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征冲她点点头,将傅偏楼抄起抱在怀里,唤出化业,转眼不见踪影。
留下一群修士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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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没事了吧
藤萝架仍旧如之前所见一般,紫影摇曳,静谧出尘。他们却谁都没心思欣赏。
随便找了个空地,谢征把人放在凭栏处,便拂过周身紫藤,元婴后期的木行灵流毫不犹豫地探出。
花灵发出一声餍足的欢呼,伴随着“噗呲”的花骨绽放声,紫藤花灵掉落一地,下香雨似的,淋了两人一头一身。
清灵花香弥漫开来,傅偏楼的眉目越发安定。
他盘膝而坐,汲取着这片天生地养之处的清气,周天运转,身上残存的心魔浊气终于缓缓洗净。
不多时,他睁开眼,右瞳已恢复原本纯澈的漆黑。
谢征见状,总算舒了口气。
甫一松懈,方才被侵蚀灼烧出的暗伤便隐隐作祟,他掩唇轻咳两声。
傅偏楼赶忙迎上,“你怎么样”
谢征摇摇头,压抑住喉间涌出的血,不动声色地吞咽下去。
他正欲开口道一句“无事”,眼前青年却陡然面色一变,幽幽道:“谢征。”
“有一件事,我藏在心底很久了”
这副模样太不对劲,唤他的语调也不对劲,谢征一凛,察觉到他眼底还有几分未曾消失的蓝。
“傅偏楼醒醒”
傅偏楼却好似听不见,倾身贴了过来,目光迷离地仰起脸。
谢征本想推开他,可到底重伤未愈,又强行按捺,手上没多少力气。猝不及防间,被他揪住衣领,朝下狠狠一拽。
唇瓣一触即分。
与其说这是个吻,不如说是磕碰更为妥帖。
柔软的影子一晃而过,很快泛起火辣辣的疼痛,谢征愣在原地,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他怔怔然望着傅偏楼,对方摸着嘴唇,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
摸着摸着,笑容逐渐消失,转为呆滞。
傅偏楼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嘶”了一声,捂住嘴唇“好痛。”
继而,他回想起刚刚发生了什么,瞪大眼眸,傻了。
耳边,魔阴阴一笑
怎么样顺应欲望的感觉送你的大礼,好报答一番你们请我看的那出戏。
我倒要瞧瞧,有这一出,日后你们还会不会如此信任彼此
情爱苦孽,你们就慢慢享受去吧
耳根烫到不用看也知道红得彻底,傅偏楼和谢征对视,磕磕巴巴道
“我你这”
谢征:“嗯。”
“之前”
“嗯。”
“我不是”
“嗯。”
他失了魂似的,只知道嗯,显然骇得不轻。
也对。
傅偏楼自嘲地在心底笑道,跟从小养到大的孩子有这般亲密行径,换谁谁都要被吓一跳。
他垂了垂眼,就要揭过这茬,毕竟先是入画,又是失控,一波三折的,根本没心力再去做点什么。
当成一个意外,揭过去好了,日后再论。
还没出声,谢征却已回过神来,先一步问“你眼下如何”
语气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傅偏楼一顿“空境珠暂且镇住了它,应当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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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征轻轻颔首“回去吧,师长那边还需交代。”
“交代”
傅偏楼轻声念了一遍,突然道,“那方才的交代呢”
谢征垂下眼,遮去眸中复杂之色:“我以为你不想提。”
“你总这般清楚我在想什么。”
傅偏楼低下头,语调不觉有些憋闷,“是,我不想提,发生那么多事情,想必你也累了。”
他不想提的,可一想到之前惊心动魄的那场争斗,胸口便一阵紧缩。
天知道当谢征走进来时,他是如何一边安心,一边惶恐的。
而对方撤去护体灵力,站在火中以死相逼,说什么一起死时,他差点窒息。
就算后来察觉到谢征递出的暗示,明白他是另有谋算,陪着一块演戏骗过魔,那些话,又何尝没有真情流露
他实在太害怕了。
就连现在想到,还有些恍惚的哆嗦。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他想问,再有把握,一个不好露出破绽,或许就真的死了啊
别人不知道,谢征不会不清楚,这具身体到底是由他做主,还没到会被魔彻底占据的时候。
前世那么多回结丹化婴,也就是被拿走个一段时间,总会抢回来。
明明知道。
明明不必要。
却仍旧来了。
很多次都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舍身忘死地护在身前,对他好到几乎令傅偏楼有种错觉。
错觉其实自己对谢征而言也意义非凡,错觉在他心目中自己也是重中之重,错觉他或许也有那么丁点可能喜欢上自己。
这种错觉在谢征于画卷中失忆时达到了顶峰。
又在刚刚猛然跌落谷底。
傅偏楼近乎委屈地想道,我怎么会不想提
尽管是着了魔的道,可那确然发乎本心,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自然想知道,谢征对此究竟会有怎样的看法。
只是抓心挠肺也好,忐忑不安也罢,都在触碰到对方略带疲惫的面色后乖巧地摁到最底。
懂事,讨好,察言观色。
他曾这样取悦过许多任务者,最清楚如何不招人烦,如何最顺遂心意。
可在发现谢征想忽略掉那个意外后,傅偏楼忽然不乐意了。
他是可以顺水推舟,避过不谈。后面温水煮青蛙,借着这回慢慢营造暧昧,差不多到时机再点破,这样得偿所愿的可能最大。
但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他对谢征的喜欢、和他想要的谢征的喜欢,是这么一种小心翼翼,充满算计的东西吗
不是的。
从头到尾,从小到大,傅偏楼只有一个愿望。
他想有人爱他,没有缘由地爱他。
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不是因为他会曲意逢迎。
只因他是傅偏楼。
“你分明如此了解我的。”
他呢喃道,“怎么会看不出来我对你”
谢征低声道:“傅偏楼。”
他语气颇有制止之意,眼中则流露出些许仓促和无措。
于是傅偏楼知道了。
谢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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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才避之不谈,故而才不欲让他说下去。
本身,这就是某种体面的拒绝。
他站在散落的花灵之中,精心束起的繁复发髻早早折散,挑选的锦缎绸衣遍布鲜血。
满地狼藉中,面貌狼藉,神情也一片狼藉。
“好。”傅偏楼很快收拾好脸色,笑了笑,自若道,“我不会再提了。”
他转过身,“走吧。再呆下去,蔚明光他们该等急了”
没走两步,手腕一下被人从后攥紧。
“谢征。”
傅偏楼平静地说,“不要心软。”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回头,眼角泛红,里头是见之生畏的浓稠阴郁,“你再给我这种错觉,我便真的不会放手了。”
他以为谢征会被这副困兽一般的模样吓到,然而对方只是淡淡望着他。
似是慎重至极地考虑过一遍,缓缓道:“给我点时间。”
傅偏楼不解“什么”
“这件事,我也是才看出来不久。”谢征无奈地叹口气,“该怎么回答,得好生思量一番,你于我而言总不能轻慢了你。”
傅偏楼全然怔住了,明白他话里的重量,一时间竟不可置信到有些迷茫。
谢征走近几步,执起被他捉住的那只手腕,将之前掉下来的红绳仔仔细细地系回去。
垂下眼,心绪难言。
“你容我再想一想”
谢征斟酌着,轻声问:“我再想一想,好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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