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裕行点头:恩,这个道理我懂,他们如今还能隐忍不发,也是因为我还没有超出他们底线,一旦触碰到了他们核心利益,必然会有所动作。
陈钦清转头,望着没有丝毫担心的赵裕行,想必陛下也已经有所准备?
赵裕行:他们的动向每日都会汇集在我的案头。
也就是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所布下的眼线,毕竟,连官员家世都能了如指掌的庞大关系网,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纰漏。
赵裕行为了让陈钦清安心,又道:你且放心去,我并非鲁莽之人,什么时候做到哪一步我自有分寸,你回来的时候,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完整的我。
陈钦清不由愣了愣,就在这愣神的间隙,赵裕行已经握上了陈钦清的手:早些回来。
陈钦清也没有挣脱:好。
两人相握的手被遮挡在这宽大的袖袍之下,而只有陈钦清可以见到的小金龙,游动在两人的袖袍之间,很是欢愉。
最后,两人同睡在一张榻上,抵足而眠。
虽然赵裕行最后都没有问起陈钦清离开的时间,但心里却是已经有了答案,只是默默的为陈钦清安排好了一切,还给了陈钦清一道密旨和令牌,方便陈钦清行事。
陈钦清并无意外,确认妥当之后便出了宫,正值赵裕行上朝之时,赵裕行并没有前来送行,也隐秘了行踪,并未惊动任何人。
朝中的那些官员并不知道,赵裕行这两天心情奇差的原因,都只能敬小慎微的迎合着。
下了朝,赵裕行虽然知道陈钦清已经离开,但还是去了陈钦清所住的地方。
然而奇怪的是,以为自己心里会空落落的赵裕行,其实并未有多少的感觉。
赵裕行不怀疑自己对陈钦清的感情,只是这种感觉很怪异,虽然见不到陈钦清,但自己仿佛并未离开陈钦清身边一样。
他还记得自己在朝堂上的时候,中间有一阵狂涌般不舍的难受,他知道是陈钦清要离开了,若非他强大的意志力,他恐怕就要追出去了。只不过过了片刻,这种异常的难受就消失了,如同受到了安抚一般。
此时此刻,已经与赵裕行安排在宫外的人接头的赵裕行,微微侧目望着小金龙,神情中带着几分无奈。
他本想将小金龙留在宫里的,因为连他也无法保证,小金龙长时间离开赵裕行会不会造成什么不良的后果,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将小金龙留在赵裕行的身边为妙。
只是,在瞧见小金龙那仿佛生离死别般的模样,陈钦清还是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了。
陈钦清只能希望这一行顺利,能早去早回。
不过,有了小金龙在,陈钦清倒是不用担心自己身体的老毛病了,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日更或隔日更,尽量做到日更,不过也得先等我找找手感,我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状态,抱歉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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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第九个拆除系统(18)
就在陈钦清离开的当日,全国各处开始了大规模的剿匪行动,甚至还派出了军队,以便剿匪的行动能够顺利的进行,而这其中牵涉的官员,也在同一时间被革职下狱,而从未危害乡里的一些匪徒,则进行了招安。
剿匪一事来势汹汹,却十分保密,在这之前并没有向外界透露出半点消息,所以猝不及防之下,许多占山为王的寨子都被清剿,只是有些难啃的骨头需要一些时间。
这些剿匪的消息一经传出,便让饱受山匪迫害的平民百姓和行商之人欢喜不已,禁不住的拍手称快,大赞他们陛下英明神武,为他们解决了一大祸患。
朝廷上的官员们心思就各异了,虽然他们大多都并未牵扯其中,但他们善于用各种心思去猜测他们陛下的举动,比起清剿匪寇,他们更倾向于他们陛下这是在练兵。
因为在剿匪行动中变现杰出者也受到了他们陛下的提拔。
军权一直都掌握在他们陛下的手里,也都忠于国家,忠于皇室,忠于他们的陛下,这也是他们官员不敢造次的很大原因。
如今天下太平,并无战事,所以各地的驻军也都风平浪静,现在突然行动起来,他们这些朝臣也都没有多少意外,仿佛早已经预见了这一天的来临,只是真的到了一天,他们的内心还是难免的浮动起来
若是他们陛下是为了借这些匪徒练兵,那么他们陛下真正针对的又是谁?百万大军的矛头,最终又是挥向谁?
虽然只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匪徒,但是他们天生占据了地利的优势,不然当地的官兵早已经将这些匪徒清剿一空了,可见要清除这些毒瘤的困难程度了,所以,军队的雷厉风行,完全不给这些匪寇反应的机会,就给了他们沉痛的打击,抹灭掉了他们反抗的勇气。
这无疑给了他们这些官员一次巨大的震慑,让一些人暂时收起了近日生起的不该有的念头。
赵裕行从一早就已经开始筹备,原因很多,解决掉潜在的隐患是其一,敲打朝中的这帮臣子也是其一,不过选在这个时候,就是与陈钦清有关了。
他可不想陈钦清遭受到匪患之苦,所以他要确保陈钦清这一路顺顺利利,就得从根源上下手。
只有解决掉了沿路的这些匪寇,他也才能稍稍放心。
而在这次的剿匪之中,他也借此机会,借机提拔了一些人,也借机除掉了一些人。但这一切都理所应当,哪怕有人怀疑,都找不出漏洞。
时间久了,哪怕是纪律森严的军中,还是难免混入一些别有居心的人,以前赵裕行可以不去管他们,只要他们的行为没有越界,那么他都还可以由着他们,但现在不行,他不能自己把刀递到别人的手上。
这也是打消部分人蠢蠢欲动的心思,让他们再安分一阵,待到陈钦清将那位先生迎回,他们就算又生起了什么不该的心思,只怕也得偃旗息鼓了。
至于陈钦清能不能将这位先生请来,赵裕行是毫不怀疑的。
就如陈钦清信任他一般,他也盲目的信任着陈钦清。
时间一日日的过去,赵裕行虽然思念陈钦清,但内心里有种陈钦清并没有离开自己的感觉,所以倒也没有多少失落感,只能把这份精力全部用在了正事上,尽量完善自己的布局。
朝臣们尽管不知道赵裕行之前那些日子心情为何不好,但每两天他们的陛下就恢复了正常,他们也就没有再把这事放在心上,又投身入新政之中。
几乎每一日,朝堂上的争论声都没有停歇过,激烈程度几乎可以掀起大殿的顶,最后以他们陛下决定告终,下了朝堂,他们又要投入到繁杂的政务中,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堆积在桌案上,倒是没有多少了闲暇的时候。
到了今日,他们没有再觉得把心思放在政事上的陛下有什么不对,在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习惯了现在的这个节奏,也习惯了如今这个勤于政务的陛下。
倒是有种莫名的上下一心的向上之感。
同时,也有不少官员已经隐隐察觉出了,继续发展下去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期待与不安,兴奋与忐忑,种种复杂的心绪都萦绕在他们的心头,可能到他们死亡那天,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如今所做的一切会造就什么样的国家,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又会不会将这个国家颠覆,但最终的结果,也只能由后世去评说。
他们心里都有一种声音,仿佛是那轰隆的碾轮声滚滚而过,谁也无法阻挡。
他们由衷的希望,他们的付出能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