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涟漪的掺和。
却成了教练跟孟诀打,涟漪跟秦柏廷打,孟诀又像是有意避开他,火药味随着他退让的动作,变得很淡。
谢桑托腮看着,很是不满,“都怪你,我差点就能看好戏了。”
哪有她这样的人?
周存声教训她,“能不能别幸灾乐祸?”
“这才不是幸灾乐祸。”
一直装傻的人心里却门清,谢桑握着矿泉水瓶,直视着落到球场上的阳光,眼神在秦柏廷和孟诀之中选择,“之前他们都躲着善善,现在知道后悔了,我当然高兴,但不是幸灾乐祸,只是突然觉得善善走是正确的。”
不离开,他们就不知道她的重要性。
她忽然侧头,眼神附带危险性。
“果然,你们就是贱。”
被她骂着。
周存声却还能笑得出来,伸手掰着她的下巴,让她看向球场上的几人,“这话,你应该看着他们说。”
她的意思他分明知道的,是在说他跟他们都一样。
周存声能听懂,却装不懂。
涟漪上场时风风火火,可就算是戴上了假肢,打球的技术不会改变,秦柏廷在这方面是强项,从小就是如此,不是爱喝酒爱闹,就是爱玩,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像是玩具。
涟漪没打几个回合,便扶着腰认输。
她跑回谢桑身边坐着,喝了好几口水缓气,“他是不是不要命了,打个球眼睛里都是杀气。”
准确的说,她是被吓输的。
谢桑拿着湿纸巾,擦掉涟漪额角的汗水,神色温柔,像对待自己的小妹妹一样,“等会儿让周存声跟你打,他打的不好。”
被身体原因限制着。
周存声打的是没有秦柏廷那么好,却也不差,谢桑这么说,摆明了是要他放水。
他倒也不反驳。
球场上,这下轮到秦柏廷落单,他却没有回来休息,而是站在一旁,等着要跟孟诀打,那个目的性很明显。
孟诀却刻意避着他,跟教练打完,便回来坐着休息,秦柏廷跟在他身后,快步走上前,可惜嗓子发不出声,不然早就开口叫他了。
孟诀知道秦柏廷在后,反而要加快脚步。
涟漪递水给他,他接过拧开,没有自己喝,转身给了秦柏廷。
运动过量,他热得满头是汗,那张不羁浪荡的脸庞在经历过磨难之后变得凌冽清瘦许多,棱角更是坚毅,垂眸看着孟诀递来的那瓶水,有不解。
孟诀又抬了下手,笨拙的做出一个喝水的动作。
秦柏廷这才接过。
这又像是和解了。
看好戏的期待感瞬间掉落谷底,他们一个是矛一个是盾,一个擅长攻击,一个擅长抵挡,很难真正有争端。
谢桑作为旁观者,脸上有不加以掩饰的失望一闪而过。
喝下那口水,秦柏廷坐下,眼睛里有东西正在燃烧,还是没有彻底熄灭。
在涟漪叽叽喳喳吵闹的几分钟过后。
秦柏廷忽然站起来,拿着球拍,在这么多人里,偏偏选择递给了谢桑,她这个局外人被选中,面上不尴不尬,余光在向周存声求救。
他却侧头躲开,假意喝水,遮挡嘴角的弧度和无声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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