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顺着楼梯往下,金准翘着腿,手里拿着报纸,也就是那种一块钱一种的报纸,上面的内容大部分是娱乐新闻,时事政治只占有极小的一部分,前世简单还会小心翼翼的偷看,现在,她不想,她只想离开金家,首先得找到自己的户口本,只是,十八岁真是一个尴尬的年纪,在高考前夕退学,宛婷婷真是下的一部好旗,直接将她从通往广阳大道的路上拉扯下来。
她隐约记得,这应该是在她高考前的一个月,前世凭借她的成绩,就算考不上重点大学,普通的一本还是不成问题,简单拉开椅子,脑袋微垂,爸爸,早上好。
起来了,你妈在厨房,去帮帮你妈。金准从宽大的报纸上露出光滑的脑袋,金准四十岁的年纪,已经有了地中海,光滑与和尚有的一拼,简单极力忍住眸底的笑意,太久未曾见到金准,她差点忘记金准这时的可笑模样。
等一下,去叫你弟弟下来吃饭,若是在玩游戏,将他的手机抢过来。简单转身撇嘴,真当她会当真不成,若是惹了你的宝贝儿子,宁珍还不撕了她,而金福南,家里的混世魔王,说好听点是不谙世事,难听点就是脾气坏,自私自利,贪图享乐。
简单哒哒哒的上楼,金准放下报纸,望着简单上楼的背影,宁珍将早餐端出来,在转角处看到简单,怎么,在看那丫头,准备把她安排到哪里。
东市的一个工厂,地区偏远,所接触的人素质不高,若是有了对象,更不可能回这边。金准眯着眼睛,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头,暗附风雅,不过是自己遭罪罢了。
宁珍见他皱眉,端起来喝了一口,味道如常,不禁反问道,怎么了,味道有什么不对?
没有,只是苦了点。金准有点厌恶咖啡的苦涩,真不知外国人对咖啡怎么这般钟爱。
哦,要不要给你加点奶精。宁珍适时拿出奶精,被金准阻止,算了,给我倒一杯牛奶。
简单从拐角处转过身子,果然,历史还是惊人的相似,简单走到金福南的房间,推门而入,金福南正玩得出神,恰时在最关键的时候,简单推着门,金福南的门算是半个自动门,若是不推着,自动会关紧,所以,为了压制住,简单将整个身体靠在门上,父亲在楼下,母亲已经做好早餐,你是时候下去吃早餐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我随后就到。可能是顺风局,金福南的语气还算你和善,简单看了他一眼,他的眉头皱的极紧,简单顺手将门关上,果然,花瓶打在门上,传来沉重的破碎声。
爸妈,金福南随后下来。简单拉开椅子,优雅的落座,期间,未曾发出声响,早餐有蒸饺,馄饨,烧麦,油条,发糕,配上纯牛奶,金福南姗姗来迟,金准给了他一个眼神,金福南快速的落座。
简单知道桌上的早餐,她只能吃油条与发糕,那是前世,现在,作为游荡良久的孤魂,她不愿,无视掉宁珍传达的眼神,简单吃着桌上的食物,唯独漏了油条与发糕,发糕的味道她知晓,淡而硬,干涩不已,每次她吃都是混着牛奶与白开水吃下去的,现在她可不愿自己受这般苦,吃完最后一个蒸饺,胃里暖暖的发出抗议,简单捂住嘴唇,打了一个小小的嗝,声音可以忽略不计。
宁珍全程白眼,但是在得知简单过几日便会离开这个家,即使心情不爽,也压抑了下去。
简单擦拭掉因为喝牛奶上唇所沾染的白色奶渍,若是无事,我先上楼了。
等等,你爸爸有话说。宁珍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开口的瞬间给了金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