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飘来淡淡的木樨花的香气,游砚闭眼轻嗅,凉意入肺腑,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
学了两日规矩,便到了定川王府宴请的日子。
为表重视,游锦特意穿了一身新衣服,干净整洁,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乔嬷嬷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在她看来,小娘子的打扮太过随意简陋,衣衫不必说,配饰也全无,再怎么样也不能素净到如此地步?王府的下人可都是各个锦衫珠玉。
但游锦确实也不爱打扮,也没什么首饰环佩,她家的银钱都是要用在刀刃上,毕竟他们还没有有钱到在不实用的东西上花费。
姜茵一早就来了,要与她一道去,见游锦依旧素面朝天,把自己身上的饰品也取下了大半。
游锦知她好意,笑着劝她不必如此,姜茵却道:“戴太多坠得脑袋疼,我也不明白她们怎么那么喜欢攀比这个,我是不爱的,今儿与你在一块儿,我也能轻省些。”
那些个珠啊玉啊,金啊银啊,都是实打实的分量,再加上头上缠的发包,一日下来,人都能矮几寸,不止脑袋,脖子也疼得很。
姜茵跟游锦大吐苦水:“不戴吧又不行,也不知道会编排什么,烦都烦死了,还好今日你也去,不然我得闷死。”
从外祖家回来,姜茵攒了一肚子话想跟她说,一路嘴都没歇下过,说定了亲后外祖家一些亲戚对她态度的变化,说有所谓八竿子打不着的长辈,要给她立规矩,还有不长眼的话里话外让她把自家女儿带上,往后可以帮她固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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