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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修真)——道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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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君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江远寒转过头对上姑母碧绿的眼珠子,嘴上没谱地开始扯:我说不让他看您,姑姑长得这么好看,我不想让他看。

吃醋了?

不是,小狐狸乖乖地接过茶水,您的美貌只有我能看。

青霖忍不住笑了一下,方才的那些深入对话凝滞气氛顿时消散无踪。她念旧似的想起了什么,低低地感叹了一句:当年若不是我太过狭隘她压下后话,转而道,算了,我去域外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若还有什么稀奇的玩意儿,给你捉来一只玩玩,你爹和菩萨都很不认我的交情,知道什么也不说。

江远寒转了转茶杯,道:我爹是不想让您操心。

面前的青衣女子站起身,疏松筋骨似的略微活动了一下,桌案边的天恒剑如受牵引,自动凌空而起,化入龙君的体内。

也就你会甜言蜜语。青霖也知道自己前段时间自顾不暇,即便真有大事发生,好友无论是出于任何方面的考量,也轮不到让自己顶上,她停顿一瞬,续道,临近妖界的裂缝就在翠鸣山,我出手活捉了两只异种,阿楚派了妖族看守,你去看看跟魔界的有没有什么不同。

她随手一抛,一面淡青色的令牌就从空中抛掷过来,稳稳地落进江远寒的怀里。

随后,龙君的身影在地宫之内瞬息消失,化作一条青龙虚影遁入上空,在一片青铜吊顶间无影无迹。

江远寒从怀里捡起妖界的通行令牌,一边看着上面的字一边喝了口温热的茶水,道:禅师,你方才实在没有必要劝解,我姑母行事,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我就从来不劝别人放弃,因为能劝得动的人,让他自己试试就直接放弃了,都不用开口。

忘生注视着他的侧脸:我只是觉得,倘若没有妖界,真君早已

可要是没有妖界,龙君也到不了这个位置,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小狐狸摩挲着令牌上的字,觉得妖族的文字看上去特别花里胡哨,他往禅师身边靠了靠,就像菩萨他自己,你知道明净叔叔年轻的时候立下的宏愿是什么吗?要净化幽冥界的万千厉鬼,幽冥不空不成佛所以明净叔叔的局面也跟姑母差不多,一个渡化之路漫漫长途,几乎看不到成佛的希望,一个被妖族的过去未来所牵累,错失无数机缘,但倘若没有这些绊脚石,也许他们本就难以到达金仙之境。

忘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被这番话打动,但他的目光没有在江远寒的脸上移开过。

小狐狸念念叨叨地说了这一大堆话,把甜甜的茶水喝光,才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抬头看了禅师一眼,道:龙君说裂隙在哪里?

在翠鸣山。

江远寒愣了一下:翠翠鸣山。

腾蛇妖君成名之地。禅师看着他道,血雨弥天,玉霄神在那天之后不久,就化为山石了。

这场面实在很像是跟现女友提起初恋女友。江远寒匆促地抬起杯子,想要喝茶来掩饰眉目之中的在意和紧张,但他忘记已经喝完了,手指僵在原地,硬生生尬住。

江远寒自觉是魔界忠贞不二深情专一绝世猛1好男人,就算绝世猛1出了问题,好男人也决不能再出问题,他捧着茶盏,吞咽了一下口水,镇定道:翠鸣山就翠鸣山,我又不怕。

你不是怕。对方气息翻涌着接近过来,淡而缭绕的檀香弥漫四周,顺着嗅觉钻进五脏六腑,你是在想他。

江远寒差点没抓住自己手里的茶杯,他单手按住盏盖,冲着禅师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狐狸耳朵却紧张地直立起来,尾巴都跟着僵住了,低垂在后面一动也不动。

我我没有

太心虚了,一戳就破,某些过于触动心灵的谎言,就算是这个狐狸精、小骗子,看来也是说不出口的。

忘生不知自己是该高兴对方并不薄情,还是该伤怀于这一点余情未了。他闭上了眼,旋即又睁开,低叹了一声。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跟死人较劲。

江远寒想到师兄那时候的反应,望着表面上风轻云淡的佛修,心中默默地吐槽道,不,你会,你还较劲得很厉害。

忘生低下头,被对方碰了碰鼻尖这像是什么小动物特有的接触方式,亲密又可爱,很容易让人放松心弦,禅师注视着他,捕捉到每一丝的神情变化,他愈发靠近,主动又温柔地亲吻了对方。

小狐狸不敢不接受,他回抱着对方,从自家本就比较少见的家庭环境中,触类旁通地理解到了同性道侣的相处模式相爱之人,毫不介意才是反常,更何况禅师目前并没有接受自己是化身这件事,他理应好好照顾对方的情绪。

江远寒靠在对方怀里回亲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停了一下,稍顿住,舔了舔他的唇。

过了半晌,忘生忽而把小狐狸整个人抱进自己怀里,低头看着他道:你怎么

江远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你尝起来,他道,是甜的。

江远寒:那是因为

禅师:原来狐狸精的嘴唇是甜的。

江远寒的脑袋里冒出一个问号,他舔了舔唇,迷茫道:难道你是第一次亲我吗?李云生,你

禅师的法号和俗名他一直记得,江远寒在这种情况下,叫佛修的法号实在是叫不出口,只好喊了一回对方的俗名。

但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完,因为禅师又光明正大、且温柔似水地亲了亲他。

江远寒耐着性子,憋了半晌,道:借口,都是借口。

对方静静地看着他,颔首道:对。

别的都是借口,只有想吻你是真的。

翠鸣山看上去并无异样,但拿着令牌一路顺利通行之后,江远寒到了近处,才发觉如今的山上,开满了一片香气馥郁无比的白桂花。

自十几年前的那场血雨之后,翠鸣山上已经寸草不生、泥土尽皆惨红甜腥只有白桂花树能在此处根植,汲取山中养分,所以十几年过去了,这里也便化为了一座满是桂花的山,而且这里的桂花是反季而开的,也就是说它的花期不在六七月,而是在寒冬腊月,习性如梅。

如果说没被触动,那完全就是骗人的谎话。

江远寒路过满山的白桂花,那些含苞待放的花枝生长得细密繁茂。他当年受到堂哥的拦阻,没敢亲眼看一看小师叔的埋骨之地,如今见到此山,却如同间接性地看到了山峰之上凝化不动的蛇蜕。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情绪难以掩饰,差点一头撞到树干上实则撞到了护在额前的掌心间,是忘生抵住了树干。

禅师握住了他的手,神情未变地敲了敲小狐狸的额头,提醒道:看路,一直走神儿,想谁呢?

江远寒低着头不说话,慢吞吞地道:我哪有走神

好了。忘生转过头,牵着他的手,别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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