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墨心里苦笑不已,就是因为你在,我才无法和其他女演员演好深情对手戏啊……
那种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心情他再熟悉不过了,但都是针对好奇宝宝小可怜姜晴雨的,面对英气十足霸气横陈的卫知,他生不起任何保护欲,哪怕她穿上青白长旗袍装出弱柳扶风的样子。说到底,有朝一日真出事儿,还不一定谁保护谁呢!
“怎么回事啊……”导演愁眉苦脸,又不好直接骂当红小生,怕他耍起大牌来罢工,心里哀叹一声道,果然明星不能随便谈恋爱,太影响发展了。又经过了几次NG,导演只好决定通过后期加上内心独白来弥补钟离墨表情的不足,卫知也从反复假装处理伤口的机械劳动中脱离,松了口气。
钟情为保柳烟烟的安全,决定把她送去六国饭店,却不想她把他这一想法告之了日本大佐,后者针对这一情况设计了围杀计划。去往六国饭店的路上,柳生新阴以及几位忍者已经在那里恭候大驾……
这又是一场精彩的打戏,还是一对多,让有机会钟离墨充分发扬了他的打戏天赋,以及面无表情释放杀气的表演风格。
这一段儿,柳烟烟成了花瓶,还是特别碍眼的那种,拍摄她的画面并不多。
卫知躲在街角假装瑟瑟,心里想老娘若真是柳烟烟,定会夺走钟情的戏份,亲自干翻这几个人!不过那样一来,我还要cp干什么?这难道就是我至今单身的原因?汪汪?!
……
……
1945年十一月,阴冷的雨幕笼罩着素来暖和的广州城,长街上深深的水洼里躺着一位面容俊雅的男子,腹部插着一把短剑,血污染了周围地面的雨水。他颤抖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凶手,却被未尝够到,他的手颤颤地停留在空中,嚅嗫着苍唇问她为什么。
凶手是一个穿着男式黑西装的女人,胸袋里插着白玫瑰,“溥仪已经被俘虏了,你们所追求的一切都完了。”她生得极美又极俊,有着跨性别的魅力。
女人孤峭地伫立在雨中,大黑伞从它手中脱落,雨水沾湿了她的额发与眼瞳,让她看起来悲哀又纤弱。那面上明明毫无表情,却奇异地透出痛苦之色。
男子似乎无法理解她的意思,睁大着眼睛,继续艰难地问她:“为什……么,要杀……”
她自顾自地说下去:“不过溥仪他毕竟是末代帝王,新君会成全他的体面,将来他必定会洗心革面,重归社会,一切都会变好——新中国成立了,一切都会变好,所以……你就不要再出现(危害社会)了。”
俊雅男子开始大口大口吐着鲜血。自从成为血族以来,他从未像今日这样狼狈,仿佛真的会死掉一样。他将迷离迷茫的眼神投向了女人,后者读懂了他的意思,这个女人从来是懂他的,“这把刀是白银做的,浇灌过梵蒂冈的圣水,即便是始祖该隐也能够杀死。永生,终究是孤独而痛苦的,那不过是神明对叛逆者的惩治,如今你可以安息了。”她把他拖入自己的怀中,温柔地环抱住他,像个抱婴的母亲,“好好睡一觉吧,圣净。”她嗓音温柔,哼唱起了安魂曲,声音低靡,伴随着哗哗的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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