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这头还没出口,那头景铄先问道,爱妃编好了么?
问的是之前的事,段云深说梦到过景逸的事情编好了没。
段云深本来一腔的倾诉热情,全被堵回去了,现在脑子里的想法都是
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
当时分明就是随口一说,怎么这人就抓住不放了。
景铄:还没编好?
段云深:
你猜?
段云深坐下来了,拿着笔接着勾画自己的后半生人生蓝图去了。
装傻么,我也可以会的!
我没听见!
景铄的轮椅在段云深旁边停下来,看着段云深在游记上面做批注,爱妃写错字了。
段云深心道,那是因为我的字和你们这里的字本来就不一样!
景铄伸手抽过段云深手里的笔。
段云深改去拿书。
景铄拿过他手里的书。
段云深改去看地图。
景铄把地图卷了收起来了。
段云深:
景铄:朕问爱妃的,爱妃还没答呢?
段云深突然转了话题道:臣妾梦到过陛下。
景铄扬眉,果然放弃了之前那个我知道你知道我当时只是在瞎编的梦,转而问道,梦到什么了?
梦到一个仙人从水里捞出来三个你,问哪个是我的,我说都不是,他就要把三个一起送给我!
三个啊
哭着被吓醒好么?!
这个梦肯定不适合拿出来告诉给景铄的,段云深想了想,决定继续瞎编,于是一脸悲痛,梦到陛下抛弃臣妾,另娶新妃了,噫呜呜噫
梦到你对不起我,我先抢占道德高地,免得你待会儿咬我!
景铄听罢看了段云深一眼,娶谁了?
段云深一顿,然后不假思索,贺珏贺小公子。嘤,陛下在梦里有了新欢就不管臣妾了,臣妾,嘤,被欺负的好惨好惨。
景铄:怎么被欺负的?
段云深:
这都要问的么?我要真是做梦被欺负了,你这属于揭伤疤我跟你港!
景铄看到笔架上的狼毫小笔,随手取下来,确认笔毛上面还是干净的,并没有蘸墨。
段云深绞尽脑汁地想,自己梦里要怎么被欺负才算比较合适。
结果还没想出来,景铄手里的狼毫笔就挑起他的下巴了,用的笔毛那头。
段云深微微仰着头:??
毛笔顺着下巴往下,刷过喉结。
段云深没忍住咽了一下唾沫,喉结上下移动。
景铄瞧着清冷淡然,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在做坏事的模样。
笔毛划过的地方有些微微的痒
段云深愣了一下才猛然回过神,直接伸手捏住了景铄手中的笔,然后脖子后撤了两分,无奈得不知说什么好,陛下。
景铄也没松手,任由笔杆被段云深抓在手里,悠然问道,梦里是不是这么欺负爱妃的?
段云深:
不是,没有,不存在的!
你这个欺负很有歧义啊兄弟!
景铄看起来从容正经:不是?那是怎么欺负的?
段云深:
我觉得你在等我给你口述一篇小黄雯,但是我没有证据。
而且我也不会口述的!!
段云深发现景铄最近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以前自家的狐狸精多么的美丽且安全,看着跟个性冷淡似的,还让自己怀疑了他的晋江功能有问题。
结果现在一言不合就把自己往车里拽啊!
车门直接焊死!!
幸亏作者不敢踩油门。段云深心道,感恩晋江审核制度。
这次是真的晋江。
段云深抓着景铄手里的毛笔,把毛笔从他手里拽出来,放好,然后严肃正经地看着景铄,仿佛老夫子,不是那个欺负。
景铄:那是哪个欺负?
段云深:?哪个欺负都不是,不是你欺负的!是梦里失宠过后,别人欺负臣妾!
景铄:谁?
段云深脑子里一连串名字冒出来,小苟子贺珏渡鸦太皇太后许太皇太妃点小公鸡点到哪个就是那
景铄:贺珏争宠然后欺负爱妃?
段云深:不不不。
这剧本可不说我说的!
景铄道,虽然朕觉得时间久了爱妃自然明白,不过看爱妃这个反应,朕觉得似乎还是直接说清楚比较好。
景铄:贺珏与朕是多年朋友。白月光三个字,似乎该落在爱妃身上才对。
第50章假酒害人
屋子里一瞬间变得格外安静。
屋外吹拂而过的风,挂在檐下的灯笼摇曳,树叶沙沙作响,宫人们行走时脚步落在地砖。
放在桌上的烛火突然跳动了一下,就好像火光碰着什么小飞虫了一样,炸开一声一声轻响。
周围所有的声响都变得清晰。
段云深突然想到佛家说的那句,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心动。
景铄说出那些语句的时候,淡然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的晚膳,但是这些语句一进入段云深的脑袋,就好像土匪强盗一样直接将段云深脑子里的想法洗劫一空。
现在段云深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根本就解读不了景铄刚刚说的话的意思。
他说白月光是谁?
段云深盯着景铄,盯了好一会儿,然后又好像突然回神似的,把目光给移开了。
段云深心道,白月光三个字落在自己身上,真是哪哪儿都不合适。
白月光是发生了什么惨案才要和自己产生联系,自己哪一块长得像是当白月光的材料?
段云深又扭头看了景铄一眼,几乎想要确认一下这位传说中的残疾暴君是不是眼神有问题?
结果目光刚刚和景铄对上,立刻又怂地收回来了。
太不真实了。
太不可信了。
自己每天躺着混吃等死完成一下续命任务,就成暴君心头白月光了?也没听说暴君这种人设里面还有给添加纯情属性的啊。
我谋权不是,谋情篡位这事儿贺珏听说了吗?他没发表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