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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晋江正版阅读
蹂躏
穿越来以后,谢无炽是他唯一的好朋友。
时书还没反应过来,猛地,位置颠倒,眼前骤然一黑,被谢无炽压在了床铺上。
“………………”
视线阴沉,时书缩着爪子:“怎么了!你要干什么?”
谢无炽的手指有茧,撕扯时书的衣服,肩膀擦过粗糙的力道,勒得皮肤生疼。时书“哎?”后伸手想扒拉,震惊但摸不准谢无炽的想法,上衣被已经剥开了。
“谢无炽,扒我衣服干什么——你不是病了吗?还这么有劲?”
呼吸,空气中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
谢无炽盯着他的脖颈,手指伤口绽开,冰冷的血珠也滚到皮肤上,触感温热。时书的心口好像软了下,没说话,灯光下他和谢无炽对视。
衣服被撕开后,上半身细腻光洁,瘦削的锁骨下是白皙的胸膛,在谢无炽的视线中一览无遗。他身上似乎有股疯劲儿,不死不休。
时书喘着气:“我身上有东西?你想看什么?为什么扒我衣服?”
燥热指尖抚过手臂。谢无炽从喉中笑出了声:“痘印,你打过针。你安全了。”
时书:“痘印,你说的是预防针?……”
谢无炽松开他手:“这个地狱,我一个人下,也好。”
时书猛地反应过来:“我去找林大夫——”
“药我都带来了。驱瘟包,艾草汤,都在桌上,辛苦你替我熬着。”
他是得病的一方,比时书还平静。时书在屋檐下升起炉子,烧开水,熬草药,再让人去医药局搬来了药浴的大桶,林养春闻讯而来,诊了谢无炽的脉象:“阳濡弱,阴弦紧,确实是染上瘴毒了。”
谢无炽淡道:“从焚尸坑回来后,人便不舒服。”
林养春叹息:“好,贪生怕死的官儿逃了,留下来驱逐瘟神的人死去。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哈哈哈,这就是命。”
林养春留下了药,匆匆离去。
深更半夜,时书将锅里的艾草药包煮沸,水都倒进浴桶里后,回头道:“药浴汤熬好了,但锅有些小,我要再烧一锅水。谢无炽,你先把衣服都脱了——”
时书声音一顿:“谢无炽,你在干什么?”
陡然睁大眼。
谢无炽坐在椅子上,苍白瘦削的手下放入一只金盆,刀片在指尖和手腕切割,血流进盆里,他半闭着眼,唇色淡薄地出着气。
时书:“谢无炽,你——你,林大夫说过,割腕放血可以治疗疫病。但你自己割……疼吗?疼不疼?”
谢无炽:“怎么,你心疼我?”
时书把柴添上,想说什么:“是不是割得太深了?好多血,能不能止住……”
谢无炽:“声音发抖,你不敢看,不要看了。”
“我确实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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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的手指挤出穴位里的血,滴答滴答。他的力气随着血液在流失,唇色苍白,眼珠漆黑。
时书眼睛发热:“谢无炽……我……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好怕你疼。”
“你像只小雏鸟。”
时书眼睛湿了几次,风干。六神无主,等熬了药包的汤都烧好了,全倒在一个大浴桶中。这是驱逐体内湿热的法子,对抗瘴毒有效。
时书说:“水有点烫,你先进去泡着,凉了我就给你加水。”
谢无炽用纱布一圈一圈缠好了手腕和指尖,举着手,时书上前:“别动别动别动!你是病人你别动,我帮你脱衣服,伤口不要沾到水!”
“这些衣服,鹤氅,儒衫,亵衣,大热天穿这么多层,都先脱了,亵裤也不要穿了。林医生说全身都要浸泡药水。”
时书脑子里只有安全,没留意到脱掉了衣裳,乍然暴露在空气中谢无炽肌肉紧实的胸膛,宽厚的腰肌,那挺拔干练的身体。腰腹显然是长期锻炼的人才有的利落凶悍,人鱼线条往下,身上没有丝毫赘肉,稍一呼吸那块垒分明的腹肌便十分明晰。
谢无炽曾跟时书说过,他在现代时常锻炼,游泳甚至骑马,保持运动的人肌肉和体型非常结实漂亮。
时书没敢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一瞬间感叹他的肌肉真好,但这种想法很快消失。时书的手放在他腰际:“我帮你脱裤子,药浴要泡一两个小时,你进去了药汤也好了,我先晾凉了再给你喝。”
谢无炽:“不怕男人了?”
“情况紧急,我什么也不怕。”
将裤子脱掉了,灯光昏瞑,时书特意移开了视线,并未看清谢无炽的腿间,但他腰腹间的男性的体毛却稍看见了些。时书替他脱了衣服:“你先试试水温合不合适,烫了跟我说,我加温水进来。”
谢无炽青丝让带子系着垂在背后,扶着时书的手进浴桶,他的身体太过于吸引视线,礼貌起见,时书一直把头别过去,看其他地方。
谢无炽忽然说:“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介意别人看我的身体。”
时书:“……”
“也许我身上有别的伤口。”
时书只好转过了脸看他,装作自己也很开放不在意,性就是这样,有时候越局促越显得在意,装作不在意反而能自如一些。
时书随意扫过视线。上下迅速瞄了一眼,依然飞快地掠过了他的腿内:“好像没什么伤口,你有哪儿不舒服吗?跟我说。”
谢无炽:“呵,都不是很舒服。”
“没事的,瘴毒的死亡率不是百分之百,我在医药局看见过幸存者。”时书安慰他,“你不要害怕。”
谢无炽:“说了这么多次不要害怕,是你害怕,还是我害怕?”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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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你也别怕。我还不想这么早扔下你撒手人寰。”
“……”
谢无炽坐在浴桶内的板条上:“上半身泡不了水,麻烦你舀汤帮我淋。”
“嗯嗯嗯,兄弟,你先坐好,汤水可能有点烫,林太医说,用热汤激发出体内的湿热更好。”
葫芦瓢舀起棕褐色的艾草药包汤水,沿着谢无炽肩膀往下淋。药汤温度较高,激发体内的热度。一瓢下去谢无炽似乎被烫疼,脖子的筋霎时浮起,侧过脸转向另一头,喉结滚动呼吸着,挺直的鼻梁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时书少和谢无炽近距离对视。汤汁从他肩膀和锁骨滚落,夜色暗淡,但时书也能看出深色皮肤的愈发浓烈。
谢无炽虽然身材和体格好,但家境优渥的少爷,并非日晒雨淋过的身躯,皮肤薄,被热水一烫,血管和青筋在皮肤底下膨胀起来,形状蜿蜒。
时书:“烫不烫?”
谢无炽:“很爽。”
“……”时书气到了,“哥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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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痛吗?”
“你更喜欢看我哭哭啼啼?”
谢无炽单手撑着浴桶手指敲打,眉眼似有思索:“和死神交手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意外在今天,我也希望能挺过去。”
他眼神中,闪烁着幽暗的火芒:“其实我现在也很紧张,觉得焦灼。”
但他,连生命参与博弈,都是兴奋占上风。
时书真无言以对了,谢无炽不是软弱的人,甚至是个疯子。再一瓢热水从他脖颈淋下来,在左脸,时书不得不伸手半侧过他的脸。
“给你淋左肩。”
谢无炽眸子转过来,漆黑沉静,坐在桶里的缘故,他比时书的视线更低,半抬头看他。水珠从他脖颈儿滚落,褐色汇聚在锁骨的凹窝处,再沿着饱满紧实的胸肌往下滚落,一片水光秀色的模样。那双黑如潭水的眸子,一瞬不转和时书对望。
谢无炽。
你长得有点太帅了。
魅力甚至波及到他这个直男。时书可以保证,现在换成任何一个男同绝对把持不住,绝对腿软,想被他草。
幸好,对他铁直男没多大影响。
“时书。”谢无炽道。
“怎么了?”
谢无炽嗓音平静而喑哑,带着淡淡的磁性,像流水过了山石,他侧头目不转睛注视时书。
“你视线好赤.裸。”
时书手一抖:“啊?”
“我现在什么衣服都没穿,你看我的目光,让我觉得好热。”
……哥,你好骚啊。
时书咽了咽口水,分辨道:“啊?可是我没有怎么样你啊?”
“嗯,只是我有些受不了。”谢无炽垂下眼,“水温高,男人皮肤敏感,泡热水容
请收藏:m.qibaxs10.cc ', '')('\t易出事。如果我一会儿产生生理反应,你不要太惊讶。”
“?”
“……”
时书:“啊?”
不是,哥。
你人还怪好呢,说话有商有量的,什么叫我一会儿怎么了你别太惊讶?但说实话,男的这枪确实很奇怪,时书练长跑,偶尔同学太兴奋直接立了。
黑暗中时书耳朵通红:“没事没事没事……我懂的。”
谢无炽说话也太让人耳热了。
昏暗灯火,时书舀水从他后背往下淋,再加了半桶热水。一害羞,时书就不爱说话。再加上担心他,时书的心情就不是特别好。
也许因为他说了这句话,时书不得不随时留意到水里的动静,实在忍不住。
谢无炽淡淡道:“好啊。”
“………………”
好莫名其妙的对话。
这是正常人的对话吗?
正常人会进行这种对话?时书都破防了。
他转过身往外走,夜风中燥热的脸吹上了凉气,虽然谢无炽难以言喻,但他是自己最好的好朋友。时书还为他担心,他居然还能说这种话。
好奇怪,认识谢无炽后,什么都变得怪怪的。
时书蹲在屋檐下,把炉子的柴往里送了一些。
夜风细细,时书听到了门内的窸窣动静。很轻的一声叹,带着一点桌椅拖拉的动静。时书以为谢无炽不舒服了,刚站起身往里走了一步,脑子里活络着。
不对。
隔着门,男声极其轻微,不应该出现的窸窣动静。纵然时书阅历很少,但结合刚才那句话,揣测顿时不同。
性感的低声,不带任何异性的折中之处。眼下舒康府正是炎热和瘴疠盛行之时,时书只在院子里帮人救人,没想到一回来照顾谢无炽能听到这动静。
时书脑子里炸了一下,谢无炽在干什么???
不感兴趣,走人,豪门哥有豪门哥的消遣方式。时书转过身,但脚好像被定在了原地,空气中极其安静。时书好像听到不应该听的动静,非常侵犯隐私,让人声音觉得很不对劲。
“…………………………”
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
不过下一瞬,时书确信,是错觉吧。
等时书从脑海中的空白回过神时,脚步已冲刺到了院子的对面,直勾勾看着雪白的墙壁,一片情绪混乱。
好绝望,谢无炽生病他已经够难受了,谢无炽还是这样一个他无法理解的人类。
为什么?为什么?时书蹲在原地拨草,好一会儿,门口响起了轻微的动静。
时书麻木了:“哥,好久。”
谢无炽一只手流着血,另一只手抓着一块帕子,阴暗中的身影高大。他额头淌落着细微的汗水,脸色依然虚弱,神色看起来十分平静。看不太出刚发泄过,就是这么人模狗样。
……他刚才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
时书只想了一秒,立刻踢走了这个惊天脑洞,人一尴尬就会显得很忙:“你要干什么
请收藏:m.qibaxs10.cc ', '')('\t?不太方便吧?我帮你啊。”
谢无炽:“洗手。”
“………………”
时书舀起温水,冲洗他抓着帕子的那只手,帕子扔到了地上,水液沿着他的指缝往下流淌。
用温水似乎冲洗不干净,谢无炽的另一只手又血迹斑斑,时书只好伸手握住了谢无炽的手,故意搓得很用力,避免产生任何敏感情绪。
水流在手指中间流淌,时书一边崩溃一边洗,抬头时,谢无炽漆黑的眸子正看着自己。
时书:“怎么了……?药浴泡完了,药也喝了,你现在可以睡觉了。”
谢无炽不答,问:“我对你重要吗?”
“……?”
夜风微凉,时书不解:“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重要,肯定重要。”
谢无炽垂眼:“觉得我恶心吗?”
“……”
时书疯狂咳嗽了一声,在杂音中说:“尊重,尊重!不理解但尊重祝福。人与人之间正是因为多样性而精彩。”
谢无炽收回了视线,眉头似又有思索,时书提醒他:“怎么了?”
天边,忽然打起了一阵雷电,霎时映得庭院内亮如白昼,狂风骤起。
谢无炽眉眼阴郁:“我发烧了。”
谢无炽发烧来势汹汹,到床铺上撩开被子躺了下来,灯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他注视手指和腕部的斑斑伤口,对于即将到达的痛苦,安静地准备着承受。
时书:“好烫好烫好烫,要怎么办。”
瘴疠之毒,会导致发烧惊厥,体内冷热交替,高温烧到一定程度伤害大脑引起神智不清,胸腔疼痛,内出血。许多病人都是七窍流血而死。
“我可能要睡几天。”谢无炽道。
时书给他倒了水,自己坐在床边,一直盯着他看。
谢无炽一只手垂在棉被外,恰好是刀子割开后放了血,纱布缠绕的手。这只手能扛起重任,握住刀剑,也掐着脖颈轻轻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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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的耳垂。
对疼痛不害怕,对死也不害怕,谢无炽意志力强大得让人陌生。刚认识他是极为澹然出尘的僧人,聪明会照顾人,到现在,时书和他一起坐在医药局的灰暗小屋内,对着一盏枯灯。
时书忽然好奇他的刺青,先前谢无炽唯一说过的便是刺青,不过在腿内侧,似乎并不好看见了。
林养春从门外来,拿着一瓶药:“药浴泡完了?把这个药丹放到他口中含着。瘴疠之气不再进入肺腑,他嘴巴也不会有味道。”
“多谢多谢。”
时书倒出一枚,起身往谢无炽的唇边放。
谢无炽熟睡了,时书自言自语:“谢无炽,你配合一点啊,林太医给你吃的药都能救命,吃药了就好了。”
他掰开谢无炽的嘴,指腹碰到
请收藏:m.qibaxs10.cc ', '')('\t他的滚烫的唇,跟电击了一下似的。时书忽然想起那天在狱中,谢无炽凑过来吻他的感觉。
直到现在,还觉得很神经。
“吃吧……牙齿咬这么紧?寒战,发热了?”时书才发现,谢无炽腮部咬紧,正在发抖。
身体的应激反应导致肌肉紧张,也有可能是发热惊厥。
“谢无炽……你是强大的人,一定能平安吧?这些天,城里的人因为你,瘴疠不再扩散,少死了那么多人,会有佛祖保佑你的。怎么会让你生病?”
时书手放到他额头,烫得心惊肉颤。
“我也从来没有照顾过人,第一次照顾你,你好好的,别死在我面前了。”
“谢无炽,你听话把药吃了?”
时书叽叽咕咕,拇指和食指去掰他的牙关,谢无炽滚烫的唇被他按揉。他依然一副沉睡着不肯苏醒的模样,仔细看那眉眼轮廓生的十分矜贵,天生就在特别好的家庭中养大,沉睡的姿态都有修养,优雅至极,但又淡漠有距离感。
“我用力了,好怕给你扳疼。”
时书食指在他齿间钻,终于,手指钻进去一下抵入到柔软的舌肉,濡湿高热,沾着口水十分滑腻。
“呃?”时书吓得差点把手抽出来。
“……为什么人的嘴巴这么软。”
时书把药塞进去,食指沿着他舌苔滑出来时,没想到谢无炽面色灰暗,忽然一个惊颤,猛地收住了牙关。
“啊——好疼好疼。”
尖锐疼痛一下传递到指根。
“幸好有我手指挡着,你要是把舌头咬出血,你就疼吧。”
时书掐着他下巴,不忍心把这张英俊的脸给揉出伤口,他小心翼翼扣开谢无炽的牙关,取出手指时,流血了,破了好大的伤口。
血液沾在谢无炽的唇瓣上,十足的苍白。
“谢无炽,你最好别出事,这手指头被你咬坏了,等着你赔我。”时书拿帕子擦干净他唇上的血。
早晨,林养春又来了,替他把脉:“昨晚醒来过吗?”
时书说:“醒过一次,说要喝水,喝完又睡了。说冷要盖着棉被,但浑身又在出汗。”
林养春:“是这个症状,发热要持续六七天,如果他能熬过来,病就好了,如果熬不过来,六七天后,体内的五脏六腑都烧熟了,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时书不说话,正在洗帕子:“明白了。”
“你这几天,要给你郎君喂些吃喝,留存体力;还要帮他擦洗身子。无论用什么方法,让他吃些东西。”林养春拎起药箱,“他的脉象十分刚强,也许能够撑下去。”
时书正好放温了药,倒在碗里:“好。”
待人走了,时书回到厢房内。
今早,幕僚和官府的人都来找了谢无炽,似乎还有事情要问,听说他病倒,纷纷面露无奈离开了。
好在,舒康城的瘴疠之气,确实得到了控制。
时书端着一盆热水,放到床边的木
请收藏:m.qibaxs10.cc ', '')('\t架上,先给谢无炽擦了擦脸,喂药。
他额头上放着一方纱布,本来英俊棱角分明的脸,因阴郁苍白,竟然有了几分文人猝劳至死的文雅之气。
“已经过了一晚上了,最多,你只需要再坚持五个晚上。谢无炽,高热期就过了,你也能好起来了。”
时书把药碗压到他唇边,谢无炽牙关紧扣,似乎也不肯喝。时书只好伸手,有用食指往他嘴唇的缝隙里钻,触摸到滚烫柔软。
“喝吧,喝一口。”
汤药刚倒在唇缝,立刻沿着唇角流了出来。
这么生机旺盛,雄心勃勃的人,时书还是头一次见他像个假人一样躺着,毫无行动和还手之力。
时书摸摸他的额头,再倒了口药,药依然沿着唇瓣的缝隙流了出来。
时书只好,用手指撑开他的牙关,那一瞬间,像极了蹂躏他的唇舌,将药汤缓慢地倒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好了小书包要给无耻哥喂饭喂水(嘴对嘴),还偷偷擦身子,可以看看无耻哥腿间的刺青了嘿嘿嘿。
66个红包!
第32章晋江正版阅读
叫宝宝
药汤洒了许多。
时书给他擦完嘴角,就趴在床边睡觉。
记忆混乱,时书想起了在宿舍发烧的一次,没人理他,时书体内冷热交替,五内如焚,心肝肺腹有刀子在一下一下地刮着,浑身止不住地冒着冷汗。
他实在受不了,室友回来送他去医院,吊水,几天才恢复正常。那几天什么都不想吃,口干舌燥,脑子沉闷,好了后上秤瘦了好多斤。
眼前的谢无炽,正在过这一关。
“谢无炽啊,你壮得跟头牛似的,肯定没事的。”
时书侧过脸,昏暗灯光照在少年清隽白皙的脸上,勾勒着分明的下颌,时书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早时书是被门外的喊声惊醒的,他撑着爆炸般的脑袋走到院子里,是世子府的幕僚,喊人的正是曾兴修。
“谢兄身子好些了吗?”
时书:“还在昏迷,有什么事情吗?”
“搜查的事情有进展了,虽然早得知有两套账,但自从染坊司屠尽,一把火烧干净了之后,一直没有结果,人证物证俱失。”
曾兴修手边牵着一个小孩,约莫五六岁,面容呆滞,一声不吭:“好在。这些天舒康城的瘴疠缓和,有一户人家感念恩情,终于说出那天夜里逃了个小孩儿的事,现在找到了这个小孩。”
“原来是谢无炽的公事。”时书说,“你们要见他?他现在躺着,没有自理能力。”
曾兴修满头大汗:“见啊,好不容易有消息,这小孩却是个哑巴,怎么哄怎么打,都不肯说话。要问问谢兄怎么处置。”
时书听到怎么打三个字,低头认真看这小孩。
脸上布满指甲掐拧的伤口,但又穿得整整齐齐,想必是软硬兼施并不凑效。既然是公事,时书也并不好阻拦,曾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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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一并进了房屋。
“谢参议!谢兄——”
谢无炽让一只枕头垫着,染血的手垂在炕上沉睡。不知怎么,时书在他耳朵边说一百句话,他也没反应,但听到“谢参议”三个字,眼皮猛地滚动了一下。
好像利剑,嗅到血腥味儿鸣啸。
时书心说“好啊好啊,能醒啊”,站在一旁,曾兴修喊:“谢参议。”
谢无炽眼皮下的眼球血红浑浊,像一头困兽睁开眼,先还有几分混沌,逐渐恢复清明。
“什么事?”
曾兴修把情况复述一遍:“丰鹿恐怕知道我们在暗中调查了,昨夜一支鸣凤司的宦官冒雨进了城。立刻来了染坊司,似乎很怕我们调查出什么。”
谢无炽:“先把这孩子藏好。他眼中呆滞,目睹染坊司的屠杀恐怕被吓掉了魂魄。不要再吓他。”
“好是好,目前还没人知道这孩子,藏在哪里合适?”
谢无炽盯着那小孩儿,小孩看他一眼,眼珠子像死人一样移开了。谢无炽嘶哑着声音:“找林养春,先治治真哑还是假哑。林养春是个烈性子,能护好病人。”
“正是,谢兄你且慢慢养病。”得到指令的曾兴修离开。
“……好啊好。”
见人走了,时书围着床铺打转,忍不住啧啧道:“谢无炽,你居然能醒?我以为你睡着就什么也不管了。别人一喊你就答应,为什么我喊你这么多次,压根儿不理我?”
时书碎碎念:“害我担心那么久,昨晚熬到深夜才睡,你是不是不想理我?”
说完,一只手揽着他后背,试图让谢无炽躺下,没想到手猛地被他握住。指腹蹭过伤口带起一阵痒意。
谢无炽低头看手指头的咬伤,再抬头,那双赤红昏黄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似乎能看透人心。
“……”
时书:“我跟你开玩笑的。”
谢无炽:“谢谢你,照顾我。”
谢无炽嗓音喑哑,像被一层厚重的膜罩着。说完他便倒回床铺里,就像没有醒来过一样,双眼紧闭,一瞬间陷入了沉睡的状态。
“……又睡了?”
果然,谢无炽真的很不舒服吧?
刚才可能只是强撑起身,短暂工作了一瞬。下次曾兴修这群人再来,就拦住不让进了。时书收起帕子方巾,一边想一边扔到盆里用开水煮。
下午,林养春来给谢无炽诊断,他的背后,一个小孩牵着他的衣角,磕磕碰碰地走。
时书:“这么快,又见面了。”
“你见过他?”林养春嫌弃说,“叫他茯苓吧,早上把茯苓当糖块吃,喊都喊不住。谢无炽今晨如何?”
时书:“有人公事找他,醒过一次。”
林养春
请收藏:m.qibaxs10.cc ', '')('\t冷笑:“好啊,垂死病中惊坐起。下次阎王爷来叫,也跟着走了算数。”
“……”
要把谢无炽搀到热水桶中,时书坐到床头,伸手抱他的肩:“哥,又该药浴了。你醒不过来就不醒了,重心往我这方向挪。”
没有意识,也不再强大。时书将他从床上搀下来,满头的乌发垂到背后,宽大身形布衫汗湿透了,鼻息滚热,身体紧靠着时书,脸色是死人一样的青白色。
在屏风后,将谢无炽衣衫都褪去,唯独还剩一条亵裤,时书犹豫:“进再脱,大男人光着下半身多不好,万一被林太医看见,你也社死了。”
沉入水中,时书手也伸到水里,摸索着谢无炽腰际的一圈布片。
“啧,腿这么长?”
时书把湿哒哒的裤子扔到盆里,扭头,才发现那小孩儿正看着自己,眸子漆黑,鼻间两点驱瘴的雄黄,似乎智力不高。
时书:“你在看什么?”
“……”
时书自来熟地说:“这位大哥哥生病了,我照顾他,帮他淋药浴。你站在这里看,很好奇吗?”
小孩不说话。
时书说:“你要注意点,别像哥哥一样生病了。桌上有苹果拿着吃,玩儿去吧!”
林太医看了药毕,这小孩儿也很快离开。
热水萦纡,热气在屏风后弥漫。
等谢无炽皮肤起了一层薄红色,时书拍他肩膀:“好了哥,到床上躺着去。”
时书从没穿衣吃饭地照顾过人。一个人完全丧失自理能力,把一切都交给你。距离感森严的谢无炽,但这时,可以趁着他神智不清,肆意触碰他。
谢无炽强悍不起来,傲慢不起来,那双看人像看狗的眼睛紧闭着。心智都被关闭,像玩偶店等比例的男模,可以随意捏他的脸,下颌,掐他脖子,摸他坚硬的腹肌,入侵他人格和自尊上的隐私空间。
怎么摆弄都可以。
时书看了他一眼,莫名视线发烫地移开。
为什么谢无炽总给他一些色情联想?肌肉,骨骼,男性肢体。他练体育看得太多,从来没在意过,但谢无炽就莫名刺他的眼。以前看过一篇病娇文,支配别人的身体会有快感,身体部位也存在象征意义,某些疯子,甚至会爱上一尊英俊的雕塑。
“平时摸你会反抗,现在反抗不了吧?幸好,我并不是很想摸。”
时书碎碎念,把谢无炽从水里捞出来。他有意识,重心会靠着时书,不那么吃力。见他下半身出水,时书飞快用帕子一把裹住。
汤药呈褐色,余下污渍。时书端来干净的水和帕子,擦拭他的脖颈和身躯。帕子湿热,热气透过掌心,一寸一寸从谢无炽的喉结,滑到肌肉饱满的胸膛,再往下移强悍到腰部。
也许是染病,谢无炽身上有了兵戈的血腥气。
“我现在跟带孩子似的,不过你不用感谢我,你能醒过来就好了。”
帕子覆
请收藏:m.qibaxs10.cc ', '')('\t在手上,时书就盯着这个“男模”:“下半身也要擦,否则会长湿疹。”
“谢无炽,你其实有意识吧?也挺放心我的。呵呵,什么都让我来。”
“都没想过万一我是男同你就危险了吗?!”
时书手往腰际的布帛下擦,头皮发麻,髁骨上前棘微突着,温暖的腹部块垒分明,随着呼吸轻微的起伏。这是谢无炽的温度。
“不不不不不不——受不了,一定要擦?说实话,我还没做好擦一个男人下半身的心理准备啊……”时书头皮快炸了,俊秀的脸微扭曲。
这不仅是对谢无炽个人空间的侵占,也是对自己的精神冲击!
时书把帕子叠了两层叠厚,褪下帕子,一狠心覆盖到谢无炽身上擦拭汗水。
“啊啊啊啊啊啊——”
茂密旺盛的丛林,时书的右手一下子发软,好像被抽了骨头。他尽量若无其事,也不去看,颤抖着加大力道。
后背发麻,眼瞳散大,时书要过敏了。
不是,谢无炽你身上毛不多,为什么这里毛这么密?
越不在意,触感越清晰,大概有他手掌大小,很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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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过去,但还是感觉到了。
时书整条右臂报废:“要死了,不干净了,剁了吧。”
碰都碰了,来都来了,时书索性再伸向他的腿间,今天必须把谢无炽擦干净。
“唔……”
没想到,时书忽然听见一阵轻喘。抬起头,谢无炽不知何时睁开了血红的眼睛,漆黑眉梢压着眼,眼神晦暗,浑浊视线落到他身上。
时书倏地抽回手,吓得魂飞魄散:“啊啊啊啊啊谢无炽你醒了?我——”
“我我我没有怎么样!你身上有艾草汁我帮你擦干净,林太医说腿间也要擦否则会长湿疹,我用帮你擦了一下腿,没有其他意思!”
少年俊秀的脸吓白了:“谢无炽,我力气很大吗?居然把你擦醒了?我没在性骚扰你啊,真的没想摸你腿间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没摸清楚,也没看你,你别介意啊啊啊——”
谢无炽闭上眼,喉结滚了一下。
他额头上渗出冷汗,似乎很痛苦,侧过了脸。
脖筋被扭曲,喉结滚动,青筋也在一起一伏中,锁骨染着薄薄的一层晶莹的汗,肌肉因痉.挛而用力地起伏着。
“………………”
知道的他很痛苦,不知道的以为他在干什么。
时书咽了下口水,拿衣服给他穿:“泡过药浴了,擦干净了,你把衣服穿上。”
谢无炽嘴唇发白,不说话,形容枯槁似的,一双黑褐色的眸子井水般深,暗如死灰。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个人生病时,气色确实会发生显著的变化。
时书:“
请收藏:m.qibaxs10.cc ', '')('\t哥,你很疼吗?”
谢无炽闭上眼,轻轻地喘气。
时书有一瞬间挺想摸他的,但很快消散,端起汤药:“正好凉了,你醒着就喝了?喝了再睡觉吧?你别介意,我刚真不是故意摸你。”
“我不介意,还可以摸。”
疼痛又袭来了,谢无炽的目光像受伤的狼,蹙眉,比平日还戾气。
“……”
时书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谢无炽现在的目光,不是受伤后羸弱的视线。而是鹰视狼顾,求生欲,逮到一根骨头就要咬碎,吸出骨髓补充营养的戾气。
谢无炽生命力强,他绝不肯臣服。
时书一勺药递到唇边:“哥,张嘴。”
但不知道为什么,谢无炽偶尔也有转瞬即逝的情绪,时书抓不住,只觉得,从来不会忧郁的他也会忧郁一秒钟。
尤其是生病以后,眼睛里偶尔会闪过抽离,但只有非常非常快的一秒钟。
谢无炽抿唇,面如死水盯着这碗药,写满了不感兴趣。
时书:“我知道你现在很痛,不想喝药。但不喝药是不行的,喝呗。”
这时候时书就意识到自己钢铁直,嘴笨,来来回回就那两句:“喝啊,喝呗,喝啊。”
谢无炽却像个需要温柔和甜言蜜语浸淫的公主:“说两句好话。”
时书:“呃。”
“喝呗,帅哥,大帅哥,赏脸喝一口。”
谢无炽:“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时书:“没有。”
“如果你喜欢了,你会叫什么?”
“老婆?”
“换个。”
时书:“媳妇儿?”
“叫宝宝。”
时书脑子里霎时想到什么,差点把碗砸了:“啊,你非要听这个称呼吗?”
谢无炽唇色发白:“我想听。”
“……你是不是有点儿缺爱了?生病不舒服吗?”时书笑了,笑容开朗阳光,“好,宝宝,宝宝宝宝,宝宝,来喝一个。”
为何没心理负担,因为他室友偶尔也管他叫宝宝,虽然时书一直觉得不理解,但直男有时候就是gaygay的。
时书叫一声,谢无炽就喝一口,莫名其妙的一个场面。
时书:“宝宝,马上喝完了。”
谢无炽饮下了勺子里的药。
时书就觉得有点儿暧昧了。不是,有点暧昧啊。
时书这才反应过来,谢无炽的视线一直黏在自己脸上,那股子悍然的戾气也消失了,注视着他,抿紧唇,取而代之是一种流水般的平静。
怪怪的,给时书一下弄别扭了,站起身:“我把碗拿走。”
“我睡了,有点疼。”谢无炽也道。
等时书回来时,谢无炽拉上了被子,领口衣衫松松地被揉出褶皱,端正眉眼蒙着一块白布,一派清骨损伤的病弱模样。
谢无炽太爱说谎了,假笑,假话,有时候觉得他似乎很平静风轻云淡,可有时候,又觉得他有些阴郁。
时书想不明白,便不再多想
傍晚,暴雨忽至,狂乱雨幕中,
请收藏:m.qibaxs10.cc ', '')('\t院子里站了几个太监。
这几个太监以探望的名义要见谢无炽,被时书拦住,说他感染了瘴疠,正在养病中,不便见客。
“不便见客?唔,何时染上的?咱家怎么听说前几日还在城里盘问,要查这舒康府的民叛,还要查染坊司被屠杀死绝的案子呢?”这人冷笑,“世子府好长的手,怎么伸到淮南路来了?”
时书:“我不知道你说的事,他一直在医药局帮忙驱除瘴疠,我们和大夫一道来。”
“好会嘴硬,话既然说开了就记得分寸。这案子要查也该凤鸣司来查,和你们毫无干系。再要越俎代庖,就请你们走一趟了。”
几个太监捏着鼻子,便不再多说,在风雨中撩动袍袖回去,死神一般地离开。
“……谢无炽和那群幕僚,被盯上了?”
时书仔细一想想,熬好了粥和馒头,晾得微凉后进门到床头:“素素净净一菜一粥,谢无炽,吃饭了。”
谢无炽口中咬了一片纱布,今天林太医来,说照他的咬法,恐怕把牙齿咬碎,让时书往他嘴里塞东西。
谢无炽并不清醒,额头冒着冷汗,但身体的温度高得瘆人。
“你这病也不知道多久才好,度日如年,京城还来了太监……”
时书取出他口中的纱布,被口水润湿了,放到一旁。馒头撕成一小缕一小缕,时书放到他唇边,被唾开。粥放到唇畔,也立刻流淌开,让布帛垫着才不致于弄脏床铺。
时书:“吃点儿东西……额头更烫了,发烧不会加重了吧?”
谢无炽就像一堵铜墙铁壁,时书撬不开他的牙关。在床铺底下太难着力,时书索性爬到了床上,双腿分开跨在他身上,压住被角,将撕碎的馒头塞到他口中。
拍他的脸:“喂,谢无炽。”
谢无炽过于顽固,怎么都吃不进去。
他似乎做了噩梦,弥漫着压抑张狂的气息。时书掰开他的唇,舌苔上放着半颗药丹,牙关战栗。
这种发狂的模样,在医药局待着时书见过许多,高烧引起颅内神经紊乱,可能出现精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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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提供的《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30-40(第6/26页
题。先前就有人伤人,掐人的脖子,发狂打人。
“造什么孽啊谢无炽……你能熬过去,你这么强悍,你很厉害,一定能熬过去。”
时书用干净的布帛浸水放到他口中,谢无炽似乎渴得厉害,猛地睁开了眼。
时书本来跨在被子上,忽然,身体猛地颠倒,时书手掌一阵锐痛,撑着刚要弹起身,他滚到了床榻的另一头,立刻一只手撑在了他的颈项旁,谢无炽的影子猛地垂落下来。
窗外狂风骤雨,雷电交加。
视线转换,一切都迷乱了,时书躺在窗边,只觉得十
请收藏:m.qibaxs10.cc ', '')('\t分意外,他被谢无炽堵住了嘴。
“干什么?!”
谢无炽不像存在意识,亲他的脖颈。
那粗糙的舌头舔过去时,浑身都发麻了,泛起湿滑又潮热的薄栗。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来了!
今天想不出骚话,骚的都在文里了。
第33章晋江正版阅读
亲
“咔嚓”一声雷鸣,窗外似乎有盆滚过去。
“什么动静?”
时书扭头想看,下颌被带着薄茧的手握住,热意带起一阵火热,把他的头强硬地掰正过来。
“谢无炽,门外好像有东西!……”
话音未落,充满掌控欲的手掐着时书的颈部,吻再次落了上来。温热濡湿的唇,衔住了他的唇瓣,小鸟似的啄吻了一口。
“!!!”
时书怔住了,猛力推他的胸膛:“谢无炽你松开,别碰我,现在不是干这种事的时候!”
甚至,就不该干这种事!
但骤然倒床让时书脑子眩晕,他睁大眼,眼前谢无炽的长发垂落骚动他的耳垂,视野被侵占,黑暗的厢房之中,借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只能看见谢无炽放大的犀挺的五官,启开的唇,还有鼻尖淌落下的一枚汗珠。
热气,好热……熏得时书头晕了。推他:“谢无炽!你疯了!”
“啾……”
掐着他的颈缓慢碾磨,吻又落下来。谢无炽像个男鬼一样趴在他身上吸血。
“啊啊啊不要亲我了,疯子,你这个大疯子!”
时书头晕目眩,用脚拼命踢他,被子被蹬得搅合在一起。但更修长结实的腿替他格住,卡在时书的膝弯牢牢固定,让他动弹不得。
“谢无炽,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烧得这么厉害还有力气亲人?”
时书被按住双手,用力扭开脸,吻又落到他的耳垂,被含住了亲个不停。
“疯子,疯子!有什么好亲的!”
时书掉头刚要狠狠咬他一口,谢无炽血红色的眼睛转过来,他像完全入魔了一样,充满红血丝,漆黑的眉宇紧皱。
“啊啊啊气死我了!”时书又不想咬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