,他没什么能给季北川的,但他可以竭尽所能保护好孩子。

沈大山说话艰难,心电图的仪器不停地跳跃,发出滴答的声音,他轻声:北川,对不起,爸爸没能给你好的生活,让你丢脸了,以后

别说了!

季北川看着沈大山浑身是伤的躯体,想到自己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懊悔和痛苦弥漫胸腔,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掉落,他紧紧地握住沈大山的手,终于开口喊道:爸,别说了。

一向是心高气傲的小孩子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他低低地哭嚎: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好的生活了,不回季家了,你别死,求求你,你别死。

沈大山的眼睛慢慢瞪大,心电仪器发出了尖锐的响声,病房的门被打开,有护士和医生进来,检查病人的情况,来来往往的人往返匆匆,整整一天沈大山的病情反复,原本按照他的伤势本没有希望,但是自早上醒来过一次后,患者的求生意识增强,截至晚上终于稳定了病情,脱离了危险。

当护士再过来查房的时候,只看到那个孩子趴在父亲的病床头昏昏沉睡,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白天抢救的时候季北川一直坐在拐角瞪着布满红血丝的大眼睛,仿佛在强撑着最后一根线,直到被告知脱离危险后才昏昏睡过去。

第二日

简家

甄美丽和简父也很愁,从那天的生日会回来,简时午就开始魂不守舍,像是被什么吓到丢了魂一般,本来她们以为只是没经历过事睡一觉就好了,但没想到的是当天夜里简时午就发了高烧,嘴里说胡话就算了,不管是打针吃药都高烧不退。

甄美丽坐在床头给简时午敷毛巾,问简父:怎么样了?

简父联系的家庭医生刚走,他摇摇头:凯文医生说检查了后身体没问题,是受到惊吓导致。

什么惊吓能把他吓成这样?甄美丽的脸上一片担心,她靠进简父的怀里,有些哽咽:你知道昨晚我守在这里,听到他说胡说什么?

简父询问:什么

甄美丽眼眶微红,落下泪来:他说求求爸爸妈妈不要走,一直在喊沈成的名字,他说再也不敢了。

简父一愣,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脸色苍白的简时午,有些不解:怎么会说这些话?

甄美丽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昨晚发着烧一直哭,怎么都不管用。

简父的心一下子就痛了,虽然他们家并不算豪门,但也很富裕,从小对简时午是宠爱到骨子里,硬生生纵容的养成了一个小胖子,没让受过苦没让受过罪,基本上简时午做什么都是支持的,包括他和谁交朋友也从来没有干涉。

小胖性子耿直,什么都写在脸上,很好看懂。

但是最近这小半年来,作为父母敏感地发现简时午有些不一样了,沉默很多,有的时候会自己一个人发呆,也懂事多了,不再胡闹了,乖得不像话。

甄美丽捂住嘴巴落下泪来:怎么啊老公,小时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简父连忙安慰:不会不会你想什么呢?

从清晨到黄昏,一直高烧不退的简时午开始慢慢退烧了,这让一直悬着心的父母松了一口气。

甄美丽坐在病床上,她抚摸小胖似乎瘦了一圈的脸,轻声:小时,想吃东西吗?

简时午捧着水杯喝水,摇头:不饿。

楼梯道的那一幕像是硬生生把他给自己建设的保护罩揭开了,长久以来他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害怕,刻意不去想,刻意地认为这一世的沈成跟前世不同,他不会是以前那个冷漠无情的人,自己的命运也不会相同。

但是他错了,当看到那个沈成的时候,他浑身的灵魂都疼了。

当时可以强忍着去忽略,但当从宅子出来的那一刻仿佛浑身脱力,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原来那些害怕和恐惧没有一刻消散,它们一直被压抑在心底,直到了这被释放出来的一天。

甄美丽轻声说:妈妈听你梦话一直在喊沈成,不然我让他来看看你好不好?

简时午瞪大眼睛,下意识脱口而出:不要!

甄美丽一愣。

简时午浑身明显哆嗦了一下,他意识到自己反应过甚了,僵硬片刻,最终扯出一抹微笑来:我跟课代表也就是普通朋友,不用麻烦他特地过来探望我了。

甄美丽轻轻地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望向门口。

咔嚓

简时午的房门,开了。

沈成站在卧室的门口,少年的周身清冷,隔着有些远的距离,他那双宁静无波的黑眸望着简时午,带着点点的凉意。

沈成。

简时午呆愣在病床上,甄美丽也知道应该让两个孩子好好聊天,所以她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小胖的手:想好了再说。

她从房间离开,顺带把房门关上了。

简时午后背慢慢出了一层冷汗,他轻唤了一声,声音奶声奶气,还带着点病刚刚好的沙哑:沈成。

沈成却没有向以往那样用那双略带暖意的目光望着他,他向前了几步,在几步远的地方戛然而止。

简时午不知道沈成听到了没有,有些迟疑:你刚到吗?

沈成面无表情:来的不是时候。

不是。简时午有些慌了,因为他觉得眼前的沈成好可怕,充满了危险:我怕过了病气给你。

沈成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冷笑:是吗?

可你的眼睛不是那么说的。

那双总是带着笑意,干净的眼睛清清楚楚地写满了恐惧和害怕,充满了抗拒和疏离,仿佛在看洪水猛兽一般。

不是说喜欢他吗,不是说要一直和他在一起吗,怎么如今看着我的时候却要闪躲呢,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如今嫌我不合你心意的也是你。

简时午看到沈成的口袋里似乎有东西,他轻声:课代表你是来看我的吗?

沈成没有否认:嗯。

简时午心里稍定,记忆中前世那个冷血无情的人慢慢褪去,留下的又是会关心他的沈成,他轻轻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还给我带了礼物吗?是祝我康复的礼物吗?

沈成看着他,没有回答。

这样的安静让简时午有些慌,不知为何,他觉得今天的沈成很奇怪,让他心里慌慌的,是那种很不安的慌,就仿佛,他好像要失去什么了。

沈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到床头柜上,少年低声:希望你喜欢。

简时午傻愣愣地看着他。

沈成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黝黑深邃的眸子里含着的情绪太深,太重,有一瞬间让简时午的心微微刺痛,少年似乎想开口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他退后半步,低声: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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