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宋韫也没有权力去怪他。裴季狸是齐胤的忠臣,不是他的。
宋韫被劫走,齐俦宣布太后死亡,无论宋韫是否真的已死,齐胤和裴季狸的布局就需要重新规划了。
最初他们选宋韫假孕,不过是为了和齐俦周旋,立一个挡箭牌。裴季狸自己都放弃了这颗棋子,他当然想不到,太傅会救人并且大造舆论维持太后身怀真龙天子的假象。
经此波折,裴季狸的布局大概又要推倒重来了。如此,他怎能不怨怼宋韫。
但宋韫不在乎。
裴季狸手段狠,会把人凌迟切片,可那又如何。齐胤向着自己就行了。
连天地菩萨都拜过的人,彼此不会再有隐瞒和利用。
明日去州牧府,若是少待几日,十月便可以回京了。
十月一到,新年也就近了。
待齐胤重回人形,宋韫要把自己重生的事说给他听。所有的烦心事都解决,生活就再也没什么波折了。
如此想着,心里也有了盼头,宋韫重新振作精神以应对接下来的人和事。
入睡之前,宋韫问齐胤:“你对屈茂知道多少?”
知道其人性格,才好接招应对。
齐胤道:“屈茂此人,本事平平,为人圆滑所以仕途顺遂。除了溜须拍马一流,其他要说还有什么显著的,便是此人酷爱收义子义女。”
“义子义女?”宋韫不解,“收那么多来做什么?”
“自然是送人。”齐胤道,“否则他仕途怎会如此平坦?就连齐俦此行,也纳了屈茂一名义女,不知会给个什么位份封号。”
宋韫咋舌,为官之道各有不同。在屈茂这,就是踩着男男女女的皮肉上位。
发现宋韫感兴趣,齐胤阴阳怪气道:“说不定此去,他还要给韫韫送一个呢!韫韫要还是不要?”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宋韫揪住狗耳朵,“我倒是好奇,屈茂给齐俦都送了人,从前有没有给陛下送过呢?”
齐胤暗道不好,玩火自焚了,大叫委屈:“为夫是那种来者不拒的人么?也就是韫韫,主动宽衣解带,我才舍衣陪卿卿。换了旁人,哼,我早就整个扔出去了——”
齐胤说得起劲,宋韫把狗嘴一捏,“胡……胡说!我什么时候……主动……宽衣解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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