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我搓手,比上次表白还要紧张,“从上个学期开始,你的左右护法就一直针对我,我就想知道,你有没有参与过他们的事。”
屋子里弥漫着白菜的味道。苏泽停下手里的笔,抬头,眼神波澜不惊。
“有。”苏泽说。
“为什么!”我质问他。
他起身关了火,“从你给我送鸡汤的那天起,我就怀疑你不是王淼。”
晴天霹雳!我上辈子对苏泽到底是有多丧心病狂,才能让他在第一时间认出我不是十三岁的王淼。
“那现在呢。”
他盛了碗汤放我面前,“不重要了。”
第61章2000年12月3日无题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上辈子对苏泽的所作所为,他会怀疑我其实只是早晚的事。就拿送鸡汤的事说吧,当年的我别说是鸡汤了,我可能连只空碗都不会给他送。再加上我那突飞猛进犹如打了鸡血一样的成绩,他难道真的会相信我预习了初三高中乃至大学的教科书?
苏泽说不重要了才是真的重要,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猜到了些什么。但我最担心的还是他的怀疑,我怎么会不是王淼呢,虽然老了十几岁那也是老王啊。等哪天一定要找机会证明自己的身份,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掏粪侠管管他那朵带刺的玫瑰花。
当然我还没笨到在学校里找他,就他那群小弟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那天我是在回家的小巷口遇见他的,当时他穿着拖鞋分明就是出来遛弯的样子,所以他家应该就在附近。我决定去碰碰运气。
我们镇离市中心不远,所以后来城市规划田地的该埋的埋,老房子该拆的拆,尤其是北京奥运那几年建地铁,修机场,像这样的青瓦白墙稀有的就跟历史文物似的。
但就我现在走的这块地却被政府遗忘了,十几年后周围高楼耸立,马路,地铁,高架全都绕开了这里。
别看现在巷子里住的还是正儿八经的小老百姓,后来租的租空的空,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可谓镇上的一颗毒瘤。
我走在毒瘤中心,家家户户炊烟袅袅,深幽的弄堂里弥漫着烧秸秆的味道。我是在第八次经过巷口那盏破灯的时候看见掏粪侠的,还有那个瘦弱的好像一吹就会散的美丽女孩。
上次在烧烤摊一见已是惊艳,没想到褪去浓妆的她竟然有种病态美,她的脸在路灯下有些惨白,嘴唇发紫可能是冻得。掏粪侠也忒不懂怜香惜玉,人家女孩子都冷成那样了,还跟没事人似的靠在墙边抽烟。
掏粪侠也瞥到了我,他的眼神在烟圈下忽明忽暗,似笑非笑地示意旁边的玫瑰花也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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