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瑭有苦难言,他抿了一下唇,实在不想在这里伤感,可是转身的时候却是脑袋一晕,直接跪在了地上。
“来人,把?少爷扶回房里去,他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先不去铺子里了。”白父说道。
有家丁将白璟瑭扶了起来,他转头看向白父道:“爹,你……”
手脚根本就?使不上力?气,连眼前也有些晕,但在家丁抬起的动作?中,他只能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老爷,咱们这么强逼他,万一他到时候怨咱们。”白母想着白璟瑭闭上眼睛之前的神情有些担忧。
“他敢?我把?他养这么大?,他给我正路不走走弯路,陈家的礼已经收了,我非得?把?他这毛病给他掰过来。”白父说道,“等跟陈家联了姻亲,白家也能重起,到时候也能够上京把?白家的祖宗牌位都给请回来,要不然到时候咱们都是没根没基的,在这么乱的世道里真成了孤魂野鬼了。”
“也是。”白母叹道。
白璟瑭被捆在了房里,手脚都被捆住,而外面的事情已经开?始操办了起来,屋里屋外的热闹,倒显得?他这个即将成为新人的人格格不入。
白璟瑭躺在床上,在挣扎了一番发现连床都很难下的时候有些无力?的躺在了床上,他嘲讽的笑了两?声,戒备了那么多人,却没有想到最后被自己?的亲生父母下了药,捆在这里成为了跟陈家交易的物?品。
没错,物?品。
传宗接代的物?品,获得?保障的物?品,要不然为何他该是娶的那个人,却收了陈家的礼,他本身的意愿是什么,没有人会去在意。
在这种乱世,似乎所有人都有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想法?,陈家的动作?很快,不过是三五天的功夫,大?红的婚服就?已经送进了白家,由白母摆在了白璟瑭的床头。
“儿啊,只有成了亲,别人才不会怀疑你好男人那一口,听娘的话,别闹了。”白母叹气道。
白璟瑭兀自躺着并没有说话,手脚被捆了几天,只有吃饭解手的时候才会被松开?,他不是没想过逃走,但先不说那几个高大?的汉子看的很紧,即使他能逃走,他又?能逃到哪儿去?
丢下父母,只会让他们无法?跟陈家交代,可每每想到这个白璟瑭又?会轻嘲,他这样?大?概也算是愚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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