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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晋江正版阅读

前男友(补2500字)(修结尾)

“…………”

时书瞪大眼:“你不恶心吗?”

说完把碗放下:“我不想吃了,你自己吃。”

时书真吃下不去,一直觉得嘴里塞了东西,比鱼腥味还难受。直到吃完饭端东西下楼,这行人还在打牌,不过那吃午饭的人已不知去向,只有来福多了块馒头在啃。

时书问:“刚才想吃中午饭这人走了?”

驿卒说:“走了,吃了就走了,好像急着赶路。”

时书带着疑惑上楼找谢无炽,谢无炽烧没退,俨然有睡觉的趋势:“我今天出门买东西遇到个人,怪怪的。”

谢无炽单手垂在床畔:“哪里怪?”

时书:“站在舒康府的碑刻前碎碎念,好像准备找你,不过你现在情况特殊,也不知道找你的迷弟还是什么,说不定会有麻烦,我就没告诉他。”

再问,时书说了细节,谢无炽微微抬了下眉梢,神色思索:“好。”

“要不要把他找回来?”

谢无炽眼神中似有云雾,说:“不用,东都的人知道我被发配了太阴府,他如果想找我,迟早能见上面。我有预感,也许就在不久之后。”

时书没太计较:“行,自从成名以后,想和你见面讨论的人不计其数,毕竟和聪明人交谈能得到更多有用的东西,不见就算了。”

眼看没事,时书说:“那你先休息,看今天下午发烧能不能好,谢无炽,你可不可以争气一点啊?恢复健康。”

“我试试。”

谢无炽躺着睡觉,时书下了楼,去马厩看嚼吃豆子和草料的来财,还看他们打了会儿牌。晚上进门时人正在昏睡。吹灯拔蜡,同床共枕,时书刚掀开被子爬上床,谢无炽借尸还魂一样醒来,去牵他的手。

“哥,你吓我一跳!”

又开始了!时书和他在暗中比划,一番生死搏斗后,衣服被扯开和他衣服紧贴,被迫和男人的身躯严丝合缝地纠缠着,皮肤的热度交织和传递着,双腿也被压在了床褥中。

“……”

时书眼睛望着床顶,喘了声气。

“谢无炽,你真的发烧了吗?浑身使不完的劲儿。”

谢无炽声音嘶哑:“我喜欢。”

时书:“理解你生病心理脆弱,但我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前男友惯出来的毛病?每晚让你抱着睡,亲爹妈也不能这样。”

谢无炽的气息在他耳边:“没有。”

“你要抱几天?再抱我下楼找许二郎睡了。”

话音刚落,时书被握住的手腕拧紧:“你不会去,他没有我好。”

时书:“……谢无炽。”

一个一米九的男人非要抱着你裸睡是什么感受啊。尤其对方的性取向还不对劲。时书头皮都在发麻,肩膀抵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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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脱个衣服拍视频底下会密密麻麻写:想舔哥哥。那种。

时书撑了下额头,就这么躺在他怀里,窗外是瓢泼的暴雨声,洗涮着深秋的寒意。

有时候真想不到人生的下一步是什么,比如大半年前,他恐怕也想不到会跟一个男人在古代不着片缕地搂着。

人果然是会变的。时书漫无目的想起了爸妈,最开始总觉得很心酸,现在想想,不管在哪儿,自己过得开开心心,勇敢乐观,也算对他们的安慰了。

时书耳垂泛过一阵濡湿,谢无炽的气息喝在耳垂化成了水雾,掌心触摸到谢无炽的额头,滚烫。也许是不舒服,往时书的耳颈处挤,靠抱紧他来缓解不适感。

“谢无炽。”

“你又是谁的小孩,在这里这么可怜。”

时书嘀咕完刚转过了脸,谢无炽在昏沉中察觉到动静,附身亲吻时书的嘴唇,自然而然十分娴熟地贴着唇亲了几下,接着唇齿粘连变成了深吻。

“………………”

谢无炽绝对有前男友,太熟了。

一直不肯说乱七八糟的,不会就是现代世界还有个人等着吧?所以要当炮友?

歪日,你们男同果然玩得花。

时书的双手逐渐被一只大手掐着,扣在了身后,谢无炽每次亲人要么掐脖子要么把双手反剪到背后,以一种掌控全局的姿势,有条不紊地享受猎物。

时书头晕目眩,被他一下一下吻着唇,手被按在身后,谢无炽另一只手捏着他下颌,亲一下后停停,再亲下来,没有之前那么欲和饥渴,是时书比较莫名的缱绻的感觉。

时书脑子里一直很清醒,谢无炽吻了好几口后,循序渐进铺垫似的,转为了口舌的深吻,因为有一种莫名的亲密在,让人头皮有些发麻。

时书自己都感觉到,被温水煮青蛙了。

完了,这辈子真就这样了。

亲吧,把我亲死。

配不上任何人。

时书扭开头,看着他,在道德感下确认地问了句:“谢无炽,你现在是单身,没有任何恋爱对象吧?”

谢无炽:“没有。”

“……”

怎么感觉不是很相信呢?这个孔雀。

时书:“你要是有对象,还跟我搞这种,你被雷劈行吗。”

谢无炽在轻笑:“好,来,检查我。”

说完他再含住时书的嘴唇,啄了一口。也许是他发烧的原因,体温高了很多,摩擦着时书的唇瓣,启开唇濡湿地舔着舌头,激起一阵眩晕的涟漪,来回勾连。

时书的理智还在思考。之前,一般跟谢无炽亲一口就跟打鸡血似的飞速窜开了,不过也许是现在都躺在床上,正好也是睡觉的时辰,除此之外没事情可做,就在这莫名其妙地接吻,比以前时间都长。

时书盯着眼前这张有诱惑力的脸。

还能记起几个月前跟谢无炽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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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暗淡,说:“停。”

然后,被抚摸着脸蹭了下鼻尖:“乖。”

乖什么乖?跟哪个男人这么说话呢。

时书刚准备挣扎开时,忽然听到门外的动静,差役和太监们打牌结束后,纷纷准备睡觉,木板被脚踩得嘎吱嘎吱响,有几个声音就出现在门口。

“谢大人和弟弟,早睡了?”

“睡了,看他明天风寒能不能好,李公公说了,明天得赶路,不然拿棍棒伺候。”

“看看吧。”

“……”

罪犯为了随时监督行踪,他们的门并不让关,明显感觉到脚步停在了门外,确认犯人还在屋子里。

夜色昏黑,差役摸黑也没打伞,只能看见床慢中的隆起,床下放着两双鞋子,门窗关紧,人似乎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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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时书后脊椎发凉,脑子里处于一个高速运转,没成想谢无炽却毫无收敛之意,含着他的唇往里舔,而且似乎更加兴奋,嘴巴里被刺激得发湿发热,粘在一起,是和门外完全不同的狂热,发出交换唾液的濡湿声。

“………………”

时书后脊背发凉,头皮抓紧,心想谢无炽你又爽了吗?被人以为是亲兄弟的两个人,在被子里干这种苟且之事。

你真是越变态越兴奋。

时书小心翼翼听着门外的动静,片刻,脚步走开。

时书松了口气,和谢无炽分开了唇,粘丝银亮,发烧后高热的呼吸弥漫开来,漆黑的眉梢微挑,满脸爽到。

时书看着他,想了半天,只说了句:“亲哥,你真牛逼。”

没几时,谢无炽终于抱着他陷入了沉睡,眼睫毛垂拢虚散着阴影,鼻梁挺直。时书察觉到搭在腿上那笔直的小腿,咬了咬牙,轻轻托着他的下颌,让谢无炽保持着一个舒服的姿态,陷入沉睡。

默契无须多言。

他和谢无炽怎么能分开,虽然现在的关系很莫名其妙

谢无炽高烧退了一些,但精神仍然不太好,打着伞赶路时走时停。第三天,发烧才彻底好起来。

时书从来没有过这么长时间的步行,本来可以骑马,但他还是坚持和这一行人一起走路,因为这个原因,和大家的关系都相处得挺不错。

有几次真有些走不动了,但长途跋涉和他长跑练体育时差不多,只有坚持,超越体力的极限挑战意志力,才会让自己满意。

不过时书体力很好,可能一大半力气都花在半路掏鸟窝、爬树、东奔西跑了,有时候累的跟狗似的纯属于自作自受,一行人都不得不用钦佩的眼神看他。

“谢大人,你这个弟弟啊……”

“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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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说这话时,时书可能刚像狂风一样卷到一座山岗上,正在眺望远处的风景。

“令弟是不是忘了这是流放啊?”

太监阴阳怪气:“陛下此行是想磨练大人的心智和身体,让大人好好反省新政的错处,令弟是否举止轻浮了些?”

谢无炽目光汇聚,见时书从山头上跑下来,嘴巴里咬着一根芦苇,手拿一根送给他:“我俩一人一个。”

谢无炽张开手心接住,每天接过时书时不时送来的乱七八糟的战利品,有时候是芦苇花,干枯的树叶,一根鸟的羽毛,还有可能是个鸽子蛋。

许二郎也收到一堆纪念品:“你们兄弟俩的差距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情绪难测、疏远淡漠,一个笑容阳光看起来一点心眼子没有。

谢无炽只说。

“让他玩。”

云雾流动,物换星移。

天气越来越冷,越接近北境边陲,地理地貌从起初的绿树成荫、绿田顷顷改换成为了草木稀疏的土坡和黄地,树木摇落萧条,风沙被地面的风卷起,天空变成了暗沉的淡黄色。

这天,光秃秃的山地上,时书正盯着山脚下走过的一列一列车马,不自觉间,一片轻盈的雪絮落到眼睫,揉了下眼,一片冰凉。

时书倏地狂奔:“看到了吗,下雪了!居然下雪了!”

从东都走向太阴府,从深秋,居然走到了冬天。

一大片一大片的雪絮落下来,迅速沾满谢无炽的头发:“这不是第一场雪。”

时书:“是不是要过年了?!”

许二郎感慨:“是啊,居然都要过年了。”

时书:“过年这天能不赶路吗?”

“谁过年还赶路?哪怕是囚犯,逢年过节也要歇着。独在异乡,咱们也要过年啊。”

几个差役纷纷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我今年不在,我娘得一个人置办年货,她腰又不好。”

“哎……”

在雪地里走着,说着话,没多久雪便下得越来越急了,再走了半个时辰,地面铺出了一层淡淡的雪毯。朔风卷着雪絮,锋利的刀刃一样直往脸上割,时书别过脸躲了下风头,到谢无炽身旁替他擦脸上的雪:“天气越来越冷,你怎么样?”

两个月。

谢无炽身上卷着沙尘和雪絮,沾在漆黑的睫毛上,气色比在东都时差了许多,一双眼睛似乎更暗了,“哗啦啦”,脚踝上的锁链拖着地上的雪沙,像囚徒,像神鬼。

他瞳孔中倒映着阴沉天色,还有风沙漫天、杂草丛生、苦寒荒僻的边陲,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眉眼间若有所思,听到时书的话才回过神,看向他。

谢无炽的眼睛一直很冷,有时候也许要缓缓,才能看出不同的温度。

谢无炽:“我很好。”

时书一时心里升起一股子悚然,总觉得他这个精神状态令人担忧。

如果谢无炽时常抱怨,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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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太监天天写谢无炽观察日记,都写不出来。

“真恐怖。”

他是一点情绪也不显露,绝不迁怒的人。

时书在这方面确实佩服他,是个男人。

时书准备说话,背后,响起一阵马匹呼哨的脆响声。这种声音的狂放不羁,和城楼繁华处的东都街道上纨绔子弟的马匹绝不一样,顺着风雪,被烈风一路吹了过来。

时书转过脸,几匹高头大马在前,上面坐着挥舞长鞭的虞侯,背后则跟着一列一列推车的役夫,弓着脊背,在雪地中艰难地往前跋涉,车上则放着用包袱装好的粮草,快有上百人之众,车轮响起不堪重负的声响。

时书惊讶:“这已经是边关的景象了!”

他第一次看到边关的将士,还有这黄沙漫天之状。和东都城的繁华不同,绝对的冷漠肃杀。

在纷纷雪絮中,这群人像蚂蚁一样连接着,缓慢向前,前面则回荡着动静。

“谁让你停下来的!站起来!!”

“南茶河前线正等着用粮草,今日不能歇息,倘若延误军法处置!要你们的狗命!”

“让你走!不许歇息!啪——”

一鞭子抽在一个年轻人的背部,皮开肉绽。时书触目惊心时,被许二郎撞了下胳膊:“你哥发配来太阴府,就要干这些事。”

“什么?”

“要么搬运粮草,要么修城墙,战区前线清理尸体,搭修窝棚,或者到后勤管军马粮草辎重,这些都看太阴府的监司怎么安排了。多给钱,活儿就轻松。”

背后太监咳嗽了声:“咳咳咳!”

许二郎:“看来难了。”

时书:“这不是比流放还苦吗?”

许二郎:“你以为,流放之后,就没几个人能活下来。全都死在边关和将士们一起填沟壑了。”

时书感觉到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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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冷:“好冷。”

时书忍不住再问:“他们都是罪犯?”

许二郎说:“不全是,这么多人,应该大部分人是‘仇夫’。”

时书:“‘仇夫’?”

谢无炽视线移动,替代了回答不清的许二郎,更准确地道:“和‘北来奴’差不多。”

“二十年前哀宗时,大景被大旻的铁骑连陷三路六州,分别是永安府、垂陀府以及龙兴之所大盛府,这三处有上百万大景的百姓在铁蹄下被迫沦为异族的奴隶。其中不少人不愿意为异族当奴婢,便从沦陷区渡河逃到太阴府和长平府,充为军户或者奴役。充军的军户叫‘仇军’,寓意着同仇敌忾、报仇雪恨,

请收藏:m.qibaxs10.cc ', '')('\t至于没有参军的便是‘仇夫’,男做奴女为婢,为边疆的军队服役,以待收复故土之日。”

时书瞳孔缩紧:“原来是这样……”

“别小看一个人回家的欲望。”

时书看着眼前的人,果然,由于并无退路,这些役夫神色也没有多少抱怨,在风雪中推着粮车运行。时书仔细一看,冬天苦寒,这些人的手脚都皲裂着伤口,面上更是生着冻疮,嘴里呼出一口一口的寒气。

“怪不得边塞诗都写艰苦荒凉,这谁不苦啊?”

感觉这里的人面相都更坚毅。

时书呼出一口寒气,把快要冻僵的手藏到袖子里,实在冷得受不了:“走了走了,雪下得紧,早些到驿站休息。”

一到驿站便解了行枷,将锁链也解开了。极其寒冷的天气,时书把来财拴在马厩里,回来时一群人正往驿卒那抢热水,争得脚步匆匆,你推我挤,几个太监还互相红了脸。

许二郎笑着说:“这群太监要洗屁股,不然身上有味儿,你知道吧,他们阉的不干净总漏尿,所以得抢热水天天洗。”

“是吗。”

“当然了,我什么都懂。”

时书看了会儿,走到谢无炽身旁。

他端端正正地站在那,正看庭院里的冬雪,神色若有所思,哪怕这两个月偶尔没多少人权,但脊背一直挺直,姿态极高。

时书拽着他,进了空闲的屋子,把谢无炽的袖子撩开:“快来快来,今天的检查开始了,我看看冻伤了没有。”

这一两个月,时书发现了谢无炽的毛病,属于身受重伤金丹破碎也不会吭声的隐忍性格,但冬天来了以后变数越来越多,时书很怕出现意外没能及时看见,所以时不时得检查他的手脚。

时书先看他的耳朵:“没有冻伤。”

再把手牵起来:“食指有轻微的冻伤,问题不大,把手套洗了拿火烤干,明天再戴上。”

时书没照顾过人,一路回忆小时候爸妈照顾自己,以此效仿。他拉谢无炽的裤腿:“脱鞋,让我看看,也没有。”

确认帅哥浑身上下没有毁容性损伤,时书这才欣慰地道:“好嘛,这样就好,谢无炽,我们再坚持几天就到太阴府,你的自由胜利在望。”

想到这里,时书就高兴。

一路上风霜雨雪,脚步奔袭,整整三千里之长,不过因为两个人一直陪伴,哪怕和谢无炽到了这太阴边境的苦寒之地,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可怕的。

时书喝了杯水,劫后余生般的说:“刚才看到那群役夫,想到你以后也是这种生活,真可怕。不过没事的,幸好我跟你一起来了,你服役我也跟你一起呗。”

谢无炽看着他。

时书说:“不是要过年了?这是我们来这里第一个年,不用再赶路就好好过。上次在潜安府你答应过我,回东都就请我吃庆功宴,到现在也没吃成,这次总能吃上了吧

请收藏:m.qibaxs10.cc ', '')('\t?”

谢无炽垂着眼,不知道说什么。

时书点头,明白他的想法:“也算庆祝你终于成功走完了这三千里,未来都是坦途。”

时书拍拍他肩膀,走出门去,准备找热水给谢无炽洗手洗脚擦洗身体。谢无炽跟在他背后,一直以来都是时书跟着谢无炽,这会儿他倒是安安静静,和原来形成了鲜明对比。

时书第一次来如此偏僻的北方疆域,风头如刀面如割,上个厕所都冷得要命,他去打热水时只剩下最后半桶,剩余的柴火要留着明日烧饭用。

这半桶擦洗了身体,剩下的用来洗脚,谢无炽道:“一起洗,不然冷了。”

“……”

时书心里一咯噔,将剩余的水倒进盆里。

两双脚踩在同一个木盆,时书没敢吭声,谢无炽的脚尖似乎踩住了他的脚背,水波荡漾,皮肤接触在一起。

时书只好若无其事地洗脚,把视线转开没看谢无炽,片刻洗好之后把木盆里的水倒掉,擦干净手。

时书站在门口看庭院中的雪,心里隐约有种感觉,谢无炽对他的觊觎似乎不仅仅在于唇齿之间,这段时间夜里不总是抱着睡,一般时书不同意,谢无炽也能尊重他的想法。

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氛萦绕在其中,但谢无炽身心都在这途中受挫,时书也没有仔细讲究过,他本来心大,有些事很容易就忘了。

只不过对谢无炽喜欢男人这一点怎么都难以释怀啊。

时书思考时,驿站门口风雪加紧,灰色蘑菇似的走进一个人,抖着身上的雪:“行行好,大人们,要口饭吃啊——”

这北境的驿卒人稍好些,大概明白有些人就差口饭,否则能冻死饿死,闻言给了他一块馒头。

时书看着,这人就在门口坐下吭哧吭哧地吃。

时书蹲在台阶旁闲看,没曾想来福猛地跑到那人身边去,时书刚以为来福要咬人,这人猛地一眼把来福认出来了:“咦?旺财?怎么又是你?”

时书走进:“你怎么会认识我的狗?”

这人抬起头,一张风雪摧残的脸:“你,你,你,上次在舒康府的驿站,我们见过!”

时书想起来了:“哦,原来是你,你在那看瘴疠的墓碑。你不是去东都吗?怎么跑到太阴府来了。”

“我当然是跟人打听——”这人沉默了片刻,忽然用一种试探的声音说:“奇变偶不变——”

时书本来还没注意,回味了一下,瞳孔猛地睁大,定定地看着这个人。

空气中回荡着生冷的意味,时书脱口道:“卧槽。”

对方:“卧槽?”

“卧槽!”

“卧槽!!!”

时书脑子里热血冲上脑门,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仿佛目睹了神迹,接着猛地回头冲谢无炽勾手:“快来快来快来!”

不是吧,真的假的!这个世界里,居然还有其他穿越者。

时书正在喊谢无炽,而这个人

请收藏:m.qibaxs10.cc ', '')('\t早凭借这几声卧槽识别成功,一把抱住了时书的腿,嚎叫:“你是不是谢无炽!是不是!兄弟,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一价氢氯钾钠银,二价氧钙镁钡锌,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

“亲人,亲人呐!没想到居然还有同类!”

茫茫大雪,边塞城关。时书心里激动到了极致,从来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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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现代人,正想往他肩膀上猛拍回应一下。

背后气息靠近,谢无炽道:“松开。”

杜子涵没听清,下一秒,手臂被扳发出一阵:“疼疼疼疼疼疼——”

松开手,时书连忙道:“别动手,他也是现代人。”

谢无炽:“听见了。”

杜子涵连忙解释:“兄弟我不是坏人,我叫杜子涵,我真的叫子涵,我一直在找你们。我就知道治理瘟疫还有搞新政,古代人能做到,但这么高效率绝对不简单!”

时书悄悄看了看院子里其他人,太监的视线正汇集此处,蹲下身:“你来多久了?”

“今年开春来的,待了一年了啊!我哭死!”

杜子涵痛苦欲绝脸:“我之前还有个朋友,但他受不了,自杀了,从那以后就一直是我一个人——”

时书扭头看谢无炽,谢无炽眼瞳幽暗,安静地盯着他。

杜子涵再次抱住时书:“你是不是谢无炽!果然,我简直是天才!”

时书说:“我不是谢无炽,他才是。”

杜子涵擦着眼泪扭头看谢无炽,再看看时书,说:“不儿,穿越还卡颜局啊?”

时书:“你长得也不错——我也不知道我俩咋穿来的,总之我穿来三个月后才遇到他。”

杜子涵道:“行,换个地方说。”

时书转过身,那群太监果然蜂拥过来,似乎想听对话的内容。时书编了个借口,说是同乡人,这才一起进了房内。

时书给杜子涵倒了杯水,沸腾的心情没能平静。本来都认命了快,但现在突然又出现了新的穿越者。

时书侧头,谢无炽站在窗边,对这位新来的人并不热络,脑子里转了一下,对杜子涵说:“你坐着,我们出去拿点吃的。”

拉着谢无炽道:“走走走,你也来!”

一起走出了门,到灶屋,时书才轻声问他:“你对这个新穿越者怎么看?我可以接受他,不过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还有关于你的事,如果不想透露我就不说。”

谢无炽:“不要说,先观察。”

他行事慎重,时书心里明白:“好,你放心我不会乱说,一定保守你的秘密。”

说完,却见谢无炽身上侧脸映着雪影,垂下眼睫,鼻梁挺直,似乎并不太愉快。

时书:“怎

请收藏:m.qibaxs10.cc ', '')('\t么了,谢无炽,你看着不高兴。”

谢无炽抬起眼,看着他:“我不喜欢,别人介入你和我之间。”

“……”

时书:“啊?”

谢无炽转身出了门去,时书意识到不妙,加快脚步跟着谢无炽一起进门。

杜子涵在房内椅子上坐着,搓着手试图取暖,谢无炽的衣袍进了门,立刻激动地拍着桌:“大爹哥!我知道你的故事——”

谢无炽平静地看着他:“我让你坐下了?”

时书心口一跳,耳后一阵燥热,转头看向他:你在说什么,谢无炽……你对新朋友居然是这种态度?

杜子涵站起来,惶恐道:“那个,我。”

谢无炽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缓慢,让他听清楚:“我有话直说。你想跟我走,但我不喜欢没用的废物,也没心情玩什么友善纯真。这里已经不是现代了,你想跟着我就得听话,不听话就滚。”

杜子涵脸涨红,一时没说话,时书白皙脸上意外地左右看,心里泛起涟漪。

“我说,别这么紧张……”时书试图缓解气氛,“谢无炽,你到底……”

没成想,杜子涵点头道:“好的,我睡柴房去,谢谢你们收留我,谢谢。”

他紧接着收起包袱往外走,时书目光移动,心里千言万语。

为什么?

到底哪里不同?

时书一转念,忽然想起很久前自己刚认识谢无炽时。

【作者有话说】

这章得补几千字,大家先看着。

我发现前面一些章节有问题,得修修,最近状态很差,很感谢大家看文!感谢大家的耐心!鞠躬!

第62章晋江正版阅读

把尿

走出门去,时书陪杜子涵去柴房,他搓着鼻尖:“大爹哥看人跟看狗一样,眼神好有杀伤力。”

时书:“他眼神倒是一直都这样,穿越前豪门哥,穿越后卷王爹。不过他脸没那么臭……可能是最近心情不好。”

杜子涵先自我开解了:“真没事,穿越一年,我可以给任何人当狗,等级意识早已分明。”

时书:“不是,这很过分。”

“还好,你打游戏吗?没有哪个大佬会温声细语跟你说话,有本事的人脾气差是事实,除非你是萌妹,或者对他有价值。当大佬的狗做好觉悟就行了。”

时书:“但他对我挺好。”

杜子涵:“哎,也许你是他遇到的第一个穿越者?”

时书实在费解,见杜子涵打了个呵欠,拍他肩膀:“你先休息,我回去问问。”

杜子涵:“行,真累了,兄弟慢点再聊,终于找到亲人了!”

时书拿了饭和菜,想着谢无炽的叮嘱,保留对话先回房间。脑子里全是谢无炽不留情面的呵斥,回想他的脸色和姿态,脚尖踢到门槛。

至于吗?为什么语气这么差?杜子涵只是一个现代的伙伴,多一个人陪伴不好?

屋子里昏瞑,窗外落下细碎的积雪,房间在寒冷冬日的巢穴

请收藏:m.qibaxs10.cc ', '')('\t。屋子里没有掌灯,时书掏出火折子把灯点了,转过身,谢无炽正坐在阴影当中,一身淡色月华般的衣裳。

时书笑着问:“怎么了哥,刚才发那么大火?”

时书发现,谢无炽这个大男人,偶尔还会有这种脾气。时书说完,走到他身旁:“他在柴房睡下了,我当然不会跟他好?不过你为什么对他那么说话?万一合不来,也不用搞得这么尴尬。”

谢无炽:“避免他以后妨碍到我,先划定界限。”

时书啧了声:“心这么冷啊。商量商量,对他表面好看点可以吗?以后还当朋友。”

谢无炽看向他,顿了一顿,才道:“时书,站在我这边。”

时书蒙了下:“我没站在你这边吗?”

谢无炽:“以后,一直。”

时书还没弄懂这句费解的话,谢无炽解开绑发的带子,将外衣也脱下,霎时变成了单穿一件亵衣的模样,到躺床躺下。

“来,睡了。”

时书仍旧费解,心里满腔问号爬到了床上,别说,有了杜子涵这个现代人存在,忽然又在提醒这段并不够正常的关系。时书刚想拒绝,一只手放在腰际,把他抱进了怀里。

“……”

第二天早上,时书只是去马圈看了看来财,回来杜子涵便背起包袱,往驿站外走。

时书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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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杜子涵说:“太阴府?行,我马上过去置办,好嘞好嘞好嘞哥!”

时书眼睁睁看着这个刚认识一天的朋友,戴上斗笠,适应了谢无炽小弟的身份,在门外搭乘了一辆牛车,摇摇晃晃地在风雪中离开。

时书咬着馒头:“谢无炽,你让他干什么去了?”

“太阴府买屋置地,收拾住所,他和我们走一起没什么好处。”

时书口中绵软,心想本来今天还打算跟杜子涵聊到昏天黑地,这么一搞,人立刻就没了。

一旁,马匹打了个喷嚏,人群在清晨的寒冬中复苏,纷纷道:“走咯,赶路了。”

最后的一段路程,除夕的当晚,一行人停在了距离太阴府六十里的一座小城,名叫榆县,地处两面群山的小沟当中,据说是附近最大的一座城关。

时书站在风沙吹拂的街头,半个时辰从城头走到了城尾,被黄沙和雪吹得张不开眼,心想这地方真是鸟不拉屎。

城内都是由泥土建造的房屋,灰尘漫天,不过新年将至,每家每户的门窗上都贴着红色的纸张,光秃秃的树枝头挂满红丝带,供奉神佛的庙宇地上红纸遍地,游神的队伍走过,跟着几个穿新衣服的小孩子,气氛热闹。

锁链拖在地上,没成想这最后的六十里,谢无炽居然生了一场大病。

请收藏:m.qibaxs10.cc ', '')('\t时书时不时给他擦汗:“谢无炽,马上就到客栈休息。”

进门,谢无炽脚步虚浮,路上看他神色很不好解开了枷,这会儿便将脚铐和手铐都解去,连忙叫时书出去买药。

“买药买药买药,”时书心急如焚,找到城内唯一的药店:“冬瓜皮和当归,生姜,附子,煮汤冲泡冻伤,还要治理伤寒的药。”

老板态度磨叽:“药材是有,不过都让城里的军官预订了,还剩一些,你有钱吗?”

时书掏出银子:“当然,我有的是钱。”

老板上下瞥他:“呵呵,我刚才看见你们一行人过来,你跟在那罪犯身边,都流放的罪犯了,别是弄虚作假吧?”

时书“哐当!”一掌将银子拍在桌案,瞬间火起:“让你开药就开药,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老板接过银两,用牙咬了咬,这才说:“看来是真钱,小东西,偷来的抢来的?”

闻言,时书不知道哪儿来的火气,一脚踹在回形桌案上,把那木案都踹得挪了声响。不等老板再说话,时书把另一块银子拍出来:“银子,银子,你要的东西!够了吗!别管哪里来的,比你卖价比进价贵二十倍良心!够了就赶紧抓药!不就是钱?抓好了老子再赏你!”

老板被他狂躁的形态吓住,把药都包在纸里,时书还在骂:“让你拿药就是,还敢在这狗叫!说别人是小偷?你有什么本事在这说!”

老板捏着银子,露出讪讪的笑:“客官,不够再来。”

时书心里的火气不散,莫名其妙就被咬一口,抓着药包,转身离开了药铺。心里真是说不出来的酸楚和恨意。

谢无炽发炎发烧可能和身上的冻伤有关,越走越冷,越走越冷,御寒困难,何况他在一直戴着枷锁。时书进门连忙支起炉子熬药汤,至于其他人等,正在凑商量凑些钱买顿好吃的,过今天这个除夕夜。

许二郎说:“小谢,我们凑了点银两,准备买头羊来烤了吃,另一头炖着吃,你想不想要?”

时书:“我也可以,但这儿有没有新鲜蔬菜和水果,能不能买点儿来来让我哥吃?”

许二郎:“我一会儿去农家买羊,帮你问问啊。”

“谢谢啊,钱给你。”

时书递给他钱,许二郎和几个护卫走出了门去,一行人押送罪犯,平时虽然有嘴皮子打架的时候,但到过节时气氛变得融洽些。

不知不觉都要过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时书心里颇有感触,只是现在太忙碌。一只锅子熬着汤,另一只锅子熬着药。水是敲碎的冰块,另外还有只锅子给谢无炽烧开水。时书陀螺一样来回转动,慌慌张张端着药汤进了门。

“药来了药来了!谢无炽,你再坚持坚持,快来快来,先泡洗伤口。今年大过年的,谁像你一样突然生这么严重的病?真是可怜孩子。”

谢无炽坐在椅子

请收藏:m.qibaxs10.cc ', '')('\t里,身上让时书盖着被子。店里的炕到了夜里才生,现在是冰凉的。时书用帕子打湿了药汤,擦洗谢无炽的手臂。

时书松了口气:“冻伤没有溃烂,只是大片皮肤发红,暗肿,可以泡药汤化淤血,先把手泡泡,再泡脚。”

时书低头脱他的鞋子,把他的腿按在木盆当中。全程,谢无炽几乎没什么动静,让时书疼他着。他处于剧烈的头痛当中,双目闭拢,一张俊朗的脸苍白,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动作。

时书说:“我先前看过小说,武松都能被冻伤要掉半条命,你现在肯定很难受吧?没事没事,我们吃了药就能好。”

时书用药汤擦洗他的小腿,一大片冻伤的深色,谢无炽在喘着气,脖子上青筋浮起,似乎很疼。

“来喝水。”时书让他泡着,把手洗干净后见开水烧好,等温了便往谢无炽的嘴里送,见他缓慢呼吸着,一点一点舐水,口角淌出水流。

时书:“谢无炽,你下巴上好像有个漏勺,边喝边漏啊。”

光是喂他喝水,都是边喝边从唇边溢出,一边擦一边喂,喝了快十几分钟才喝完那小半碗。谢无炽头疼,睁不开眼,时书再给他擦擦眼尾的湿意。

“真不知道我不在,你要怎么活下去。”时书刚洗过的手臂很快变凉了,时书把他的手揣在自己的衣服里,保暖,和他一起坐在榻上。

“真是天公不作美,大过年还让你生个病,不过问题不大,有我在,别害怕。”

门外,是这座风雪中的边陲小城。

荒凉,惨淡。

时书安慰着他,心中也有些想法:好不容易认识个杜子涵,也是一路要饭的货,这就是穿越吗?

“睡吧睡吧,多休息保存体力,加快新陈代谢。”

时书费力地用自己178的身躯撑起这个190的人,时不时给他擦额头上的汗,让谢无炽能睡着。

下午,许二郎和一行人赶着羊进了院子,师父磨着尖刀在外面杀羊,许二郎拿过来一个包袱进来:“帮你在附近村子里问了,有几个冻梨,红枣和山楂,萝卜和小白菜,这季节没有新鲜的菜果了。你弄给你哥哥吃。”

“谢谢谢谢,我哥现在正好缺维生素。”

许二郎:“啥维生素?”

时书:“你不懂,以后跟你说。”

时书抱着一包袱勉强称得上新鲜的蔬菜水果进了屋,谢无炽还闭目在沉睡中,时书把山楂掰成碎末,送到谢无炽口中,但他似乎刚尝到味道,便吐了出来。

时书:“怎么不吃?”

“酸。”

谢无炽半抬起眼,凑近,轻轻蹭时书的下颌。

“……”

时书心里莫名有了一丝涟漪,他不太自在地低头重新看山楂,往他嘴里塞:“酸也吃几块,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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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藏:m.qibaxs10.cc ', '')('\t供的《我是卷王穿越者的废物对照组》60-70(第6/32页

但一送到唇边,谢无炽再吐了出来。

“…………”

时书明白了:“你是故意的吧?谁生病了还想你这样有脾气?说吧,你想怎么样。”

谢无炽的鼻尖再蹭蹭他,发烧,他浑身都很烫。

“再给你一次机会。”时书再拿了小半块掰着他的口,送进去轻轻在他唇上蹭了蹭,手没松开,谢无炽就抿着那块山楂,缓慢地咀嚼。

手心很烫,不让时书放开,一放开就停止咀嚼。说实话,时书作为一个直男,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谢无炽这种要哄要安慰要顺着他来的男的,要不是有印象分,早就掉头就走不伺候了。

看着他,不免想起记忆里,自己小时候生病了吃药,也鸡飞狗跳。

柏墨女士捏着他的下巴,说:“喝开水,一口咽下去。”

小书包却把药片嚼成粉末,然后苦得趴在地上呕,狂哭,柏墨女士千防万防都没拦住,只得赶紧抱着他喝开水,拍拍背哄着,涮嘴巴。

从小到大爸妈都宠着,小时候时书调皮捣蛋够了,现在倒比较正常。

而谢无炽非得要时书摸着他,才肯稍微听话点。

“你小时候没人哄过你吗?还是被人惯坏了,现在都是坏脾气?谢无炽,你真是以为我会让着你,是吧?”

时书仔细看谢无炽的脸,再往他嘴里塞了半块,指腹蹭着他的唇瓣,以免谢无炽把东西吐出来,不过抚摸着,产生了一种怜惜的感觉。

……好乖。

谢无炽要是个女生,可能还挺顺眼。但哪个男人抱着190男模能动得了心思?只能感到雄竞时的自卑吧?

时书飞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挥散,不过出于搞笑,轻轻捏了下他鼻尖:“以前我管你叫爹,现在该你叫我爹了吧?”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牙齿咬合会牵连到神经,头疼时任何细微的动作都有可能加剧。谢无炽额头冒着冷汗,时书把山楂掰成更小的碎片,确认谢无炽都咽下去。

门外好不热闹,许多人都在看杀羊,时书隐约只能看见被剐的羊皮,一群人正在清洗羊肉,搭架子准备烤,响起欢声笑语。

“好想看杀羊,刷了那么多视频,总算能亲眼看看了。但这里还有个人要伺候。”

时书指尖还放在谢无炽的颊边:“好热闹!等你病好了,我们到了关外。听说这边牛羊成群,我们也去看看,吃烤羊肉。”

谢无炽听见了,似乎轻轻点了下头。

“你别点了,不要说话,睡觉就好。”

时书再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说着说着,时书也有些困了,和谢无炽靠在一起睡觉,直到屋子里暗下来,时书猛然惊醒后,给谢无炽喂了半碗水,出门找许二郎一行人。

这群太监、护卫还有差役,早在美滋滋等过年了,桌上

请收藏:m.qibaxs10.cc ', '')('\t摆满了酒和熏肉,锅里和架子上的火焰正盛。

烤羊肉,萝卜炖羊肉,一口大锅里汩汩地滚着浓白的汤汁。调料不如南方繁华处丰富,粗盐香料往里一撒,开大火闷炖,但肉类和蔬菜原汁原味,烟雾中香气四处溢开,别有一番粗豪的风味。

“熟了,可以吃了!”

“尝尝我师父的手艺,走南闯北,对吃最有见解。”

时书端着碗挤入人群,一张俊秀的笑脸:“我我我,先给我来一碗!我给我哥吃!”

眼看碗里舀了满满一大碗,时书捧着半碗羊肉汤进门,到谢无炽身旁坐下:“我刚抢到第一碗,给你喝,香香的,快尝尝!”

谢无炽在半梦半醒中,让时书喂着勉强喝了几口,他睁开眼睛凝视时书,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时书:“晚上了。”

谢无炽:“你不去吃饭么?”

时书:“我就在这儿陪你吃,不去和他们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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