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悯你对我做了什么?谢闲很不喜欢头上那些东西。
谢闲感觉胸前凉飕飕的,便伸手想要去遮,结果摸到一手的针头。
???谢闲大惊,寂悯你把我扎成筛子了?!
寂悯:
莫飞取出自己的针和木板,用针在上面快速的刻了几下,把木板塞到谢闲手里。
原来你是在给我诊治。谢闲一摸,他面露为难之色,不过你这么扎,我以后不会漏水吗?身上全部都是洞
寂悯轻声叹息:
莫飞夺回板子,刻了几下,恨铁不成钢地又塞回谢闲手里。
我的爷,您好歹也是个名动京城的才子,能别表现的这么粗俗无知吗?
我很有才我承认。谢闲淡淡开口,随后大吼,但我从来也没被扎成个筛子啊!这第一次,还不能让我粗俗一下,无知一下吗?!
莫飞:行,您声音大您说了算。
然后他索性也转过身,跟潇桦品龙井去了。
谢闲睁着大大的眼睛,喃喃:寂悯,你怎么来这里来了?
寂悯一边给他取针,一边在他手心里写下一笔一划。
我听闻镇国侯爷要去窑子找年轻貌美,还有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的小倌,败火。
那是莫飞!别诬陷我!谢闲猛地一拍床板。
莫飞生无可恋:
凭良心讲,到底是谁一直吵着要来清风楼的!
听到谢闲把床板拍的砰砰响,坐在轮椅上的潇桦就抖三抖,忍无可忍,他回头冲谢闲大喊一声。
?狗日的谢闲你给老子轻点!老子那可是紫金檀木的床!价值千金!
坏了爷赔!谢闲大吼,吼完就怔住,而后笑逐颜开,寂悯我可以听见了!我可以听见你的声音了!
随后,他嘟囔:不过你要像小花那么大声才行。
寂悯嘴角轻轻一勾,他俯身到谢闲耳边,高岭寒冻的嗓音里带着初春的笑意:现在,你可听见了?
谢闲一愣,笑意吟吟:我听见了。
谢闲没那么难受了,耳朵也稍稍可以听得更清楚了些,他便嚷嚷着要回府,他可不想以后满京都传寂悯进清风楼的事,以免坏了他的清誉。
还特意让莫飞将马车牵到人少的后门。
莫飞无语:败坏国师清誉最多的就是侯爷您了!
你闭嘴!谢闲腹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之后马车一路回到镇国侯府,他们将将下了车,早在门口等候多时的老管家便迎了出来。
看见寂悯比看见自家病歪歪的侯爷还亲。
哎呦,国师您可算来了,应您的要求,房间已经给您收拾好了,为了您能更好的替侯爷诊治,您就暂时住在侯爷房中,您不会介意吧?
谢闲:???
寂悯:
谢闲带着艰难的微笑,开口询问:沈叔,他睡我房中,那我睡那儿?你忍心让我这个病秧子打地铺?
您卧房宽敞,老奴便让人加了一张床进去。老管家大义凛然,当然如果国师想睡侯爷的床,老奴二话不说马上把侯爷的东西腾走。
谢闲:我谢谢您的贴心哦。
老管家神色变换太快,马上又换了个我都懂得表情。
当然你们实在想睡一张床,也不是不行,老奴和下人们权当看不见便是。
谢闲:???
寂悯:
*
作者有话要说:
老管家抹泪:为了保住侯爷的性命,我付出了太多,就连镇国侯府的香火都断了
谢闲:
感谢观看,谢谢支持吖~
第14章寂悯你是不是跟我姓谢?
戌时,将将入了夜,因为有个病秧子谢大侯爷,整个镇国侯府的作息非常规律,戌时一到除了值班的守卫,其他人基本都进房休息了。
寂悯有打坐的习惯,他盘腿坐在老管家给他准备的床上,耳边尽是谢闲在自己床上窸窸窣窣的声音。
还不睡?
谢闲在床上跟被子作斗争,他把被子和自己拧成了麻花。
现在卧房里就他和寂悯两个人,安静的很。所以,他一听到寂悯的声音,就把脑袋上的被子扯了下来,大口呼了几口气,嘟囔:我今夜不知怎么,辗转难眠。
寂悯眼皮微颤,睁开眼看向麻花谢闲:为何?
谢闲漆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声音倒是有些闷:不知道,我的卧房从来还没有人进来睡过,你是头一个。
哦。
谢闲扑腾一下翻身坐了起来,撸起袖子,大爷一样的坐姿:哦就完了?我说你是头一个和我睡的男人,这个你一定得要记住了!
寂悯看着谢闲对着墙在那指指点点,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谢闲,我在这里。
谢闲一愣,他的手碰到了一片坚硬和冰凉:
什么破瞎眼珠子!一点用都没有!害的爷在寂悯面前出丑!
谢闲咒骂完自己,手一撑身体默默向传来寂悯声音的方向,转了过去。
他神情不自然地开口:知道了知道了,你在这里。
嗯。寂悯见他没再跟墙对话,便又闭上眼继续打坐。
谢闲本来还有一点想睡的意思,但现在那瞌睡虫彻底跑了。他手抵着下颌,突然想起什么带着兴趣道:寂悯,你以前告诉我易初是你的字,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俗家名是什么吗?
寂悯一怔,刚刚闭上的双眼,微微睁开,低垂的睫毛轻轻颤抖,眼神渐渐放空。
他的脑中浮现昔日的梦魇。
深夜皎皎明月高高挂起,一个年轻女子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娃娃,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满是荆棘的荒郊野岭里慌张的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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