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又要承受多少赋税的重压,生活将变得何等艰难困苦,你可曾设身处地为他们想过?
战争的代价,远不止是金钱与兵力的损耗,更是无数百姓的生计与安宁。
稍有差池,便可能引发天下大乱,到那时,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我大周的江山社稷又将置于何地呢?”
贾环不屑地轻笑一声,神色傲然,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负与傲然:
“四王八公的那些人马,也敢称作精锐之师?
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一盘散沙,毫无战斗力可言,不堪一击。
再说了,如今他们的后人,又有几个能成大器的?
他们若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过日子,那便相安无事,倒也太平。
可若是敢出来兴风作浪,妄图生事,儿臣定将他们的名字添入西宁郡王谋反的名册之中。
叫他们知晓我的厉害,也叫他们知道这天下到底是谁当家作主。
至于战争的耗费,左右不过几百万两银子罢了。
好歹是儿臣第一次御驾亲征,意义非凡,便从内帑里出吧。
省得那杨淼,整日里到养心殿来跟我哭穷,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实在是聒噪得很。”
提到杨淼这个户部尚书,贾环就忍不住发笑。
这杨淼,活脱脱就是一个男版的赵姨娘,平日里旁的都好说,可一跟他要钱,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每次都能从日出哭诉到日落,嘴里念叨的无非是国库空虚,民生艰难……
说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情真意切,仿佛贾环要的不是银子,而是他的命根子一般,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贾环有时甚至会想,自家老娘竟还是天生的户部尚书命,可惜是个女儿身。
不然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尚书之位妥妥就是自家老娘的了。
太上皇见贾环这般轻易就把军饷的事儿应承下来,不禁大为惊讶:
“锾儿,你登基还不到半年,便出资在各个州府修河铺路造桥,改善民生。
这一番举措,已从内帑支了不下千万两的巨款。
如今怎还有余力再拿出几百万两来?
你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贾环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挂着那副从容的笑容,笑着答道:
“父皇有所不知,这做皇帝,只要肯花心思,生财之道那是多得很。
儿臣自有儿臣的打算,父皇但请放心便是。”
太上皇听闻此言,脸色骤变,猛地一拍案几,那案几上的笔墨纸砚都跟着震动起来,怒喝道:
“所以你让戴权将龙禁尉的二万名额售卖,隔日便宣布解散龙禁尉,重立御林军?”
“所以你又让贾雨村领着都察院的人,把京里三十六家勋贵查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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