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点赞的。”

应渐辽：？？！

这还能反悔？不是你点的，那是鬼点的啊？！

像是听到了自己的疑惑，楚绝的声音中带着复杂与无奈，解释了一下：“是周奇。”

“算了，”应渐辽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问题不大。”

“我知道你也是想做了。”

应渐辽一幅“我很懂”的样子，给了楚绝一个自己以为的，心照不宣的眼神。

楚绝又沉默了。

“嗯。”就在应渐辽怀疑对面的楚绝是不是死机了的时候，终于听到楚绝开口。

楚绝声音比之前还要低哑，舌尖轻轻抵住上颚，低低的声音像是自然自语：“确实想。”

应渐辽点点头，一脸与语重心长：“想就去做！”

“有些事情吧，咱们得主动，主动出击！”应渐辽对着楚绝，像是高考动员大会般的斗志昂扬，“想做就做！”

楚绝看向应渐辽的眼神暗了一下，语气意味深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随着楚绝距离的拉近，楚绝身上特有的木质香气也慢慢把应渐辽包裹。

应渐辽点点头，对着楚绝招招手：“那我再做一道题。”

“对对对，你坐过来一点，”应渐辽点点头，“你不是也想做题嘛，我们可以一起做，你要是想到我的控评的地方找题做也可以……”

应渐辽看到了一个问题，眼睛一亮。

问题是一个博士问的。

【秃头定律：我们实验室在研究系统存在内禀退相干和相位退相干时，Tavis—Cummings模型中，有关原子的纠缠演化与贝尔不等式的破坏问题，想问一下大佬对这个有研究吗？】

【秃头定律：国内研究量子力学的不多，这个计算模型好难，我要秃了……】

应渐辽打的飞快——他会！他就是搞量子力学的！

应渐辽一口气打了一堆。

“源子间偶极与偶极相互作用，对纠缠度和贝尔破坏有着显著的影响，失谐量增大的话，会使两原子的纠缠和贝尔破坏变大……”

“而且吧，两原子所能达到的稳定纠缠，是受偶极相互作用系数与失谐量两者之差的影响。”

“同时，以前实验室发现，原子的纠缠和贝尔破坏并不是单调的函数关系，很小的纠缠，也是可以产生贝尔破坏的……”

应渐辽一口气打了好多，神清气爽地发出去。

“怎么样，我厉害吧？”应渐辽转头看着楚绝，眼睛中带着炫耀。

这才想起来要维持原主的人设，应渐辽补充了一句：“我可是这一段时间，每天都在拼命学习！”

应渐辽的眼睛亮晶晶的，楚绝看着自己的身影，感觉像是看向粼粼波面。

应渐辽看着楚绝，满脸写着“快来夸我”的骄傲。

只是——楚绝一直没说话。

应渐辽毫不犹豫地怀疑楚绝的反射弧，大概可以绕地球三周半，比香飘飘绕的还多点。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楚绝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