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这件事是赵予为数不多办的最好的一件。
自那后,谈老师再没有来过电话,像是真的将周存声的生活交给了他自己,不打算再插手半分。
葬礼如期举行,三天后结束。
周存声并未出面,这三天他用自己的方式算是参与了这场葬礼,连着穿了三天的黑西服,没有跟其他人见面,大多时候都一个人待着。
不悲伤,可该守的礼节,他也都守着。
谢桑捧着一盆草莓坐在周存声身边,双腿蜷缩着,将洗好的草莓递给他,“要不要吃一个?”
他很赏脸,吃了下去,“很甜,什么时候买的?”
“没有买,是跟善善一起去摘的。”
宋宋出院后,云善将他看得更紧,像护着个水晶球,只有这样温和的事情,才会让他参与。
谢桑摘了许多,都拿来给周存声。
甜的东西,多少能驱散他心中的苦。
周存声勉强扯起一丝微笑,“还是老婆好,最惦记我。”
谢桑侧身靠在他肩上,知道老爷子去世他心里也不好过,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毕竟他跟谈家决裂的主要原因就是她。
她是最开不了口的那个人。
便只好用这些行动,抚平他的伤口,她的那些小动作,小心思,周存声都是了解的。
“之后不会有人来烦我们了。”
这是好事。
却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化。
谢桑直起身子,扶着周存声的下巴,“就算他们来也没什么的,为了你,这点苦我还能吃。”
之前谈家会每月派人来看望周存声。
有时来的人是毕恭毕敬的,可有时的人却没那么客气,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得出口,她却也能应对自如。
周存声轻笑着,为自己彻底摆脱了那个家而庆幸,“你只能吃甜,不能吃苦,知道吗?”
“可你伤心。”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心?”
她逞强着,“我两只……”
脸颊忽然被捧起,周存声凑上来,吻在她的眼角,留给她温情,“你这下再看看,我是伤心吗?”
“伤心没看到,倒是挺流氓的。”
说完她起身就跑,不给周存声反驳的机会,他看着谢桑跑开,乐崽不知从哪儿忽然窜出来,她始料不及,一下摔倒在地毯上。
周存声没有急着上前扶人,反而在笑,笑她的傻,笑她的笨,可她这一面似乎只会给他。
也只有他值得她如此。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将人扶起,好在地毯很软,没有摔伤。
“你把乐崽吓得不轻。”
回头看去,小猫都蜷缩着躲在墙角,瑟瑟的看着他们。
谢桑揉着膝盖,很是委屈,“它这是恶人先告状。”
周存声跟着帮她揉。
虽然膝盖没磕破,但的确红了一大片,瞧着就很疼,他低头,又帮她吹了吹,像对待笨手笨脚的小孩子,低着头时,发丝也跟着下垂晃动。
谢桑往后靠了靠,看着周存声这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