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会长!校霸!校霸!
学生们的呼声交织成连绵不绝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进每个人耳膜。
林栖应该能听到这些声音,但又听不到,他被池越抱着,只能感觉到池越的心跳。
力竭的疲惫感在比赛后蜂拥而至,林栖靠在池越心口,脱力感都快要被环绕的温暖气息抚平。
会长,池越低声说,你好厉害。
林栖笑了一声:你也好厉害。
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林栖声音有些不稳,但很柔软。
他们都崇拜你,池越顿了顿,把头埋进他的肩窝里,闭上眼睛,我也崇拜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TT
比赛地点预约在烟城的体育馆,听闻他们要再一次比赛,赶来看热闹的两校学生险些坐满体育馆。
谁也没想到,这位林会长看起来脆弱得一碰就坏,打篮球的水平却是出奇的高,身体弹跳力又好,即使其他队员略微有些不足,他也能补上。
最关键的是,他有着无敌的对胜利的决心。
几个男生挥手表示没什么,就随便看看。
第72章
他们俩争来争去,林栖还以为池越能和裴续争执到关门,但没一会,池越就皱起眉,不耐烦地伸出手,想要拎住裴续的衣领看起来似乎是想通过武力来解决这个问题。
林栖及时把池越拎出了门,你想干嘛?
不是。
就是。
KTV的墙面贴满了铜黄色的镜子,灯光又昏暗,一眼看过去有种迷幻的空间错乱感,池越茫然地眨眨眼睛,手还维持着抬起来的姿势,我
我又输给你了。裴续大概是酒喝多了,眼睛很红,声音也有些含糊,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认输,咱们什么时候再比一场?
林栖:
那也不准,池越也喝了酒,他喝酒不会上脸,脸色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并没有比裴续清醒到哪里去,衣服也不准碰。他是我的。
你想得美,裴续顶了一句,他才不是你的。
他还没有说话,池越不满地用两根手指捏住裴续的手腕,把他的爪子给拎了下去:不准你碰林栖。
裴续迟钝地说:我就拽了个衣服。
包厢里没有烟味,但啤酒和烧烤味混合在一起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林栖被这群破锣嗓子震得头晕,想出去透气,又被裴续拽住了衣服。
就是我的。池越的小学生脾气上来,固执地说,我的。
但空气要比在包厢里流畅。
这是条夜市街,晚风轻柔,携着行人说话的声音徐徐穿过道路两旁的树叶。
嗯?林栖一挑眉。
池越乖巧地放下手:我想去卫生间。
不知道这家KTV的装修设计出于什么目的,走廊设计得像迷宫,两个人绕了一圈,千辛万苦地找到隐藏在不知名角落的卫生间。
林栖在他面前,包厢里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存在,池越毫不犹豫点头:要。
林栖电话通知了一下还在包厢里的人,然后光明正大地和池越一起跑路了。
如果以日落而息当做夜晚,烟城的夜总是来得很晚,十一点多钟不过是夜猫子刚出窝的时间,路上依旧车水马龙,哪里的灯都很亮。
池越走着走着不动了,林栖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几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萨摩。
小狗看起来不过两个月,浑身毛绒绒的,粉嫩的爪子扒拉着笼子,哼哼唧唧地想要出来玩。
见他看得这么认真,林栖不由得问:你想养小狗?
池越点头,又摇头:想,可是
可是什么?
小狗很爱吃醋的,池越说,我才不会让你有第二只小狗。
林栖迷糊了一秒,隐约觉得池越一喝酒,连带着对自己的物种认知都出现了问题:欸?
他看看四周,勉强找了个算是没有人的地方,拉着池越走过去:你是不是喝醉了?
一走到这里,池越像是被解禁了一般,立刻黏糊糊地靠在他肩上,把他抱了个满怀:会长。
林栖回抱住他:怎么啦?
头晕。池越哼唧了一声。
打完篮球赛,一群男生就以赛后友好聚会的名义凑在一起吃了一顿晚饭,他们会抽烟,顾及到林栖才没有碰,酒却是少不了。
林栖作为赢家,被轮番敬酒,池越一杯不少地全替他接了,最后还因为他总是代酒,一群人又灌了池越一轮。
算起来,池越喝了不少。
林栖揉揉他的额头:难受吗,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家?
不想回家,池越抱得更紧,压低了声音说,我想亲你。
林栖笑了一下:来啊。
可是我喝酒了。池越很不高兴。
男孩子的体温透过棉质的衣服传过来,隐约还带着一点薄荷的气味。
林栖抬起头,长长的眼睫微垂,似有似无地吻了吻池越的喉结:那我来亲你好不好?
池越失控地攥紧他的手,林栖唔了一声,池越一僵,如梦初醒地松开他。
他那一下用的力气不小,林栖手腕泛起了一圈红痕。
林栖扫了一眼,揶揄地问: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欺负我?
我不是故意的,池越珍重地把他的手举起来,眼里满是沮丧和自责,对不起。
他乖得让林栖感觉自己在欺负人:我逗你玩的,你别伤心啊。
池越小心翼翼地沿着那圈红痕吻了吻,笨拙地哄道:不痛了。
林栖手指动了动,轻轻抚上他的眉眼,笑吟吟地说:嗯,不痛了。
因为池越死活不肯回家,林栖只好把他带回到他那间游戏室。
门是指纹锁,池越在他第二次来的时候就把他的指纹输了进去,林栖打开门,把呆呆守在门前的池越推了进去。
直到这时,林栖终于发现,池越喝醉了,醉得与众不同,不会发酒疯,只会茫然地站着,林栖把他往哪里领,他就往哪里站。
你怎么这么好骗,林栖感慨,以后不能让你喝酒了,免得你被人骗走割掉重要器官。
池越往他怀里拱:不会。
他只会跟着林栖走,别人又不是林栖。
林栖被他拱到床上,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池越先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迷迷糊糊地偏过头,在他眼里,小夜灯昏黄的光被眼泪分割成无数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