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韫微笑:“是你自己的才能出众,和外物没有关系,我更不敢居功。既然不是要还我,那你拿这些……”
陈直筠环顾四周,确认近旁没人,太傅也坐回马车里,才将包袱里那本书递给宋韫。
封面是新换过的,上面没有书名。
宋韫见陈直筠一脸紧张,自己也跟着严肃起来,他翻开书页问:“这本难道是当年……”
陈家当年因文字狱满门获罪,可宋韫暗中打探过,除了皇帝和裴季狸,再也无人知道个中详细,连父亲也不知其详。
陈直筠摇头:“当年,家父因为所著的小说影射了公主与皇室,引得武宗大怒,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陈家只我一人活了下来。”
宋韫神情肃穆。公主之事,大晏虽不是人尽皆知,但也是一桩广为人知的大事。公主惨死,虽然武宗对驸马处以极刑,但毕竟是裴家有错在先,维护皇室体面之举无可厚非。因此受到灭门横祸,岂不是无妄之灾?
难道说,公主之死并不是传言中那样简单?如果不是驸马所毒杀,那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
陈直筠却不肯再透露更多:“先帝对我有救命之恩。往事已是过去,皇家的秘辛我不会再提了,知晓太多对您也没有好处。娘娘,这本书也是禁书,早在靖朝就毁禁了,这是我家收藏的孤本。家里遭祸那天,我留下来的。既然娘娘感兴趣,就赠与娘娘。”
宋韫不解,自己都不知道这本书内容是什么,陈直筠怎么知道自己会对此书感兴趣?
宋韫又信手翻了几页,赫然见到上面「鲛人」字眼。
宋韫大惊,陈直筠和他对视,“在船上……听见娘娘梦呓提到。里面的内容虽不算详尽,但多少有所涉及,娘娘可以看看。”
正愁对胡复所说鲛人一无所知,就有送到眼前的资料,宋韫连声对陈直筠道谢。
时候不早,太傅又探头出来了,这次咳嗽了一声,宋韫只好马上登车。
马车向阑州出发,走出去好远,陈直筠还站在原地,一手挥动,一手抱着那套笔墨。
作者有话说:
齐小狗:韫韫你再对他笑我就咬你!
宋韫:我哪有……你不是看不见吗?
齐小狗:你都笑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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