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问了些那月华宗的事情之后,周迟看了一眼孟寅,然后一剑抹过对面那个修士的咽喉。
周迟抖了抖悬草剑身上的血迹,然后把悬草收入玉府,今夜这些修士,都是玉府灵台境,他们对付起来,还算简单。
看着那个修士颓然倒地,孟寅有些古怪地看着周迟,再次说道:“我真的觉得,你要杀人和杀人的事情,很冷血。”
周迟看了他一眼,“其他时候呢?”
孟寅想了想,说道:“那还好。”
周迟翻了个白眼。
孟寅问道:“你上山之前,家里是不是杀猪的啊?”
周迟看着他,神情很复杂,没有说话。
他这个样子,在孟寅眼里就几乎是默认了,他有些感慨地说道:“以后你要是真的成为东洲首屈一指的大剑仙,旁人来查你的家世,发现你居然是杀猪匠的儿子,会不会很感慨,原来这样也能有所成就?”
周迟默不作声,很想问候这家伙的全家,你全家都是杀猪的。
“放心,这种事情,我不会传出去的。”孟寅看了周迟一眼,随即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周迟看了一眼远处的水井,说道:“去打些水来。”
孟寅好奇道:“要水做啥?”
“清理现场。”
周迟抬了抬眼,杀人从来都只是开始,要想让事情做得不出纰漏,那就要什么都想到,不然最后遭殃的还是无辜百姓。
他们毕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身上有些酸痛的孟寅跟着周迟在夜色里离开郡城,朝着月华山而去,一路上,周迟其实想得有些多。
过去在祁山的时候,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做事,师门让他做什么,他虽说不见得听,但身边也没有帮手,而如今有了孟寅,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其实还有些不适应。
“等会……”
周迟刚想开口,只是才说出两个字,孟寅就不耐烦开口道:“周迟,你真是个娘们,都说了几次了,我肯定听你的,怎么就这么不放心我?”
周迟想了想,没有说话。
孟寅说道:“我知道凶险,所以你说了算,我全力配合,咱俩这要是把事情干成了,那也算是救百姓于水火了是不是?”
周迟点点头,当然是这样。
孟寅有些兴奋地说道:“老爷子一直说什么读书人要兼济天下,我这直接救百姓于水火,不是更直接?”
周迟笑了笑,“不一样的。”
……
……
今夜的月色很好,月光落下,将一座月华山仿佛镀上了一层银霜。
山顶的一座洞府前,灯火通明。
一个中年枯瘦男子正在洞口吸纳月光修行,月华山的修行之法,本就是汲取月光转化气机,比寻常的吸收天地元气要更复杂一些,不过也会更快一些,只是这也滋生了弊端,如此修行,体内阴气也过重了些,所以他们才会下山去寻那寻常女子,夺取阴元,将这些月华中和,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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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中年枯瘦男子,便是如今的月华宗主月华真人,一位天门境修士。
他体内气机运转几周天之后,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天色,才皱眉道:“岭月还未归来?”
身侧不远处的弟子赶紧说道:“岭月师叔不曾归山。”
岭月真人是月华真人的师弟,两人是这月华宗唯二的天门修士,之前他出门远游,去了更加混乱的泾州府,前些日子送信回来,约定时间返回月华山,但如今时间已经过了,却还是不见人影。
“岭月师叔兴许是路上又遇到了什么钟意的女子,所以逗留了几日也说不清楚,师尊倒是不必操心。”那弟子见月华真人眉头皱起,连忙开口。
月华真人漠然道:“他来信的时候,已经说到了云海渡,乘坐云海司的云海渡船,难不成他还敢在船上做些什么事情?”
大汤朝虽说对于东洲的管辖有些失控,但那是面对各大宗门,可不包括他们这些尚且在这里还需要仰长宁山鼻息的修士。
“那兴许是师叔下船之后,在天铜郡城遇到了个钟意的也说不准。”
那弟子连忙开口,仿佛一定要为自己这师尊解忧。
月华真人讥笑道:“你啊,真是愚不可及,这天铜郡要是还有他钟意的女子,他至于远游去泾州府吗?”
那弟子啊了一声,连忙跪倒在地,羞愧道:“弟子愚钝,不如师尊高瞻远瞩。”
月华真人笑道:“你要是能如我这般,便该你是师尊,我是弟子了。”
那弟子哪里敢接这种话,只是跪倒在地,不断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