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各位领导,我真的是自我防卫,你们别我轰我出去行不?闻远苦着脸。
祁瑾然被他给气笑了。
闻远不知道祁瑾然怎么还笑得出来,都什么时候了,他不帮自己一把,还在这儿幸灾乐祸呢?
你就是那位章总?
祁瑾然慢慢走到沙发前,看着惊魂未定的章均。
章均跟其中一个高层认识,吃过几次饭,他还以为他们是来给自己赔罪,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实习生的。他整了整衬衣领口,不满道:贵司的员工真是好大的脾气啊,一个实习生而已,一言不合竟然敢殴打客人?
他斥责完,便等着几个高层赔罪,说不定闻远也会被迫低头,向他道歉。想到男生被他折辱的样子,他心底不禁有些痒。
确实是我们的错。
祁瑾然目光讥讽地看着他。
竟然让你这种人渣住了进来。
什么?你到底是谁?敢这么对我说话!
章均彻底懵了,这个高管怎么回事,还会不会说话了?
章先生,介绍一下,这是BV母公司祁氏集团的执行总裁,祁瑾然先生。
bv的总经理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道:
很遗憾地通知您,以后BV旗下的任何酒店,包括其他祁氏旗下的酒店,都不再对章先生开放。
保安,把章先生请出去吧。
听到祁氏集团四个字,章均的脸色瞬时变得极差,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俊美得过分的年轻男人竟然就是祁氏的执行总裁。
我是黑钻客人,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我要投诉到工商局去!
章均垂死挣扎,但依然没逃过被保安请出去的命运。
全程围观的闻远:
卧槽!!祁氏什么时候收购了BV,他怎么不知道?!
难怪呢,祁瑾然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是因为他才是最大的老板!
闻远发现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解决完章均,祁瑾然冷着脸,转身出了套房。闻远一看他要走,连忙跟上去,跟他进了同一台电梯。
瑾然,你怎么会来啊?
不知不觉,闻远已经习惯喊他瑾然了。如果叫祁先生,他反而会觉得过于生疏。
祁瑾然俊美的脸紧绷着,面无表情。
他心急如焚地跑到这儿来,结果呢?这家伙好得很,什么事都没有,还嬉皮笑脸的,显得他像个傻子一样。
你不会是担心我所以才来的吧?
闻远记得自己之前跟祁瑾然提过在BV实习,那会儿男人可是半点不显山露水的,他哪里知道祁氏早就收购了BV,不然他也不会接BV的offer了。
瑾然,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祁瑾然越是不说话,闻远就越想问出点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刚在那间套房里,一看到祁瑾然的脸,心就定了,哪怕被他看笑话也好。知道他在,他心底好像就没那么害怕了。
闭嘴!
祁瑾然忍无可忍,快步出了电梯。
等等,把我也带回去啊。
闻远跟着上了门口那辆黑色迈巴赫,刚上车,他莫名腿软了一下,差点跌倒在祁瑾然身上。
祁瑾然皱眉看着他,往另一边靠了靠,让司机开车。
我刚刚没注意,不好意思。
闻远吃力地从真皮地毯上坐起来,按了按自己的腿,挪到座椅上。
他这是怎么了?全身的力气好像都在流失一样,小腹还隐隐有些发热
糟糕,不会是那杯果汁被加了什么料吧
祁瑾然一路沉默地看着窗外,到了水榭居,他突地意识到身边的氛围有些异常。
那个话痨的家伙怎么在车上一句话都不说了?
刚转过头去,就看到闻远软绵绵地歪在一边,祁瑾然心头一沉,立刻扶住他的胳膊。
怎么了?不舒服?
闻远脑袋晕乎乎的,神智也不太清醒,墨黑的眼睫眨了眨,半天才聚焦在他脸上。
在808,我喝了一杯橙汁好像有问题
当时他已经很警惕了,看到章均喝了他才敢喝,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祁瑾然脸色愈发阴沉,给庄杰打电话。
让陈医生过来一趟。另外,把808房间里的橙汁和杯子拿去检查一下,看里面有没有添加违/禁的药物。
没一会儿,陈医生就到了。
他穿着白大褂,戴一副银边眼镜,斯文俊秀。他提着药箱进来,看到客厅墙角的竟然摆了一束玫瑰,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再看到祁瑾然坐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一个人,目光更惊讶了。
难道那就是丁赫提到过的,祁先生的未婚夫?
是非/法催/青药。
给闻远做完检查,陈致鸣很快下了论断。
祁瑾然对这个结果半点都不意外,本来他还在生闻远的气,现在只剩后怕,生怕自己当时晚了一步。
那边,庄杰送去药物实验室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橙汁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闻远喝过的那个玻璃杯,被人抹了某种无色无味,遇水就融化的药物在上面,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
还好分量不多,不需要催吐。洗个冷水澡应该就差不多了。
这种天气,你让他洗冷水澡?
祁瑾然太阳穴直跳。
感冒了你负责吗?
陈致鸣微微一笑。
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
不过,可能要为难一下祁先生了。
毕竟根据丁赫所说,祁瑾然和他怀里的男生是商业联姻,没什么感情。所以一开始他根本就不打算提这个建议。
你的意思是祁瑾然似乎猜到了什么,俊脸黑成了锅底。
闻远浑浑噩噩中,被人抱到了床上。
身体刚接触到柔软的床铺,他就下意识蜷缩成一团,窝进了被子里。
好难受
全身都在发热,某个难以言说的地方更是热得厉害,急切地需要慰/藉。
他半闭着眼睛,无意间抓住枕头一角,手指用力揪紧了绵软的枕头,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咽声。
祁瑾然站在床头,无声地看着他。
他知道他可以把闻远放在这儿,晾一晚上,明天就好了。可听着男生难受的低吟,他胸口也像是被揪紧了,疼得厉害,根本无法移动脚步。
闻远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扯开外套和衬衣,鼻间的呼吸又重了些。
他满头热汗,黑色的发丝紧贴在额头上,浓密的睫毛不断颤抖。
祁瑾然瞥到他领口露出的肌肤,似乎能闻到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从那儿飘过来。他眸色变深了些,仿佛被蛊惑了般,放下手杖,缓缓往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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