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渴求泛滥的关头,两个人都只凭直觉和本能互相探索。
嘴唇像是粘在对方的肌肤上了,拔不开。手指被咬住的力道,能判断杨卿和身体松弛度,稍微有点松懈,明虔之的手指便见缝插针地往杨卿和嘴里钻。
杨卿和脖子被咬得吃痛,捶了几次明虔之。她怀疑会留印迹。
“咬死我了啊。”杨卿和含糊埋怨,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明虔之无声的笑,手被明虔之抓住,安抚地亲了亲泛粉的手指,胯下用力,撞得杨卿和猝不及防高声一叫。
洗澡前闹了这么一次,由亲吻开始,急切贯穿始终,最后以杨卿和伏在明虔之肩头哭得打嗝结束。
是个小哭包,鼻子眼睛通红。
明虔之经由这次胡闹看出来了。
洗澡时,是明虔之抱着杨卿和洗的。杨卿和被操的腿软,站不住,干脆就赖在始作俑者身上,光明正大做个懒人。像个树懒似的。
一低头,能看到胸前斑斑点点。
她直觉脖子上应该也是差不多情况。刚刚明虔之没把住劲儿,下嘴挺凶。
浴室的镜子氲满了水雾,本想照照自己身上,但什么都看不清,她也不想伸手去抹镜子里的水,伸手还要用力,完了得再把手擦干,麻烦。等到被包着塞被窝里,明虔之帮忙从她的包里拿来手机,她打开前置摄像头一看,一下就给气笑了。
还算克制,脖子根有一点,是衣服能遮住的程度,但耳朵下方的位置颜色深又大块,很显眼。
明显是下嘴时考虑过的。
杨卿和似笑非笑地看着明虔之,看到明虔之凑近,指着自己的上身:“喏。”
那意思是彼此彼此。
噢,这样一看,杨卿和又觉得心理平衡。她朝明虔之勾手指,待脸到自己面前,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住明虔之的脸,用力左右拉扯,说:“我周一满课。”
明虔之听了,有些惋惜:“那你咬得不够上,我在公司从来没戴过围巾。”言下之意是他不介意,是杨卿和没咬。
杨卿和噎了一下,哑口无言。
就这么一停顿,杨卿和自己就笑了,她推开明虔之,自己倒进被子里,表示这个话题就此跳过。
明虔之把两人衣服整理了拿出来放好,拿出自己电脑,也进了被子,立起枕头靠在身后垫着。他需要处理一下工作。
被窝里多了个热源,热的范围更大些。男人的身体似乎都会更热点。被窝里温度逐渐舒适,杨卿和就慢慢蠕动,挪到他身边,探出个脑袋,看了眼他的屏幕内容,一堆数据,看不懂。随后,明虔之又切了另一个页面,是一个阅读增量的数据走势图。
“这是什么?”
明虔之回答:“广告投放的监测,看看有没有刷量,这只是公众号的投放。”这是早上同事更新的昨日数据,但明虔之早上还有别的事,现在才看。
说着,他打开组内微信。
杨卿和似懂非懂地噢了一声,问:“工作这么忙的吗?”连上完床都要看看工作。
这发问似曾相识,去年的大年夜,明虔之被他母亲问:“你有什么工作是重要到,吃个年夜饭也要看看你的电脑,工作这么忙的吗?”
这是这个行业的从业者的通病。飞速发展的互联网时代,信息更迭得太快,稍微不留神,遗漏掉了什么讯息,后续就要为此付出时间的代价。时间珍贵。
但和家人相处的时光也是少而珍贵。
于是他关上电脑:“抱歉,妈。”
现在的情况很相似。明虔之因为这句话,意识到自己又在浪费珍贵时光。这是前面几周两个人时间上的冲突换来的杨卿和过夜。
但手上的东西已经开始处理,同事正在线上,明虔之不想耽误同事,便决定快点处理完这点,剩下的明天再说,于是他摸了摸杨卿和的脑袋,“抱歉,你稍微等我几分钟,可以么?”
明虔之一边打字,一边分心回答刚刚杨卿和问的问题:“我是跨行进入这个行业的,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自身的紧迫感更重。”过了会儿,他转头问杨卿和:“不太明白?”
杨卿和点头。
明虔之便同她简单解释了一下,就职的新媒体公司增设的在线教育业务,他是这块的总负责人,直带增长小组,进行用户拉新。
部门的职能设置在国外常见,在国内算是创新尝试,将产品、技术、运营、增长、文案、教研等独立部门都纳入了一个部门组成事业部进行统筹。国内开设这个部门的公司总共不超过十个。
明虔之的日常就是看各个组的数据、分析数据、看数据平台每日最新更新的业内动态,跟进自己组员的工作,了解内外部渠道资源的情况,以及开会——一切有关拉新转化留存等新方案设计和工作策略的安排,都是会上决定。
日常占去在公司的大部分工作时间,他需要每天从重复的动作里,发现新的问题,再去解决。这些都是做惯了。唯有决策,决定产品的未来走向,看的是决策人的能力、敏锐度和对行业发展趋势的预判。
同行的共识,都是迅速获取业内信息。所以私下里的约饭,通常都是互相交流流量的新打法。
杨卿和盯着明虔之的手,突然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的手,看起来有点眼熟。”
明虔之思考的神情一顿,他低头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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