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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豪门残疾霸总联姻后——壹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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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

宛城某家酒吧里,音乐声震耳欲聋,迷离的灯光中,闻远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龙舌兰,冲对面的季宏摆手,大着舌头道:你也赶快喝额,反正今晚我买单,咱们把最贵的酒全喝一遍!

季宏看着桌上一排的空酒瓶,再看向面色绯红的闻远,十分担忧。

远,你要是难受,哭出来也行,不能一直喝酒,这玩意伤身啊。

闻远是挺难受的,三年的真心喂了狗,而且狗渣男还时不时地要出来恶心他一下。他最美好的大学时光,就这么蒙上了阴影。

可有些话就算对着亲近的室友也没法讲,除了喝酒,把自己彻底灌醉,似乎没有更好的排解办法了。

季宏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杯子。

此时,二楼某间僻静的包厢里。

郁恒放下酒杯,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祁瑾然。

大晚上的,不陪你的小娇夫,怎么有空陪我出来喝酒啊?

他要上学。

祁瑾然抿了口杯子里的白兰地。

还在上学?这么小啊?郁恒来了兴致,凑到祁瑾然面前,正要再打听几句,包厢门被敲了敲,几个年轻秀气的男孩走了进来。

祁总好,郁总好。为首的是个画着眼线的男孩,说话的语调带着柔媚。

祁瑾然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郁恒。

咱们两个人在这儿喝多没意思,热闹一下嘛。郁恒随手挑了个白净的男孩,揽着人坐下,又朝祁瑾然挤了挤眼睛。

你要不也挑一个?反正还没结婚嘛,就当是最后的放纵了。

祁瑾然黑眸沉了沉,不理会在沙发上亲热的两人,拿着烟出了包厢。

他站在二楼栏杆前,余光不知瞥到到楼下哪一处,俊秀的眉忽地皱起。

此刻。

季宏正吃力地扛着醉成一滩烂泥的闻远,想把他扶起来。然而他才一米七五,比闻远矮了半个头,想要扛起闻远十分费力,只能半扶半抱着男生,想把他带出酒吧。

没走两步,视野中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

让一下

话音未落,抬头看清男人的样子后,季宏眼睛都瞪大了,结巴道:祁祁学长?

你是?祁瑾然微微皱眉,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我是T大的,是闻远的同学,我上次去看过你的演讲,特别佩服你!见到偶像,季宏满脸激动。不过激动之余,他也没忘记正事。

你是来找闻远的吧?他今天心情不好,喝多了,还好在这儿碰到你,之后就麻烦你照顾他了。

灯光昏暗,他也看不清祁瑾然难看的脸色,想都没想地把人交到了他手上,生怕自己当了电灯泡,光速开溜。

祁瑾然看着怀里的闻远,眉心染上一丝烦躁。

早知道这是闻远的同学,他就不用下来了。他还以为这家伙蠢到一个人跑来酒吧喝酒,被人趁火打劫了也不知道。

嗯再陪我喝闻远俊脸通红,扒着他的衣襟,在他怀里蹭了几下。

祁瑾然把他拉开了一点,皱眉给庄杰打电话,让他开车过来。

上了车,闻远依然不老实。他半闭着眼睛,像只粘人的小奶猫一样,在祁瑾然怀里来回磨蹭,还把脸凑到祁瑾然后颈,用力闻他身上的味道。

庄杰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家老板发青的脸色,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难得见到老板有这么手足无措的时候呢。

闻远,你给我清醒点。

祁瑾然嫌弃地把闻远的脸挪开。

然而喝醉酒的闻远根本不理会他的拒绝,又张开手臂抱住了他的腰,祁瑾然只好拿出一瓶消毒喷雾,对着闻远的脸喷了几下。

刺鼻的消毒水味让闻远清醒了一点,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祁瑾然的脸,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是你?

不是周云倾,你很失望?祁瑾然嘲讽道。

用膝盖想,祁瑾然都知道闻远为什么会出来喝酒。何况他还有个天天在他面前八卦T大各种实时新闻的助理。

闻远摇了摇头,绯红的脸颊上露出一抹笑容。

不是你说让我离你远点吗?为什么嗝,要让我上车?

你在外面丢的是祁家的脸,蠢货。

我都这么难受了,你就不肯说点说点好听的吗?闻远心底的委屈和难过一下全涌了上来。

祁瑾然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为了一个出轨男伤心,除了蠢,我没有其他评价。

你懂个屁!闻远被他这句话惹恼了,愤怒地空中挥了几下手。

你谈过恋爱吗?毫无保留地爱过别人吗?被最信任的人欺骗过吗?!如果你没经历过这些,有什么资格说我蠢!

到最后,闻远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那个蠢字。

车厢内寂静无声。

明灭的光影中,两行清泪无声地从闻远眼角滑了下来。

祁瑾然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的泪痕。

良久。

你说的这些,我都经历过。

第8章

听到祁瑾然的话,闻远一时怔住了。

他忽然想起那天祁爷爷跟他说过,祁瑾然几年前经历过一些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无声的寂静中,他凝视着祁瑾然深潭般的眼睛,似乎隐隐看到了那平静的表象下压抑着无法言说的痛苦与悲伤。

祁总到家了。

庄杰把车停进地下车库,轻声道。

你先下去。

是,祁总。

昏黄的车灯亮起,车厢内只剩闻远和祁瑾然。

所以,现在我有资格说你蠢了吗?

闻远看着祁瑾然一如既往的倨傲眼神,开始疑心自己刚才看到的男人眼底的悲伤和痛苦都是错觉。

是,你有资格。

闻远无奈地叹了口气,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大概是被酒精冲昏了头脑,他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他就不信这个家伙能永远这么冷静。

你不喜欢我离你太近是吧?

算你有自知之明。

祁瑾然冷哼一声,垂下长睫,正要转身去拉车门,胳膊忽然被人拽住。他一愣,转过身,发现闻远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跪坐的姿势,亮晶晶的黑眸正狡黠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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