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戎眼眶控制不住发酸,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已经毁了,再无任何活着的必要,他就是个没有了任何价值,在世上多余的人。
像他这样的人,盛锦却也愿意医治,哪怕自己之前射伤过她。
“锦娘子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会铭记于心,我这条命是你重新给的,日后任凭锦娘子差遣。”
盛锦以为他就是客气客气,只是给治了手而已,哪儿就要上升到性命的地步?再说他也支付了相当可观的报酬,也足够了。
没想到的是,邴戎居然是认真的,他就真的跟着盛锦了。
盛锦无语,好说歹说劝他,就算没地方可回,相信这些年跟着宁德,手里多少有些积攒,不可能无处可去,跟着她算怎么回事?
但邴戎脑子里就只有一根筋,认死理,盛锦觉得不妥他就守在锦岚或者小院子外面,连着数日,也不知道他吃饭休息是如何解决的,看起来并没有动摇半点。
盛锦没办法,把二哥找了来,人是二哥送她这儿的,那也理应由他处理。
游州弄清楚了情况,二话不说把人拎走,然而不过两日后,邴戎又出现了,脸上有青肿的痕迹,继续跟着。
游州满脸歉意地跟盛锦请罪:“二哥真尽力了,但二哥在营里这些年,最怕一种人,就是他这样的,软的不好使,硬的也不好使,除非你把人搞死了,不然就能被他倔死,头疼得很。”
要么说邴戎能被家里吸血被宁德使唤这么多年呢?他本性就是如此,不会因为差点断一条手就能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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