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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修真)——道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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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对方回话,江远寒步步紧逼地继续,他环顾四周,声音带着讥笑和恶意。

你们当中的每一个人,我是说,每一个人。没有站出来承担的勇气,只会推卸责任、寻找借口。懦弱无能至极。把自己的期望加诸在别人身上,不知道请求,反而用这种令人恶心、如胁迫一般的方式。这里真是忘尘之所吗?这里难道不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怪物在吃人吗?

你!有人拍案而起,但在看到江远寒伸手的李承霜时,话语突然卡住了。

李承霜沉默无波地坐在那里,看似没有表态。但他手中的剑出鞘了半寸,魔纹缠绕的利器之间,散荡出一股令人畏惧的锋锐之气。这几乎不像是他们熟知的那个玉霄神,反而弥漫着一股极端和恐怖。

他修长的指节点着桌案,动作轻得没有声音。但目光却冷邃如渊,仿佛谁出面来为难眼前的这个男弟子,他就会立刻拔剑而起,让鲜血涂满地面。

那个拍案而起的弟子像是被掐住了喉咙,跌坐了回去。

我有哪句说错了?江远寒听得好笑,他随意转动着手腕,想动手的心思几乎已经顶到喉咙里了,废物就是废物,废物还会爬过来求别人垂怜,你们连废物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一群有点修为的畜生罢了。羔羊跪乳,乌鸦反哺,畜生都知道感恩,拿来形容你们真是侮辱这些生灵。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没有哪个声名在外的正道弟子能受得了这种侮辱。即便他们的长辈都不在,谁对上玉霄神都没有把握。但当面让人骂成这样,怎么可能全忍下去。

一个脾气火爆的红衣弟子猛地窜了起来,道法运行而生的火焰直冲江远寒的面门。而这个带着面具的年轻人却只是无聊地张开了手掌

炽热的火焰被无形的力量完全抵消,狠狠地甩了回去。猝不及防之下将对方猛地掼进房柱间,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滑落到了地面上。

周遭如同死寂,红衣弟子的同门们豁然站起,眼看就要上前围攻的时候,辟寒剑铮得鸣动了一声,锵然插进地面,浓烈的剑气向四周扫荡而过,将站起来的数人全部压了回去,呆坐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江远寒无聊地冲着手心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小师叔,眼神传达过去一句怎么不让我多教训几个?

李承霜怕他动手久了,魔修的气息暴露,受到一些古板修士的追杀,便拍了拍腿,意思是让他过来。江远寒却刻意假装理解错了,非常没有分寸地坐到他怀里,捏着小师叔的领子甜兮兮地亲了他一口。

这时候别说在座的弟子,就是远程关注着忘尘阁决议的门派长辈们都跟着眼皮一跳。

真是太放肆了。玉霄神怎么会有这么放肆的伴侣。

他们相信李承霜的品格,也就知道这绝不是炉鼎或是泄欲工具,只能是伴侣。李承霜是一个干净到呼吸都带着冰雪气的人。

小师叔被这一下弄得猝不及防,握住了对方的手,哄小孩似的抚摸了对方一会儿,才让江远寒消停下来。

局面太过僵硬,连人的呼吸声都可以清楚地听到。匆促之间,只有一个紫衣的医修女子查看了那个吐血弟子的伤势,发觉没有性命之忧,也就不再关心。

没有人敢说话了。他们知道李承霜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计较,但他怀里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却刻薄得要命,似乎恨不得动手杀了这一屋子的正道修士。

极度的静谧之中,只有上方翻过书页的声音。靳温书抬起头,仿佛才发现眼前的场景,他微微眯起眼,目光微妙地看了江远寒很久,才温声开口道:年轻人多,说话实在太冒昧了。这种请求委托,怎么能强加于人呢,何况李道友还有这样一个活泼灵动的伴侣牵挂于心。

活泼灵动?江远寒忍着没骂他,靳温书这么多年还是没变,肚子里比墨水都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还有时间,我们从长计议。靳温书微笑道,玉霄神的风评地位,不会因为这件事有丝毫改变。

他这话像是一根导火索,蹭地一下点燃了那些受辱修士心里的火焰。

第十九章

靳温书此人一向如此。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字斟句酌的,里面蕴含着很多层意思。看似温柔和善的外表之下,常常能勾动冲突、引发矛盾,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江远寒这么多年来被各大门派追杀,背后从没少过他的推波助澜。这是江远寒想要手刃之人的其中之一,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狡猾野兽。

青衣修士点到为止,不再管其他人怎么想。但江远寒却明白,在座的大部分人,心里都不会转着什么很好的念头。可恨他深陷泥潭,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一定要把这群畜生的皮都给扒下来一层。

江远寒觉得自己无能,没法保护对方,有点生闷气。

很快,被靳温书启发的人群中,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玉霄神这样庇护自己的同性伴侣,怪不得这么多年对女修们总是淡淡的。只是这孩子如此冲动,想必李道友受苦不少吧?

这话李承霜还没回答,他怀里的江远寒就已经先想得跑偏了。

受苦,受什么苦?谁能舍得让小师叔受苦?真到了床榻温存之时,一定好好地哄他疼他,让他离不开我。

江远寒想得耳根发红,完全没发现是自己总是被哄着,总是撒娇。他自以为1,按着蠢蠢欲动的心,窝在对方怀里,亲了亲小师叔的下巴,小声道:我肯定不让你辛苦。

然而那修士也本没有这个意思,李承霜就更没听懂他的话,顺了顺小狐狸的头发,对刚才出言的人淡淡道:这就不劳道友操心了。

伴侣之间的好处,我等如何知道。靳温书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圆场,转而道,灵鹿道人实力莫测,在座皆是后辈,对他动手,也不必非要一对一地公平决胜。

他说得理所当然,江远寒却不由自主地想到玄武真君陨落时的场面他被圈在蓬莱塔里,浑身被凿进三十多根镇魔钉,动弹不得。而就是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玄武真君被十大正道修真门派联合围剿,鲜血从万灵宫一直流到冥河之中。

等他挣脱蓬莱塔的桎梏之时,已经晚了。玄武陨落的光芒通天彻地,大雨滂沱,血气犹然冲霄。

玄武真君死后,也就彻底无人明白青霖姑母究竟在想些什么了。四象丹炉被她收入身体里,玄武真君无法化成珠子进入丹炉轮回,江远寒也以为玄武真君什么都没有留下直至今日,才知道原来他还留下了一颗蛋。

不知道这是不是死而复生的契机。

在众人的附和之下,靳温书继续道:等到我将详细消息探查清楚,就以通讯令牌告知诸位,正道弟子们尽可前来助阵。

他转过头,意味不明地看了李承霜一会儿,随后视线下移,目光停顿在江远寒身上,忽然道:李道友,你这个道侣,倒是很缠人。

还是孩子心性。

孩子心性很好。靳温书笑道,玉霄神活得太淡,太圣人了。有这样一个孩子在,非常不错。

靳温书邀请李承霜留在忘尘阁一阵子,要跟他手谈。

他们两人其实没见过几面。但彼此之名却已经相闻很久。无论是一直被称为圣人之心、修太上大道的李承霜,还是明心圣卜、修天衍大道的靳温书,都是修真界百强之一,年轻、天赋卓绝、充满了竞争力。

而且靳温书的背景似乎很神秘对于其他人来说而已。江远寒早就知道他是那个老变态的走狗,只不过靳温书是走狗之中稍微有那么点良心的一个,所以江远寒才压得住火。

他挨着小师叔坐,看不太懂棋盘。江远寒跟他那个魔尊父亲一样,对下棋这种事一窍不通,由于吃了没文化的亏,也就看不出他俩谁下得更好些。

但他坚信小师叔什么都好,情人眼里出西施。

李道友跟这位小友,关系真的很亲密。靳温书感叹道,从前从未听闻你有这样一位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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