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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有乡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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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有乡7

定业不可转,三昧加持力。

天煞本命,现世犯业障太多,心火无根,命不久矣。

陈权开车驶往盘山公路。

他开到八十迈,再踩油门,夜间行车通畅。

遥远的山林渐渐拉近,穿越隧道,陈权继续往前行驶五十里,遇到了一块路障。

他急踩刹车,把远光灯转近光灯,给障碍物前的告示打光

陈权认得不多,勉强看出“滑坡”两字,眉头一凝。

在缅甸,雨季数月连绵,五月到十月常常能看到这样的告示牌。滑坡后等待政府部门疏通,官僚主义一层一层下放,长久得不到及时的处理。

这件事陈权知道。

但他在出发前了解过情况,道路畅通未报路障,而且。

现在是三月。

晴朗数日,没有下雨,又怎么会发生滑坡。

他跳转远光灯看向路障后的路况,路面泥泞,坑坑洼洼,像真下过雨似的。

天色也阴沉,树影摇晃,有风吹动树枝在天空中飘,重重落在车上。

“啪”地一声重响。

这声音仿佛开关,紧接着车尾传来了细碎的摇响,陈权去看后视镜,发现树林成剪影荡在空中,近处只见一团黑色的影子,飘摇着前行,他更仔细地听那响动,依稀是某种动物爬上了车尾,一点一点往他的方向爬来。

他打满方向盘倒转,脚踩油门往回开,一百迈,一百二十迈,车身疾驶,树林飞速后掠,残影不可见,但那个黑影还在。

又往前爬了一步,教陈权看到了他的脸。

赫然是ktv的马仔。

他的尸体曾卡在包厢的门缝,脸朝地倒下,颅脑洞穿,血流了满地。

他现在翻转过脸,眉心间的孔洞鲜血淋漓,豆大的瞳孔转了又转,直视车窗里的陈权。

陈权猛踩刹车。

太急,他整个人往前倾倒,被安全带扯回,转头见外面的人动也不动,半点没受惯性影响。

它握拳砸向玻璃。

轰、轰、轰。

陈权解开安全带。

翻身爬向副驾驶,开车门下车,捡起地上的树干。

他踩到泥底里。

这天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冷得彻骨,风声呼号作响。

它从车上跌落,泥地里爬行数步,跟着陈权到了树下。

陈权拿树干劈向它的脖子。

很奇怪的,明明有鲜红的血液流出,但那身体却硬得像死去多时的干尸,陈权插到里面,未能再进,倒是被它逼退两步,贴到树上。

陈权翻身。

它拔出树干,伸手去抓陈权。

陈权拿出匕首格挡,金属削去它指甲,再劈,陷到它的肉里,拔不出来。

它掐住了陈权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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