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渐辽晃晃脑袋回神扯了扯自己卫衣帽子上的绳子,摁下抢答键,脸上努力扬起了一个笑。
摁完抢答键,脸上浮现好奇——
相较于纠结楚绝是不是那个人,他更好奇,楚绝到底能品出来个啥?
他眯了眯眼睛,看向楚绝的答题纸,上面写得满满当当。
应渐辽近视,只能模模糊糊看个大概,心中实在是过于好奇,其他人还在写,四周静悄悄的,应渐辽把抬起凳子,悄悄咪咪向着楚绝所在的方向平移了一小段距离。
看不清。
再移一点。
应渐辽又悄悄把板凳平移了一小段距离,精确控制着控制着凳子与地面的摩擦,表情认真地像是做着什么严肃的实验,没发出一点声响。
应渐辽探头,葡萄似的眼睛里泛起点点笑意的波纹——果然,这次看过去,楚绝的字就清楚多了。
就是……现在两人的距离有些近,应渐辽甚至可以嗅到对方身上发出的木质香味淡淡的香味。
应渐辽吸了吸鼻子,居然隐隐约约从楚绝身上闻到了安息香的味道。
应渐辽以前对安息香的味道很熟悉,当时自己学化学的时候,有机合成这门实验课总是合成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当时自己合成出来的安息香差点让他安息。
后来他觉得自己实在没这天分,悄悄瞒着自己的母上大人转去研究原子和分子物理,一脚踏入了研究研究量子力学的天坑。
现在回忆起来,自己的求学生涯也是艰难。
正出神,那安息香的味道更近了,应渐辽的视线从纸张转到了楚绝脸上。
也是孽缘,当时也是这张脸,在自己身边搞实验,自己经常被对方一个眼刀杀过来。
唔,还经常被对方嫌弃自己用实验室里的试剂来洗实验服。
明明利用化学反应洗出来也很干净。
想到这里,应渐辽不禁低头看看自己的黑色卫衣。
没脏。
“你在看什么?”楚绝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应渐辽为了看清楚绝的小字,两人挨得很近,应渐辽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感受到楚绝刚刚开口时声波的震动。
耳垂也跟着楚绝的声音共振起来,有点发烫。
应渐辽在心里暗暗吐槽原主的不争气——你看看那张脸,是你能肖想的吗?
人家可是原书攻!
你脸红腿软个什么啊!
应渐辽又想抬手薅头发,抬到一半反应过来,那抬到一半的手硬生生转了个弯。
他捏了捏自己有点发烫的耳垂,试图用冰凉的双手进行热传递从而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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