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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在三国(穿越)——向晚鲤鱼疯(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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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得也忒快了。

凌操心道这下误事,本来想借此机会拉拢甘宁,没想到以二敌一,对手还没上头,自家这位李先生先醉倒了。

偏还醉得很有精神,仗着酒气数落起甘宁:你,锦帆贼,甘兴霸,猖狂了这么多年,连个黄祖都能压下你,你就真的心服口服?

甘宁不和醉鬼计较,只冷哼一声:总有他朝我求饶的一天!

凌操方想说些什么救回场子,也被一指头戳了过来:你,凌操,凌校尉,你上次名震天下是什么时候的

事情了?难道你不想建功立业吗?

凌操咬了咬牙,心道这人杀不得,杀不得。

还有我,李隐舟,我连个名头也没有。他往后一仰,长发凌乱散了满地,就这样直直盯着蔚蓝无边的长空、正当顶空的旭日,只觉目眩。

我来到这里,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他知道这段历史的走向,空有一身超前的医疗技术,但越是发掘出一桩桩一件件的真相,便越惊觉在时代这盘大棋面前,自己不过是沧海一粟的渺小。

他留在这里做这些事,是为了报答孙权的心意,是为了弥补暨艳的过错,是为了抗在肩头的责任和承担。但他的到来究竟可以改变什么?

凌操低头看着他。

似头一次认识这个总是很淡然、很平静的青年,头一次在他眼里看见了落魄。

甘宁也打量着这个阔别数年的年轻人。

他不知道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探寻的**,只捡起滚在地上的酒坛,无限惋惜地舔了舔坛口。

滚烫的苦涩翻涌上舌尖,他哼笑一声:可你救过我,你说没有意义,岂不是看不起我甘兴霸?

李隐舟眼瞳微微地一颤。

凌操也转过脸,遥遥望着沐风的田野,看乍暖还寒的风将柳枝抽出一点零星的绿,亦笑:这贼子的命的确不值钱,不过你也救过许多人,包括主公,我倒挺佩服你。

他舒展长臂垫在脑后,也跟着躺下来,瞟李隐舟一眼:比起我们这些杀人放火的,你可算是积德行善了,肯定会比我们活得久多了。

是。发泄过一腔积郁,萦绕在脑海里狂热的酒气便慢慢褪去了三分,李隐舟自哂地笑,祸害遗千年。

何况甘宁似想起什么,权当笑话讲出来,你说我以后会当大将军,我可是信了这个邪才去投奔刘表。

那是因为你眼界太窄了。在对方愠怒的眼神中,李隐舟模模糊糊记起来此行的第二个意图,头痛欲裂地挣着起身,对甘宁道,黄祖算什么东西,换个主公就是了。

甘宁也半开玩笑:刘表徒有个八俊的名头,其实不过如此,我绝不回头。

李隐舟摇摇欲坠地撑着他的肩,蹙眉:那再换一个。

甘宁若有所思地道:而今袁绍式微,曹操虎踞天下,可他麾下谋士如云,未必看得上我这个小贼。

凌操有些看不下去,便一跃而起:先生醉了,我找个地方带他休息。

不及他接过李隐舟的身子,便见对方胸腔豁然抽动,五指紧紧勒住甘宁的肩膀,用力咬着牙关:

江东虽然正值动乱,但也便是乏人之际,既然北上已没有立足之地,君何不放眼东望,会有更广远的江河等着你。

更广远的江河甘宁垂眸看着他泛红的眼尾,目光有些闪烁不定,正欲开口,便听哇一声

青年喉头一抽,满肚子的酒都尽数吐在了他身上。

操。隐约燃动的心绪被这口突如其来的酒泼了个干干净净,只有骂人的心,不会喝酒当什么说客!

李隐舟却只觉得虚浮的脚步终于踏了下去,眼前一黑,心满意足地陷入酣梦。

再度转醒的时候,船已至江心。

江心映着朗朗一轮缺月,被船桨拨开的涟漪聚了又散,将月光揉皱。

凌操单曲起一条腿,扶着枪坐在船首,抬头仰望着浩瀚的夜空。

李隐舟踮着虚软的步伐,慢慢踱到他背后坐下。

之前的记忆隐约浮现在脑海里,那些狂妄的话令他不敢相信居然是自己说的,忍不住和凌操确认:我之前是不是说了很多胡话?

凌操斜睨他一眼:话是酒后胡言乱语,不过不算糊涂。

夜静谧极了,唯有水声偶清凌凌地一响,令人知道船依然不停歇地前进。

你找到东西了?

凌操点一点头:居然在兴霸手里,也不知道他以前在那鬼地方翻了多少次,阴差阳错地找出来了。

既然如此,此行便不算落空。

不过这样看来,甘宁果然没有轻易作出决定。

凌操拿枪涤荡着江水,不知是在洗枪,还是想搅碎一江月光,成熟英挺的眉上竟有些孩子气:为什么和他说那么多,却不用铃铛要挟他?那铃铛就是他的命。

主公令你臣服,是因为拿刀威胁你了吗?李隐舟反垂下眸,要他来江东,打晕了扛回来就行,但是要驯服他,不是系个铃铛就了事的。

不意他这样回答,凌操低低笑了两声,胸腔微微震颤。

似想起什么,打趣地问:你居然说他可以做大将军,听说你有些算命的本事,倒不如说说我以后会怎样?

算命这事儿谬传已久,李隐舟也懒得解释。

凌操他不由拧眉,一时半会竟想不到他的归宿,印象中,江东最有名的赤壁之战、夷陵之战,甚至是耻辱的合肥之战都没有此人的名字。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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