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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陛下后我天天翻车——雨掸霜叶(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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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宁面色一变,从秦睢怀里抬起头:别骗人了,我身上有老道长的符。

他根本不会中虚隐的诅咒。

不是咒,是毒。虚隐微笑解释:师父的符可防不了致命的毒。

郁宁想起清醒时身上的酸软无力,心里顿时有了解释。

难怪虚隐将自己捉了又并不绑起来,原来是料定自己跑不了。

你郁宁正要开口,声音被秦睢打断,他面沉如水,声音冰冷:所以你要让我做什么?

秦睢心里也清楚,他给郁宁下毒,将人带来,目的就是要威胁自己。

陛下实乃聪慧之人。

虚隐十分干脆的承认,神色中带着些冷酷:贫道需要陛下将棺里的一面旗拿出来。

郁宁心中了然,这应该就是秦景焕口中的招魂幡了。

说起来这次怎么没见紫英道长和秦景焕?他们难道没来?

郁宁心中不合时宜地闪过这个念头,随即注意力便被秦睢的话吸引。

好。秦睢答应得比郁宁想象之中还要快得多。

他并不与虚隐多做废话,低头吻了吻郁宁的额头,他转身往浮棺的方向去。

人人都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秦睢不用问也清楚,虚隐做不来那种拿到东西又背信弃义时的事。

郁宁没有上前,只远远看着秦睢翻身踩到旁边一根巨大的柱子上,随即飞身跳到吊住悬棺的锁链上,脚步极稳地踩着链子走到浮棺旁。

高祖在上,此乃无奈之举,还请高祖见谅。郁宁小声念叨着,一颗心不由得提起来。

这宫殿看起来虽十分正常,可到底是陵墓,难免会有一些伤人的机关暗器。

他们之前有心躲避,并没有碰到什么机关,可如今秦睢是要去开棺,其中的凶险程度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施主不必担心,陛下受阵灵庇佑,自是不会受到伤害。一旁的虚隐出声道。

秦睢是陵墓中阵灵目前唯一认可之人,这也是为什么虚隐让他去开棺的原因。

道长总提到阵灵,究竟这阵灵是什么?郁宁心中正为秦睢可能受到的危险而烦躁揪心,闻言连忙询问。

郁宁并非对虚隐的所作所为没有恼恨,只是事到如今,他再与虚隐撕破脸也没有任何用处,还不如先虚以委蛇,从他口中套出更多消息。

师祖曾在高祖陵墓中布下一座法阵,大阵会在有人闯墓之时自动开启。这阵历经千年,在各种灵物的滋补下早就有了阵灵,除了阵灵认可的人,其他人都会被绞杀或者赶出去。

虚隐表情有些奇异,却并没有解释再多了。

他是蒙蔽了阵灵的感应方才走到这个位置,而郁宁、荣亲王却并不是。

某种程度上说,他们也算阵灵认可之人。郁宁应该是跟着秦睢受了荫蔽,荣亲王则是因为他的皇室血脉。

这大阵有数千个房间,每个房间都会移动,辗转腾挪,只有受到阵灵庇佑的人才能进入正确的房间。

虚隐口中的师祖,应该就是大夏的第一任国师。

郁宁了解他话中的意思,心下稍安,望着不远处秦睢将那棺盖推开,弯身从里面摸索出一幡暗红色的旗。

秦睢将那旗拿出来之后,棺材肉眼可见地抖动起来,它发出一阵嗡鸣,随即又归于安静。

解药。秦睢拿着那招魂幡,皱眉将郁宁拉过来。

陛下还是先将手中之物交予贫道吧。虚隐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朝秦睢伸出手。

秦睢也不耽搁,两相交换,从虚隐手中拿过解药喂郁宁吃了。

双方是对立阵营,交出解药之后虚隐便迅速的后退离开。

他手中握着的招魂幡无风自动,暗红色的旗帜猎猎作响,隐隐散发着暗光。

见郁宁吃过那药之后没有什么异常,秦睢松了口气,只叮嘱一句找个地方躲好,便拔剑而去,抢夺虚隐手中的招魂幡。

此物至宝也至邪,落到虚隐手里,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那终究是已经晚了,秦睢的剑尖在虚隐身前三尺处停下再难寸进,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与虚隐隔开。

虚隐并未管身前的秦睢,他割开手掌,以鲜血入旗,嘴唇微动,似是念念有词。

周遭的景物像是蒙上了一层灰白的滤镜,不出一刻,两人身周漫上森冷的寒意,郁宁打了个冷颤,唇色苍白。

怎么办?

与此同时,阵眼之外的皇陵也开始震动起来。

数百年前殉葬的宫人们、被机关和毒物杀死的闯墓人,逝去的魂灵被重新召唤,似幻非真,如梦初醒。

皇陵入口的甬道尽头的祭坛发出一阵古怪的嗡鸣声,四周散落的尸体似乎也动了动。

他们是秦睢带来的那群死刑犯。

秦睢掉下去之后,残余的暗卫们开始四散着寻找秦睢和郁宁的踪迹,也无暇管他们。

这些人商量着正要逃跑,还没走到甬道却已经倒下去。

祭坛四周都弥漫着的毒雾,闻了祭坛上飘下来的祭香的人自然安然无恙,剩下的人则死于这精巧的算计之中。

虽然看不到眼前百鬼朝着虚隐方向飘去的景象,耳畔却传来凄厉的惨叫。

正当郁宁心绪杂乱之时,却见大殿后有两道熟悉的身影跑来。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紫英和秦景焕师兄弟俩。

他们怎么来的?怎么会藏在这里?

别担心,跟我来。见剑刺不中虚隐,秦睢也不做纠缠,他眸光微闪,扯着郁宁的手往一边跑。

但见紫英与秦景焕皆着一身道袍,人手持拂尘,一人手持桃木剑双双向不远处的虚隐刺去。

而虚隐也不同于刚刚面对秦睢时的轻松,他手持招魂幡,与二人斗起法来。

怎么回事?见三人缠斗着,郁宁这才有空问身旁的秦睢。

因着穆清,他二人一路跟在我们后边没有现身。后来我掉入一房间中,那房间有这陵墓的地图。我出去后,寻你不得,却碰上他二人在找阵眼,便一起来了这地方。秦睢向郁宁解释着,目光仍望向打斗的三人。

虚隐的道法显然比紫英二人要高出许多,两人几乎是被压着打。

目前的局势不容乐观。

郁宁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他消化完秦睢说的话,不禁又问:那现在该怎么办?紫英道长他们能赢吗?

再等等。秦睢目光落到招魂幡上,眼神凝重。

天地骤然昏暗。

郁宁忍不住向前一步,却看见原本压着二人打的虚隐动作突然一顿,接着吐出一口血来!

他飞身向后退,他握着招魂幡的手有些颤抖,但是遭受了极大的折磨,可依旧没有松开。

他面色难得有几分阴沉,语气肯定地问秦睢:你在这招魂幡上写了反噬咒?

招魂幡可吸引、驱策百鬼,人人都视它为圣物,从来没有人敢破坏这样东西,今日秦睢却胆大包天的用鲜血为引,在上面写了反噬咒。

驱策百鬼却反被百鬼反噬,虚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这个受伤。

不错。秦睢痛快承认。

他们比虚隐早来小半个时辰,秦睢早就开过浮棺,将招魂幡上以鲜血写上反噬咒之后,再次放了回去。

旗面暗红,虚隐又是个瞎子,哪能看出不同来?

一旁的紫英也冷冷道:既如此,师叔不如扔了这玩意,也好过反噬加剧。

虚隐愣了愣,哼笑道:师侄还是太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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