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时子不是肘肘子:[大哭][大哭][大哭]】
【席卿:?】
【是时时子不是肘肘子:班长他们听说旧楼那里闹鬼,要去捉鬼,非要拉上我壮胆[打滚痛哭]。】
【席卿:......】
席卿看着屏幕上正在打滚痛哭的表情包,仿佛看到了某人这样哭泣的样子,想到谢大胆那跟针尖一样小的胆子,打字。
【席卿:你答应了?】
【谢时予:没有,他们本来明天要去,我就说没空,他们又说等我下周有空再去,呜呜哇哇!】
【席卿:你说你怕不就成了?】
席卿这条发完,就看到聊天框上面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显示了能有五分钟,谢时予那边都没发消息过来,敲了个问号过去。
这个问号发完,某人那边终于有动静了。
【谢时予:真男人怎么可以说怕!】
席卿:......
他有点不懂谢时予这人,在某些方面,挺不要脸的,但有时候,比如要风度不要温度,比如现在,又死要面子。
席卿又好气又好笑。
【席卿:真男人旧楼捉鬼加油。】
【谢时予:......】
谢时予心里那个苦啊,但他又有苦说不出。
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坐在席卿旁边的席外婆问道。
其实席卿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可席外婆毕竟从小把他带到大,他开心高兴还是难过,她都能轻易看出来。
现在席卿脸上的表情就......席外婆忍不住问:难道是恋爱啦?
没有。席卿收起手机,否认道。
席外婆不信:跟外婆说说又没关系,我虽然老了,但也不是那种迂腐的封建思想。
说着,席外婆想到什么,又语重心长地说,不过啊,你还小,要真谈了恋爱,在你负得起责任前,可不能把人家女孩子怎么样,这点我得说清楚,你妈这辈子就是被你爸害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就算......也不可能有孩子......
席卿意识到自己的思想歪到哪里去了,猛地把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出去。
他说:您见过的,我同桌。
哦哦,小谢啊。
席外婆说到他,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来,小谢是个好孩子,外婆也挺喜欢他的,上次我看他对我勾的毛鞋挺感兴趣,城里的孩子,很多都看不起我们这种自己做的东西,觉得土。
席卿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下,想到前几天出现在谢时予桌上的围巾手套。
那围巾手套谢时予找不到物主,差点送给扫地阿姨,被简阳拦住了,之后就被简阳还给那女生了。
想及此,席卿暗示说:他还挺喜欢您织的那条围巾。
是么?席外婆听说谢时予喜欢,笑得可开心了,你问问他要不要,我给他织一条,反正我一天天的呆在这里,怪无聊的。
席卿目的达成,嗯了声,低头掩去眼中的笑意,打开手机,给谢时予发消息。
【席卿:我外婆问谢大胆要不要围巾,她多织了一条,留着浪费。】
谢时予被曲宁泽他们一通话说得没心情看书,干脆玩小游戏来缓解内心的焦虑。
看到席卿这条消息,他扶额。
席卿又嘲讽他!
算了算了,小姑娘家家的,开心就好!
【是时时子不是肘肘子:要!】
要是你亲手织的,就更好了嘿嘿嘿。
【是时时子不是肘肘子:帮我谢谢外婆,下次我有空过去看她老人家。】
【席卿:嗯。】
席卿跟席外婆转达了谢时予的话,席外婆说:那你问问他喜欢什么颜色啊?
席卿看了眼外婆放毛线的地方,说:重新买线麻烦,跟我那一个色就行,他喜欢。
席外婆并没有多想,应承下来,又说:你回去吧,不用在这边陪着我,我没事啦,明天还要上课呢。
今天保姆不小心打翻了粥碗,把外婆的脚烫到了,席卿才匆匆赶过来看她。
好在只是烫红了一大片,没有起泡,涂点烫伤药就好。
席卿本来担心是保姆有问题,毕竟现在新闻上时不时要个恶毒保姆的报道出来,但外婆一直说保姆人挺好的,确实只是不小心,他才放心地离开。
***
这次四校联考的试卷是四个学校一起改的。
阅卷的地点在育才,主要是育才有钱,不但有专车接送阅卷老师,而且阅卷的地点舒适,还有水果茶点提供,舒坦。
老秦也在这次的阅卷队伍中,他跟其他铭顶来阅卷的老师从接送的车上下来,一个老师感叹:有钱真好啊,看看人家这个教学楼,一个词,高档!
其他老师都笑了起来,这时候接实高的车也刚好到了,实高的老师从车上下来。
哟,这不是老秦么,一个实高的老师说,聊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老孟,是你啊,老秦看到他,有点不敢认,四十岁不到的男人,头顶一根毛都没了,看起来跟50岁一样。
老秦走过去拍了拍孟老师的肩膀:好久不见了,你现在在实高啊。
对,带尖子班呢,累啊,看我这头秃的。老孟摸了摸头顶,一脸自豪,又用手背在老秦肥嘟嘟的肚子上拍了拍,还是你们好啊,没压力,心宽。
老秦和老孟以前在一个学校教学,两个人是同一届的老师,老秦很知道他这个爱炫的性子,闻言笑呵呵道:能者多劳嘛,你那么会带学生,趁着这次机会,我得多跟你请教请教。
好说好说,老孟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别的不敢说,这次数学,我们班的成绩绝对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老秦好奇:为什么?
因为这次的压轴题,刚好我才讲过类似的题,这压轴题,我看能做出来的学生,除了我们班的,绝对不超过10个。
老秦也看过这次的试卷,自然知道数学最后一题很难,而且有点超纲,闻言笑道:那要提前恭喜你了。
二人闲话完,走进阅卷室。
这次的数学试卷是真的难,几千份试卷阅下来,没出现一个满分的。
甚至140多的都很少,最好的一个是148。
来来来,我们来赌一赌,这个148的是哪个学校的。
数学阅卷快,改完之后,老师们也不急着分卷子,开始打起赌来。
多数人都猜是实高的,因为这份卷子最后一题一分都没扣,最后一道题超纲,只有实高那边瞎猫碰到死耗子,讲过类似的题。
老秦一开始还抱着是不是席卿或者谢时予的侥幸,过去看了眼。
但看那字,绝对不是席卿的,看着也不像谢时予的,谢时予那字,鬼看了都要流泪。
确定了不是席卿或者谢时予的,在一群大佬们面前,铭顶的数学老师们瑟瑟发抖,都眼观鼻鼻观心,不参与这些大佬们的赌博。
应该就是我班上的,这字迹我熟。老孟笑呵呵地说。
孟老师,这不请客说不过去啊。一个老师打趣说。
对,对,请客,无论是最高分,还是最高平均分,都是你们学校没跑了。
请、请,老孟被这么拍了一通马屁,神清气爽,来来来,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