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
以前也不胖啊况且现在也没瘦多少。
郁宁低声嘟哝了一句,捏了捏脸,又拉过秦睢的手在他脸上捏:你看,依旧是这么点肉。
不是这里。秦睢抽回手,视线不动声色地往下瞥了一眼。
郁宁没注意他的目光,捏胳膊捏腿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瘦的太明显。
到底哪里啊?郁宁抬头茫然地看向秦睢,陛下给指指?
秦睢沉默一瞬,起身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郁宁点点头,还没明白秦睢话里的意思,就见他高大的身体覆过来,将自己抱在怀里。
郁宁微微一怔,不知道秦睢这突如其来一个拥抱的含义,却也很快的回抱住他。
怎么了唔。郁宁声音软下来,脸轻轻在秦睢肩头蹭蹭,正欲与他享受这突如其来的温情时刻,却感觉屁股上多了一只手。
怕郁宁中暑,今年内务府献上的几匹绸纱,都被秦睢吩咐人给郁宁做了衣服。
那绸纱极其轻薄细腻,看着像是丝绸,穿上却是如同细纱一般的质地,因而当秦睢的手摸上来,郁宁很快就感受到了。
没等他意识到那是什么意思,屁股上那只手就用力捏了捏他屁股上的肉。
郁宁:
你做什么!郁宁恼怒地推开他,却见秦睢状似满脸无辜的摊开手。
看,朕就说你瘦太多了。屁股都没有以前翘了。
郁宁:
.
到了七月底,天气酷热难耐,秦睢便提前半月就罢朝了,带着郁宁去避暑山庄消暑。
先帝的后宫被宣太后清理个干净,秦睢的后宫又空荡荡只有郁宁一个人,不知是为了热闹还是别的,秦睢便下旨让诸位亲王带着家眷也一起去了。
宣太后再怎么说也是秦睢的亲娘,自是也要去的,只是这样一来难免撞上荣亲王。
郁宁起初还担忧地问过,却见他浑不在乎地笑了一声。
撞上就撞上,你不觉得看他们这对情人反目是很精彩的一出大戏吗?
郁宁一时无言,不过想起这对母子的恶劣关系,也就明白了。
此事按下不提,避暑山庄郁宁还是第一次来。
不同于富丽堂皇,庄严巍峨的皇宫,这避暑山庄四周依山傍水,茂林翠竹,四处风景气候极佳,建筑修建的精美,十分贴合环境。
正宫区域自是留给秦睢和郁宁住的,左侧的聚贤斋以西,留给了以荣亲王为首亲王们随意挑选,右侧则留给了太后,还有一些在外面行宫将养的老太妃们。
这避暑山庄占地面积极大,哪怕住进去这么多人,也依旧是绰绰有余的。
因而前三天郁宁盯了好久,也没听说荣亲王碰上宣太后,梦想的扯头花也遗憾地没有看到。
不过郁宁来这里之后胃口倒是好了不少。
一是因为这里天气温凉,并不似京城那般酷热,郁宁胃口自然也就上来了。
二是因为秦睢此次请了个长洲郡扬州府来的厨子,做的菜十分合郁宁的胃口,让他每顿都多吃了不少。
这避暑山庄的景色秀丽,花样也比宫里多,郁宁逛了小半个月也才逛了半个庄子不到。
这日,他听小林子说池塘里荷花开的娇美,便拉着正好有空秦睢一起去看。
皇家的荷花池塘自然也是气派的,精心培植的荷花几乎有一人高,放眼望去,层层绿波下掩映着朵朵红粉藕荷,几乎望不到头。
郁宁的视线几乎要被眼前的花海美景淹没。
这边有小船,要不要去里边看看?秦睢指着池塘边留下的小船问道。
郁宁回神,看见小船,兴奋地点了点头。
待两人上了船,几个小太监推着船头,将两人往前推了一些。
船遇到更深一些的水,就自动往里飘了。
郁宁只顾着看四周的景色,等回过神时已经看不到岸了,一看船上,只有自己跟秦睢,刚刚那个小太监并没有上来。
不是,那这船是怎么飘这么远的?
眼看着船慢慢在藕花深处停下,郁宁看着侧躺在船上闭目养神的秦睢,忽地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所以,他跟秦睢,谁负责把船划回去?
陛下郁宁试探着叫醒他。
嗯。秦睢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并没有睁眼。
郁宁不死心晃了晃他。
怎么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秦睢睁开眼看着他。
所以咱们谁把船划回去啊?郁宁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捏了捏自己的细胳膊细腿。
这还用说?
秦睢笑盈盈地看着郁宁眸光蓦地发亮,随后一字一句缓缓道:当然是朕的皇后了。
郁宁:
第67章联姻
虽然但是,真是毫不意外的回答呢。
郁宁犹不死心,顺势俯下身,在秦睢脸上亲了一口,这样呢?
就这?秦睢懒洋洋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打发谁呢?
郁宁:
泄愤般往秦睢唇上咬了一口,郁宁破罐子破摔在他身旁躺下,耍赖道:那今天别回去了,就这么飘着吧。
秦睢轻笑一声,随手折下船旁几支荷花,放在郁宁怀里,将人搂过来:想那么多做什么?睡会儿。
荷花清艳,花瓣硕大,郁宁看见顿时就不气了,美滋滋接过来,小心地放在身侧,往秦睢怀里钻了钻,安心地闭上了眼。
浓夏日长,一叶孤舟掩藏在碧叶荷花之下,斑驳的光影打在船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耳边是鸟虫啾鸣,鼻间是清浅花香。
郁宁本想只躺一会儿,然而此时环境与气氛都太好,最后不知不觉竟真睡过去,再醒来发现他们已经快接近岸边了。
郁宁晃了晃神,茫然地坐起身,问一旁正一下下摆着船桨的秦睢:就要回去了吗?我睡了多久?
也没多久。秦睢漫不经心拨弄了下涟漪,要下雨了。
那咱们快回去吧。郁宁看了眼四周,果然看到有低飞的蜻蜓。
秦睢嗯了一声,欲将手中的船桨递给他:要不你来?
好吧。郁宁本想糊弄过去,转念一想秦睢不知划了多久了,不由又有点心疼,正要接过来,秦睢却手一缩,没让他碰。
怎么了?郁宁一愣。
没什么。秦睢划动船桨驶向对岸,侧过脸看了郁宁一眼:还是算了,就当报酬吧。
郁宁更不明白了。
什么报酬?之前那两个吻吗?
.
两人还没回到住的行宫,路上就下起雨来。
那雨来的又大又急,虽有遮挡,却还是沾湿了衣袍。
好在文廷和小林子都是有眼力见的,大老远就迎接着,给两人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等他们换好衣服出来,一碗热热的莲子羹就端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