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田叔田婶也觉得是不是太过了,再看谷家老的老小的小,对着他们又是跪又是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检讨自己的不是,发誓赌咒一定会补偿二丫,开口就是十五两,说还可以商量。
十五两,田婶控制不住地心动了。
有了这十五两,她孙子以后说媳妇的钱都有了,还能送他去学堂,没准能跟砚小子一样有出息。
这对靠地吃饭的他们来说,是一笔巨大的、充满了诱惑力的钱财。
田婶想也没想地应下:“我去劝劝,二丫也不是个记仇的,只你们太过欺负人……”
“我们已经知错了,求亲家母看在浩儿还小的份上,可怜可怜他,他已经没了娘,不能也没了爹啊!”
田婶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谷浩,也叹了口气,是可怜,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坏心?没了亲娘骄纵一点也正常,二丫还是没把他当亲生的疼,小男孩本就开窍晚,得多些包容才好。
为了那十五两,田婶当天就去找了二丫。
游锦去了安大夫家,二丫就在后面院子待着,喂喂鸡、扫扫地,帮着把游锦给人看病穿的衣服、用的布洗洗晒晒,她许久没有这样轻松过,抬头看看天都觉得畅快无比。
直到星星来跟她说,她娘来找她。
二丫松快的表情又凝结起来,抿着嘴擦干净手,跟着出去见她。
田婶来游锦家的次数并不少,每回见到那块牌匾,都觉得此地神圣不可侵犯,不由自主地局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