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实在有些无奈,凑过去在这人耳垂上咬了一口,声音低到有些不同寻常的喑哑,热气拂过段云深的脖子,爱妃是不是故意的?
段云深:!
这声线还真是一听就知道暴君现在是怎么个状态啊
安全感没有了!!
现在自己身边待了一个男狐狸精,不仅不吃人精气,还随时准备给人灌精气的那种!
段云深立刻僵硬了,感觉整个人跟木头做成的一样,不敢动了。
景铄咬着段云深的耳垂用牙齿磨了磨,爱妃害怕了?
不存在的!
我,我还是比你有优势!至少我跑的比较快!
就是现在不敢跑,嘤。
直觉告诉段云深,现在他敢轻举妄动,下场一定很凄惨!
景铄感受到怀里的段云深仿佛被吓呆了,于是轻笑了一声,声音很低,无奈离段云深的耳廓太近,段云深听得心尖儿都在颤。
你你你要干嘛?
恃器行凶?
杀人啦!!救命啊
景铄:这时候怎么这么老实了?
段云深:
能不老实么?!当然是因为我不想死啊!
万一我没死在每日任务没完成,没栽在太皇太后那个狐妖老奶奶手里,我惨死在【哔】下,我多冤啊
我还不想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段云深努力自我催眠试图说服自己,自己只是一个抱枕,这时候在暴君怀里装死就可以了。
但是这个任务实在是难度系数不低,毕竟没有谁会咬抱枕的耳朵,也没有哪个抱枕会耳红面赤心跳加速地僵硬成一块木头。
景铄:爱妃?
啊啊啊!你别叫我,我已经死了!
我死在了荒野里,埋葬在芬芳里。
我这身,我这心,都将送还给祖国大地!
景铄:爱妃??
段云深:
段云深:嘤。
景铄听到段云深这动静,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像是被段云深这反应给取悦到了,无论是欲拒还迎还是献媚迎合,似乎都比不上这小小的一声。
像是见到了一只小奶猫,心一下就软了,只想捧进手里揉揉毛,捏捏小爪子。
景铄:爱妃?
段云深:
你别叫了,刚刚我都应你了,你还叫我做什么?!我人也在你怀里了,又没跑!还不让我紧张一下了!
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
景铄:爱妃?
段云深一咬牙,缓慢地将手伸下去,试图触摸。
我帮你!!我帮行了吧?!
别叫了,心都让你叫酥了!你们男狐狸精是不是有门专业课叫做《一百种柔肠百转的名字叫法》?
哦,这个混账根本没叫自己的名字。段云深觉得自己有理由怀疑这群当皇帝的整天爱妃爱妃的叫,是因为他们把妃子的真正名字给忘了!
你知道我叫什么么兄弟!
景铄叫也就叫了,还真不是期待段云深为自己做点什么。
就只是看着段云深在自己怀里一动不敢动,格外的可爱,自己叫他他又不敢应,便无自觉地戏弄一般地一直叫下去了。
这时候段云深突然英勇献身啊不是,献手,景铄自然是有几分吃惊的,但是短暂的讶异过后便欣然接受了。
纵使他已经决心不碰自己这云妃了,但是,偶尔蹭点甜头总归是可以的。
段云深全程比景铄本人还害臊,头埋在景铄怀里不敢出来,一边动作一边自我反思,自己怎么就沦落到了如此田地!
明明不久前,这个男人还身有难言之隐,并对自己发起邀请说进来(不是),怎么这时候,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人生变化太快,就像过山车。
钮钴禄.云深不复存在了,他死了。
现在存在的是钮钴禄.暴君和他的小娇妻?
解决完了之后段云深还帮忙用帕子清理了一下,再躺回被窝的时候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之前的自己了。
这生活对自己做了什么?
不对,是这剧情对自己做了什么!?
话说系统是景铄毒唯来着,他要是知道自己亵渎了暴君,会不会直接取走自己的命?
妈妈,我好慌啊∏坝欣呛笥谢ⅲ中间夹个二百五,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段云深一边在心里哀嚎着自暴自弃,一边在景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进去了。
算了,夜深了,睡吧,明天再愁。
.
同一个夜晚,段云深和景铄这里正是春暖花开,太皇太后和丞相那边却是寒冬飞雪。
谢翰心白日出宫回府的路上便遇上府上府兵迎面骑马跑过来。那府兵见了丞相的马车,便直接翻身下马扑倒在马车前。
车夫见对方如此,便立刻将车停了,谢翰心正在车上假寐,此时车猛地一停,便晃醒了,皱着眉头掀开车帘,看着府兵神色慌张,正打算怒斥府兵没规矩,何事,也至于慌成这样?
那府兵跪在地上,张口好几次愣是没能发出声音,最后才艰难道,回,回丞相大人少爷没了
消息来的太突然太直接,反而没什么实感。谢翰心愣了一下,像是觉得没法儿理解这句话什么意思,只将这话拆开了揉碎了,分析了好几遍,才迟疑着确认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但他还是犹不死心地再次问道,你说谁没了?
府兵忍住胸中的忐忑与不安,道,少爷被嘉王爷的府兵给给尸首正停在大理寺,嘉王爷也已被兄弟们送到大理寺,此时正
谢翰心听到尸首二字的时候,像是呆住了,后面的话都未曾听清。
心中将尸首二字重复了两遍,突然觉得眼前发黑,与此同时,一口血从喉头翻上来
但谢翰心到底是叱咤朝堂这么多年,纵使心内大恸,面上仍是努力稳住了平静。
一口血翻到了嘴里,满口血腥气,反而让自己清醒了些,眼前发黑的晕眩感也减轻了。这时候靠着毅力将满口的血腥沫子吞了下去,强自镇定道,去大理寺!
车夫听说自家公子尸首停在大理寺,这时候哪里敢慢。报信的府兵重新翻身马在前面开道,车夫架着马车一路疾驰,往大理寺的方向去了。
谢翰心此时坐在马车里,马车颠簸的厉害,他却觉不出分毫不适,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像是魂儿都被抽走了,就剩下一个壳子呼吸都像是快没了,唯一能证明这是个活人的,大概就是手在不自觉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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