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田婶则面色纠结,可今儿是去讨公道的,他们不出面,都没个做主的人。
“要是二丫来认个错,也不是不能饶过,许是一时想左了,先跟着去镇一镇,待回来再教训一下就是。”
田婶等着院门被敲响,这个女儿她了解得很,再生气转头又会讨好地凑上来,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哪儿能一下子说变就变?不过是在气头上说的胡话。
然而等啊等,等到太阳快转到头顶上,也没人来敲他家的门,田婶儿子出去打水回来,水桶没放下呢,就忙不迭地说:“爹你别坐这儿了,晒,没人来,他们早走了。”
田叔还没说话,田婶就抓住他急匆匆地问:“你说什么?你说他们已经去石栾村了?”
“是啊。”
“他们怎么能自作主张地就去了?那是我们家的家事,怎能不来问过我们?”
田二壮挠了挠头,“早上不是来人了嘛,爹给赶出去了,还说谁都不许去,这不挺好?”
可田婶的脸色却显得没那么好,田叔也黑着脸,一声不吭地提着板凳回屋,田二壮莫名其妙,咋了这又是?
田婶没理他,嘀嘀咕咕着什么“不懂事”“不孝顺”之类走开,二丫她怎么能不来求饶?她是最怕他们生气的呀,只要自己对她稍稍不理会她都会慌,是什么都愿意妥协,从来自己说什么是什么,她怎么敢的?
难道这回自己话真说重了?可……她也没说错,那嫁了人不就得忍嘛,她是家里最能忍的孩子,怎么这回,就不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