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见着那惨无人道的凶器尺寸再抽过去,那我这辈子就没脸见人了!
景铄吮了一下段云深的耳垂,段云深身都哆嗦了一下。
景铄有一瞬间是真的想就此将这个人变成自己的,但是纵然再是情浓,也始终有一根理智的丝线拉扯着他。
景铄最后也没真将段云深怎么样,只用手帮他,情到浓时在段云深耳垂上面留下了一个牙印。
段云深一直死死咬住嘴唇,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尾带着红色,水汽氤氲,看起来既像是委屈,又像是羞耻无措。
因为之前张着嘴喘.息,所以这时候嘴巴里面有点干,干咽了一下之后,才看着景铄唤道,陛下
声音意外变得有几分低哑。
他此时仅剩的那点理智都在刚刚被抽空了,看着景铄的脸,不自觉就唤了一声,也不是非想要寻求着景铄回应点什么。
这一声差点没把景铄的魂都带走,景铄低头亲了亲他,回应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变得格外温柔,嗯?
这时候的段云深也不知道回话,叫完就迷迷瞪瞪地看着景铄。
景铄等了一会儿,段云深才回神。
回神的主要标志就是这人的目光突然闪躲起来了,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
某一瞬间段云深简直想扒拉着被子把自己的头给蒙起来,但是这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没散开,又被自己压着半头,愣是扯了两下没扯动。
景铄:爱妃?
段云深干脆用右胳膊横在自己眼睛上,好像这么着就可以把自己藏起来似的。
景铄的语气依旧是悠然的,是爱妃先招惹朕的。
别说了啊啊啊啊
你就这么想让我羞耻而死么!?
景铄淡然道:爱妃这样可是不认账了,那朕可
段云深瞬间把挡住眼睛的胳膊放了下来,转而去捂住了景铄的嘴。
掩耳盗铃的问题很大,但是把铃铛的嘴堵住再盗问题就没有那么大了!
景铄果真闭嘴了,但是眼睛里隐约瞧得出戏谑的笑意。
段云深一愣,似乎被晃了一下。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人和和自己刚刚穿越过来那时候遇上的暴君几乎算的是判若两人。
自己刚刚穿过来的时候,这人还差点掐死自己来着,阴狠暴戾,喜怒无常。
可这时候,这人看着自己的眼里像是只剩下了温柔。
仿佛滴水穿石,那水滴答滴答落下的时候,尚且没什么感觉。等到某一日突然回头一看,发现原来石头已经变了这么多。
以眼前这人的模样,肯定不会被称为暴君的。
段云深突然想,如果,是说如果,如果只是自己这样的人就能让此人变成这幅温柔的模样。那,之前是发生了什么,他才会变成万人唾骂的暴君呢?
因为他的母妃??
因为太皇太后和嘉王的逼迫??
段云深知道的不多,也猜不出,但是心里却隐约冒出了一丝心疼的感觉。
察觉到心疼的情绪之后,段云深又忍不住想要自我唾弃,今夜他好像确实有些多愁善感了,看个景色感叹人和物的渺小,在隔壁小姐姐的倾情营业bgm下自己还能伤春悲秋地想着眼前这人的过去。
段云深突然松开了捂住景铄嘴唇的手,转而自己主动上去亲了一口。
景铄:?
突然这么主动?
段云深:似乎应该礼尚往来。
段云深说完之后,就伸出自己的爪子,准备把景铄对自己做的事情来个全套,都还给景铄。
段云深自认为这件事情已经有过经验了,上次也帮景铄处理过这个事情,自己不慌。
不过他的手还没碰到就被景铄给握住了。
段云深:?
不用我帮忙么?
怎么好意思白占你便宜呢,桃来李答么,不要害羞!
段云深不顾景铄的阻拦,试图继续伸出自己的爪爪去触碰景铄的大晋江。
但是景铄捏住他的手腕,他移动不得分毫。
段云深:????
景铄似乎思索了一下,然后才道,爱妃用别处帮朕。
段云深:?
段云深:????
段云深悔啊
让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让自己试图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自己回神了第一反应不知道跑!!
.
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段云深才一个人出现在京城的街道上,被彻夜搜寻云妃娘娘下落的守卫们寻到。
只是那时的段云深衣衫不整,头发有几分散乱,嘴角也被人咬破皮了。
守卫们看到这样的云妃,第一反应就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个恨不得自插双目来证明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段云深双腿内侧感觉都被磨破皮了,红了一片,心里骂骂咧咧地把某个暴君的大晋江咒骂了千百遍,然后就发现那些护送他回大理寺的守卫们全都目视前方,一个个跟眼珠子不会转了一样。
段云深:??
一个两个的都这个反应做什么?
侍卫们一个个心里的反应都是暴君的头上肯定绿了,这是要上报还是不上报?
.
昨夜景铄带走段云深引起大理寺骚动的之后便引起了各方势力的注意。
毕竟现在都知道这云妃是暴君的心头肉。
太皇太后在用云妃牵制暴君;许太皇太妃也试图利用云妃来分散暴君的注意力。
此时云妃从大理寺被掳走,那些安插在大理寺内外的各方眼线,自然立刻就向自己的主人汇报了消息。
只是此事却也没有引起过多的波澜。
一来是因为暴君是以渡鸦的身份出现在大理寺,而且脸上还带着渡鸦的乌木面具,那些收到消息的人稍微想一想,就会将此事算到贺珏的头上。
再加之贺珏和暴君两人的私交不错,所以昨夜这一出事,不少人都以为不过是暴君借了贺珏的暗卫去保护大理寺的云妃,至于掳走一说,大概是遇上了什么意外。
而且清早的时候,云妃就重新回到了大理寺。只要这云妃重新回来,那各方势力来说,昨夜的事情就对他们没有影响。
若是平时,他们说不准还能分出精力彻查一番,只是昨夜他们可没那个精力。
和昨夜发生的大事相比,云妃从大理寺被贼人当做人质掳走清早重新回来一事,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昨夜的前半夜,也就是景铄去见段云深之前。
大理寺少卿江路染在皇宫在许太皇太妃的贴身婢女瑶儿处,发现了栽赃云妃的铁证。原本此事之后,江路染便试图将瑶儿带回大理寺查办。
可谁知就在大理寺准备将人带走的时候,许太皇太妃突然出现不仅拦住了大理寺,并且以自己太皇太妃的身份施压,让大理寺少卿江路染放开他的婢女瑶儿,且主动销毁搜出来的罪证,承认此事不过是一场误会。
许太皇太妃原本就是飞扬跋扈之人,并没有什么城府,去阻止自己的婢女被带去大理寺,一个原因是目光短浅,担心瑶儿供出自己,拉自己下水。另一个是当断不断,念及主仆旧情,不愿意及时断尾。
若是舍弃婢女瑶儿,其实保全她自己并不算难。她母家还有养子嘉王景逸,都是她的倚靠。
只是许太皇太妃在宫中横行这么多年,早年事靠着母家的势力,后来又有养子嘉王,所以致使无人敢动她。
说起来这实在没经过风浪的角色,从自己是个小女儿的年岁一直到现在成了太皇太妃,一直都是由着自己的小性子折腾,出了事别人也要忌惮她身后的势力,没人敢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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