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推开后门,那里常年有一个老伯在卖菜。心腹招呼他送一些菜到府上来,并且把混进了纸团的一袋钱交了出去。
老伯有一个孙女,正好在宁世子府上当丫鬟,他每天都会去见自己的孙女,总给孙女带些“零嘴吃食”。
……
像这样传递消息的线路,他们之间还有三条。
该死,为什么这些故事里也有写啊!
到底是谁!
“太子殿下,门外有个叫易淮的求见。”下人禀报。
祁恒深呼吸,平复自己有些阴沉的脸色,尽量和缓地说道:“请他进来。”
易淮这人太子有印象。
原本只是户部一个六品员外郎,这两日不知怎么得罪了奸臣沈明泽,本来就不高的官职还被撸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既然站到了沈明泽的对立面,那就半只脚已经踏入了忠臣的行列。
祁恒虽然自认为自己是个没什么用的太子,但对于这些被沈明泽针对的人,却还是想着能帮就帮一帮。
“见过太子殿下。”易淮面色有些沉重。
祁恒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说道:“你的事儿孤已经知道了,暂且先耐心等等,孤会想想办法,让你官复原职的。”
“草民不是为了此事而来。”易淮挣扎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一撩衣摆,双膝下跪,行礼道:“殿下若是能救草民的兄长,草民今后便任由殿下驱使!”
“大胆!”心腹不忿,大声呵骂:“你算什么东西,当殿下稀罕你的效忠吗?”
“住口。”
“若草民说,别苑建材被换一事,是草民做的呢?这可够资格?”易淮面试虽然仍是担忧,但语气中却透露出十足的自信。
祁恒一怔,随即苦笑道:“你先起来说话吧。”
“殿下不信?”易淮起身反问。
这怎么可能信嘛,祁恒内心吐槽。
“草民来之前,殿下可是为了如今流传的故事担忧?”
“你都知道什么?”祁恒警惕地说。
“本来只是有些猜测,但家门口茶馆的说书人讲得那样清楚,草民很难不知道。”
“幕后之人的目的很明显,故意留下了这么多似是而非的线索,殿下猜,如果传到陛下耳朵里,他会怎么想?”
“殿下,您现在很危险。”
易淮侃侃而谈。
“如今朝堂上的势力总体来说分为三派,其中沈相一方实力最强,其次是文国公,再其次才是殿下。”
“殿下看似与文国公同处一个阵营,其实不然,文国公对庆朝忠心耿耿,又有先帝临终托孤,只要当今陛下在一日,他便不可能完全忠于你。”
“殿下,你能用的势力,不在朝堂。”
祁恒安静地听完,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