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闲微眯起眼,笑道:国师府不是向来不管争储吗?
国师府也要知道新帝会不会对国师府产生威胁。
只怕不止吧。谢闲的笑耐人寻味。
寂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他们二人进了枣花村,只见枣花村里尸横遍野,全是枣花村的村民。他们以各种非常怪异的姿势躺在地上,蝇虫在飞舞,白蛆在蠕动。
枣花村无人敢靠近,村民的尸体没人给收,曝尸已有一月有余,尸体早已腐烂,有的肉体早已变成乌红色血汁,只留若隐若现的白骨曝在空气中。
谢闲纵使见惯了死亡的人对着场面也有些不舒服。
他转头看向寂悯,发现寂悯蹲在一具半腐烂的尸体旁,手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个手套,他正摆弄着尸体。
谢闲蹙眉走过去:你不觉得恶心吗?
看多了就习惯了。寂悯的手在尸体上揉捏按压,他仔细观察着尸体的状况,而后站起身,望了望四周,走吧,去沂河。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两人在死人堆里穿梭,谢闲忍不住开口。
寂悯淡淡开口:天乱,去沂河边在确认一遍便可。
天乱可能医治?谢闲面色凝重。
尽我所能。寂悯看向谢闲,语气格外郑重,你可信我?
我信你。
两人一路走到沂河,见楚景行和禹王已经先到河边了。
楚景行蹲在河岸上低头看着污浊的河水,疑惑不解:这沂河水怎会如此肮脏?咦,怎么还会有矢在里面?
谢闲和寂悯走到河岸上,寂悯蹲下身,带着手套的手探进河水里,捧了一手心浑浊的河水。
谢闲站在他身旁见他将手中的河水凑了鼻尖。
他努力压制的昨夜的记忆,又冒上了心头,他一想起昨夜自己破了寂悯的处子之身,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埋怨,埋怨自己太冲动,没有管好自己。
但是为什么寂悯像个没事人一样?是自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谢闲咽了口水,喉头滚动,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寂悯,昨夜是我冲动了。
寂悯闻声身体一僵,随后有恢复如常:嗯,是你冲动了。
那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我怕我弄疼了你。谢闲不自然地清了清嗓,我也是第一次要是有什么不周道的地方,你一定要跟我说,不要憋着心里,你跟我说了我才会有进步,我不能只顾自己舒服而让你难受,虽然对于昨晚我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勤加练习,定能咳咳让你我都舒服。
反正不该破的都已经破了,木已成舟,后悔也来不及,但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岂不亏大了?
寂悯刚刚站起身,听见这番话脚下一滑,险些摔倒,他身形稳的快,一言难尽地看向谢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怎、怎么了?谢闲看着步步对他紧逼的寂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以为我是被你睡了?
谢闲看着寂悯冷若冰霜的脸,沉下脸疑惑开口:那我怎么可能是被睡的那个?
两人一时间在这个问题上各不相让。
嗯,舅舅我觉得这种问题你们应该回去了关上门来讨论。楚景行看着他们尴尬地摸着鼻子。
楚景行瞟了一眼谢闲,忐忑地开口:但是,舅舅我说实话,你别生气,我们都觉得应该是国师对你负责!
谢闲:
这不变相地说他在床上是下面那个吗?!
楚景行见谢闲脸色更加不好看,便连忙躲到禹王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看着谢闲:说好了不生气。
谢闲微笑对他招手:乖,你过来,我不生气,就是手痒痒。
楚景行: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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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我永远不会与你为敌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寂悯拉过谢闲伸在半空指着楚景行的手,言语平和。
谢闲又换了一只手,狠狠地指了指躲在禹王身后的楚景行:臭小子,你给我等着哦!
之后便被寂悯拉着走在了前头。楚景行从禹王身后出来,长舒一口气。
多亏了国师在,不然还没人拦得住他。楚景行恍若劫后余生般发出感叹。
禹王看了他一眼,抬脚跟上了谢闲和寂悯。
楚景行被他看的莫名其妙,他也没多想赶紧跟了上去。
他们四人站在村口,望着死寂阴森地枣花村。
烧了吧。
三人闻言疑惑地看向寂悯。
烧了?那以后的人住哪儿?楚景行疑声。
这里是瘟疫源头。寂悯看向他,神情严肃。
他们说话的功夫,谢闲就已经找来了四根干柴,上面包着从马车里找到的废布,用马车里的打火石将四根干柴全部点燃,做成火把。
而后他将其中两根递给了楚景行和禹王。
禹王看着手里空荡荡的寂悯,而后把自己的火把塞给了楚景行。
楚景行哀嚎:皇兄,你真是唉。
行了,别嚎了,赶紧的。谢闲已经在枣花村里动手放起火来,朗声催促。
哦。楚景行一手举着一根火把,不情不愿的也开始在枣花村里放起火。
霎时间,整座沉寂的枣花村被熊熊烈焰吞噬,谢闲和楚景行将火把丢进火海,寂悯将自己手上的手套摘下也丢进了火海中。
艳红明亮的火光映照在他们身上,寂悯抬头望了望天,黑沉沉的乌云在他们头顶上翻滚。
走吧,今夜有雨,这火烧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