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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修真)——道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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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沉地默念道。

随着他的魔性与修为共同消散之时,那些他曾超度过的无形之魂、归于天地的真灵,都仿佛如受感召一般汇聚而来,成为绕身的金色光芒。

明净凝视许久,才不忍地别开了眼,低声道:如若能忘却前生,或许真的可以修成佛陀。

雪鹰道:只是怎样忘却前生,便连菩萨您也不能完全拿得准,真要是忘记,对他来说,不见得是好事。

很难去猜测李云生做决定时在想些什么,也很难去知悉他们之间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也许孤注一掷抛却所有,也不失为是一种极致的执着。

金色莲花踏足之处,这座孤城中短暂地出现了繁荣时的影子。禅师一步步地走来,如同走进了人间。

由昼至夜,万家灯火。

人声喧闹鼎沸,仿佛那些突如其来的灾祸都不曾发生一般,这里依旧祥和热闹,车水马龙。

李云生越走越慢,他身上的金仙气息已经完全消弭了,他原地站定,抬眸之时,望见城中的孔明灯高飞上凌霄,似有若无地夏夜莲香飘远而来。

这不该是座孤城。

李云生想。

小狐狸要他干干净净、滴血不沾。

那他就干干净净的,这红尘人间,他分毫不动。

他的身影停在此间,随着最后一点修为随魔性一起自毁,这许多年的修行也一概化为乌有。城中短暂繁荣的幻象散去,满地的金色舍利,伴着一朵未开的莲。

而佛子的魂灵,却不在莲中,而是遁入孤城周边的裂隙封印之中所镇之处,如同他仍在。

金光消弭,未开的莲扎根于一处凡间水塘里,舍利沉底。

即便李云生散尽修为,但他毕竟是通过了九雷问心大劫的修士,就算是一刹那,也仍有半步金仙之实。他的舍利留在这里,这座孤城很快就会受到无形的庇佑、重启生机。

他悟了吗?雪鹰问。

明净眺望了一眼远方,随后又重新看了看水塘之中含苞未放的莲花,道:只是更痴了。

他转身离开之前,忽地侧首望向伊梦愁所在的方位,不轻不重地念了句佛号,道:世上红尘男女,怨劫太甚,易成杀身祸事。

雪鹰跟着他看过去,附和道:菩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看来,贫僧真有些难以预料的师徒之缘。

第八十六章

魔界的人来得也稍晚了些。

半步金仙陨落的异象还未消散,就在伊梦愁回想方才那一幕,心海翻覆难宁之时,身后猛地传来一阵宛若空气撕裂般的波动。

遮天蔽日的血翼从半空中展开,鲜红独角在半空之中凝聚出凛冽发寒的光芒。释冰痕从魔气散荡的缺口中踏出,带着尾勾的凶残尾巴嘭得一声甩在地上。

顶峰魔将的半魔体,本身就带有强烈的攻击性。他血眸微抬,目光恰好见到眼前雪青道袍的女修,他挑了下眉,望了一眼远处半步金仙陨落后散去的余波,抵着牙根舔了舔,抛出一句:你干的?

伊梦愁并非不认识他,魔界的顶峰魔将共有三位,其中有两位是跟魔尊统一时代降生的,一男一女,其中的男性,就是眼前的血魔释冰痕。

但他销声匿迹已久,伊梦愁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在这一刻见到他。她脑海中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丝什么,突然记起寒渊魔君细究起来,也属于魔族的一份子。

但魔族的纯血一般都是复姓、单字都是非常少见的姓氏,其中并没有姓江的一支。而也正因如此,许多人都觉得寒渊魔君不是纯血魔族,我行我素,不为魔界效力,与魔将的实力自然也无从论起。

伊梦愁按住腰间的软鞭百花杀,她掌心握得出汗,表面上却云淡风轻:贫道不过是恰好经过。

释冰痕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几眼,还未说什么,就听到身后冷寂的女声响起。

啰嗦什么?

随着这声音落下,伊梦愁才发觉在释冰痕血翼后的阴影中,缓慢地走出了一个戴着白色鹰隼面具的女性,她有一对结了冰的深蓝色眼珠。

这个女魔头虽然是人形,但带给人的威胁感,丝毫不比旁边的释冰痕差。

杀气别这么重嘛。释冰痕笑眯眯地道。我看咱们心肝儿是没出什么事,他那么闹腾的魔,还真能让人给困住了?

女魔头公仪颜面无表情,冷着脸道:他要是有什么事,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释冰痕摸了摸脑壳,道:那我得花十五天再长回来了。

公仪颜说话时语气简单轻松,但目光却一直盯着眼前的伊梦愁,似乎将她的形象跟印象中的某个人重合了起来。

蓬莱上院的无忧仙君?

你不是见过她吗?释冰痕遗憾道,如果不是避免过多插手,我还真想把欺负过咱家孩子的癞蛤蟆收拾一顿。

他们两人在妖界守着龙君守了太久,中途虽然间接知道了很多小寒的事情,但终究没有亲自照顾,亲身保护,终归是有一些遗憾。

公仪颜盯着她,语调冷酷:这不算是过多插手吧。

释冰痕:嗯?

就在红衣大魔反问这一个音节的档口,身旁的女魔头早已飞身上前,一把细而锋锐的雪白长刀锵然拔出,与半空中甩出的软鞭啪地纠缠在了一起,发出嘶啦刺耳的火花炸开声。

释冰痕根本就没有阻拦的时间,他愣了一下,见到公仪颜已经跟伊梦愁过了十几招,他迟疑了一下自己要不要制止,身后晚两人一步到来的其他魔族终于也跟了上来。

他也就迟疑这么一瞬间的时候,身后的魔族一没看见小少主,二也没见到那个据说要犯下滔天恶业的堕魔佛子,只见到公仪将军跟一个女道你来我往地干架。

这还得了!

释冰痕身侧的魔族一哄而上,根本没注意到释将军为什么没冲上去。红衣大魔呆了一刹,心说这叫一个什么事儿,这群憨憨还拦不住了?

整个魔族只有他一个有理智。释冰痕摇了摇头,背着手毫无同情心地旁观,点评同僚近来的修为有没有上涨。

而在另一边,伊梦愁要应对公仪颜的长刀已显得力有不逮,而随后的诸多魔族一齐围绕而来,更让人左右支绌,毫无还手之力。

戴着鹰隼面具的魔将反手抽刀,力道重得惊人,撕破与勾缠过来的软鞭僵持的局面,刃锋如雪地横推过来。

伊梦愁的百花杀根本缠不住这把长刀,被一把掼进山崖之上,尘土与碎裂的泥沙四散坠落。她的脊骨都被震出裂痕,眼前仅剩下这一抹雪色刀锋。

就在公仪颜的刀刃几乎要刺穿伊梦愁的眼眶时,一道轻柔而纤薄的佛光笼罩而来。

公仪颜抬起头,目光发寒地看了过去。

慧剑菩萨不知看了多久。

女魔头低下头,半点面子都没给,手中的刀刃死死地切破这层薄如蝉翼的佛光法罩,就在切割的这个空档儿,伊梦愁从刀刃的落点向侧面滚开几寸。

长刀劈碎山石。公仪颜转腕收势,长刀反手立在身后。她稍稍抬眼,看向半空中的明净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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