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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重生)——止宁(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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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中堂只有他们二人,李元悯心间警惕,面色却是如常。

来,殿下,喝酒喝酒。

薛再兴殷勤为他斟酒。

李元悯瞧了瞧那泛着冷光的酒杯,凤目微微一挑:好好的一个家宴叫我俩喝得冷冷清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王太赶客呢。

薛再兴往自己酒杯里也倒了一杯,仰头一倒,笑道:怎会冷清,喝点小酒便热了。

他顺势把酒杯往前一推:殿下如何不喝?莫不是怕下官在里面加什么料吧?

李元悯一哂,顺着他的话头半真半假道:可不是。

薛再兴再复大笑,将他的酒杯拿起,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他的眼睛便有了几分红,他看了李元悯几眼,蓦地抬起手,合掌拍了三下,便有一个随行匆匆推门进来,递呈上一个紫檀黑匣,又迅速退下了。

薛再兴面带笑意,伸手示意。

李元悯不明他何意,但还是伸手过去将那黑匣打开了来,里面几封密信。

他心内蓦地闪过一丝不安的感觉。

随手抖开一张,速速看了几眼,眉头不由皱起,又立刻打开剩余的几张,愈看愈是心惊。

信笺上虽无落款,可李元悯与大皇子同在太学院多年,怎会认不出他的字迹。

没成想此人猜忌心竟到了如此地步,看着那若是详实,当即暗中诛杀几字,李元悯背上起了一层细汗。

他吞了吞口水,努力让自己心绪平稳下来,有条不紊将信笺收回黑匣内,甚至不忘扣上暗扣。

抬眸一看,薛再兴已是自斟自酌起来,眉眼间浮动着一抹自矜之色。

李元悯目色一转,一把夺过他手上的兽首酒壶,极其识得了眼色一般。

总督大人如此大恩,我怎还可让大人倒酒,这会儿不若让本王亲自当一回大人的侍酒。

薛再兴只笑笑,随他夺过酒杯,仿佛理所应当那般,他紫红的薄唇一扯,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殿下可算是欠了本官一个大大的人情啊。

岂止人情,若是大人心狠些,在大皇兄那里多说几句话,恐怕本王阖府上下皆已没命了。

他将眼前的酒杯满上酒,面上带了感激之色,本王敬大人一杯。

薛再兴大笑,接过他手上的酒杯仰头一倒,极是爽快。

李元悯看着杯沿的湿迹,悄自换了个方向,也一口喝下。

如此,一个倒,两个喝,桌面上的几壶酒很快空了大半。

薛再兴便似真似假般地有了几分酒意,言语间愈发暧昧起来,甚至拉过一旁的座几,与李元悯挨着坐着。

殿下这是第几次诓我了他凑近了一点,深吸了一口那淡淡的香气,抱怨似得:亏得下官拼死拼活在大殿下面前护着殿下,可本官日日念着殿下的这一口香,到现今仍还不见殿下送来!忒无情!

李元悯往后退了一点,勉强笑了笑:大人没喝多少啊,怎会如此醉态?

薛再兴盯着他那张泛着粉的昳丽非常的玉面,此时他靠得那般近,一缕幽香虫一般钻入了鼻孔之中,诱得他牙根动了动,猛地钻入心间,最后一点的自制立时崩散。

他一把扑了上去,如狼似虎地将人搂在怀里。

殿下诓我,根本便没有什么熏香,是殿下肉里带来的香罢!

李元悯大惊,他忍住了一拳挥过去的冲动,早在他来之前,便知这一回不好逃脱,却不想竟是如此险境,那些信,那些话早便有预谋了!他心里咚咚咚地跳,忍住了心头泛起的恶心,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薛再兴脑子嗡的一下,立时大喜,登时起身将他如羔羊崽子一般捞起,往内室屏风后走去,那儿偌大一张早已备好的软塌,正是肆意屠宰他的场地。

作者有话要说:裸奔的第二天!

第49章

薛再兴一把将他丢在那软塌上,两三下扯掉他的鞋履罗袜,旋即扑了上去,正要狠狠堵住那肖想已久的粉唇,没成想对方比他更着急一般,骤然起身去扯着他的衣襟。

虽知道对方许是早已有意,却不想竟比他还急,薛再兴简直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念起这惦念了许久的香肉终于可以被自己一口吞下,再也忍耐不得,立刻抽去了他的腰带,正欲起身除去自己的衣袍,却被按住了手。

身下的人想到什么似得,急急忙忙起了身来。

大人!他抓着他手,喘着气:不行,大人!

薛再兴怎会停下,只三两下将身上的衣袍除掉,露出精壮黝黑的上身,一把拉着他的脚踝拖过压在身下!

自见过他的第一眼,他早就惦记上了!世间怎会有如此绝色,又聪明又有手段的绝色,简直叫人欲罢不能,怎么着都得费尽心机叫他尝上一口!

他抓了他抗拒的手,按在头顶,呼吸炙热,几乎是狰狞地:不行甚么,殿下好狠的心,也不见下官这脐下三寸正等着殿下救急呢!

李元悯挣扎出一只脚来,狠狠踹了他一脚,薛再兴意乱情迷之际猝不及防挨了他这么一下,差点翻下塌去,他心跳如擂,稳了身子,立时扭头过来,面上便带了阴沉,正待不顾脸面威胁一番,对面的人又气恨恨地踹了他一脚。

原以为大人是真心待本王,却不想跟外面那等猴急猴躁的登徒子一般德行!

这话带了几分委屈,又带了几分娇嗔,听得薛再兴浑身都酥了一半,又见眼前之人衣襟凌乱,却羞似怨地睨着自己,他哪里还有半分气?只吞了吞吞口水,忍住了心底那股热浪,握住了他一只玉足在手心,拿捏着,眼中盛出精光:下官若不是真心,怎会在大殿下那边说尽殿下的好话!

他凑了上去,嗅了嗅那香气,粗喘着:殿下可得好好犒劳犒劳这一番心意啊。

李元悯抽出一只空出的脚抵着他的胸口,只咬着唇,挑起凤目看他:你说的真心,可是真话?

怎不是真话!薛再兴目色炙热,平日里他都是那副风清月朗、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清贵模样,哪里见过他这样既娇且媚的勾人时候,恨不得当下生吞活剥了他。

下官待殿下之心一片至诚,日月可鉴!

好,那我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李元悯收回了抵在他胸口的脚,也收起了那勾人的样子,一派认真。

你说,下官定知无不言!他重重地捏了一把手中那只雪白的足。

李元悯瞪了他一眼,将脚挣了出来,他咬了咬唇,似难以开口,但还是一口气说了:你可知道本王这双性身子也可妊子?

薛再兴惊讶,双性之身他早已知晓,但这妊子他吞了吞口水,没来由的,一股隐秘的激动由心底升起,令他难耐。

他揽住了他的腰,一把扣紧,目光烁烁地盯着他:当真?

哼!李元悯哼声道:你没头没脑舒服下了床便不管了,那本王问你,若是怀了你总督大人的种,你教我去父皇跟前如何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薛再兴登时酒醒,此话大大提醒了他眼前之人在宫中的处境他再清楚不过,眼前这位殿下虽不得圣宠,可也是皇家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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