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让我问你,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连漪抱着抱枕,缩在沙发一角,看着面前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他五官很单薄,是病中的单薄,眼神很苍白,又空洞,是个疏离人群到淡漠的人,这样的人,最难骗,最难琢磨。
跟谢桑可不一样,谢桑真诚待人,从没怀疑过她什么。
连漪眨了眨眼,忽然伸手去解纽扣,刚解到第二颗,周存声便皱着眉,打直了脊背,“这是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连漪这样是不好的。
可她神情单纯,不像是要做什么坏事,“……我只是想给你看看我为什么跑出来。”㊣ωWW.メ伍2⓪メS.С○м҈
“需要解扣子?”
“需要。”
这个女孩儿很奇怪。
奇怪到了极点。
周存声站起来,“那你等下。”
他面不改色,相信了她的说辞,却走出这间房,在楼层间走了走,找到谢桑,她压根没有去走走,就是躲出来罢了,靠着墙,不知在想什么。
到嘴边的亲昵称呼改成了谢桑,周存声连名带姓叫了她,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隔着几米远的距离,遥遥相望,“怎么了吗?”
“你最好还是过来一下。”
周存声说得客气,没有私心。
谢桑不傻,预感到了什么,启步走到他身边,跟他并排走着。
那感觉很奇妙,两颗靠得最近的心,却装在形同陌路的人身体里,装作不认识,不相熟,是他们如今最好的相处方式。
谢桑有听说周存声如今对赵宜媛很好。
也许是她引产后,他同情,心疼,渐渐会演变成爱,如今看他的状态,是真的好多了。
走廊走到底,他们都没有再说过多的话,周存声无话可说,谢桑同样。
各自面无表情的回到房间,连漪还坐在原来的地方,看到谢桑回来,倍感亲切,“桑桑姐姐。”
周存声倒是更加严肃,没有给她们说话的机会,“连漪,你接着说完刚才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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