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快羞耻到崩溃的模样还能关心他疼不疼要不要上药。
段云深急着换个话题,这话题再不换自己可以羽化登仙了。
这时候听着景铄这一口一个爱妃,便旧事重提道,换个称呼吧,我们不是就快要出宫了么?出宫了总不能爱妃前爱妃后的,换个称呼也好提前适应。
段云深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赶在景铄之前制止道,也不叫主人!
景铄默默将自己准备掐人的手放下了。
景铄:那爱妃想要朕怎么唤你?夫人?
段云深:??
这样,也别夫人了,不如一步到位叫小心肝儿吧!
换了爱妃改叫夫人,你怎么想的?就这么想宣示主权?
咱们俩大男人出去游山玩水,你叫我夫人,你猜旁边的人会不会盯着我们俩看?
段云深:就不能再生活一些么?
景铄想了想,云深?
段云深:嗯!
很好很上道!
虽然段云深本来是准备让他叫小段的,但云深也不是不可。
景铄抱着人,反问道,那云深如何唤朕?
段云深:就叫景,景铄?要不叫狐狸?
景铄:?
段云深:!
段云深第一时间去抓景铄的手,好险,刚刚好救下自己腰上的皮肉,要不然又要被掐一下!
段云深拦住了手,果断认错:我不对,狐狸是不妥。
一个叫主人,一个叫狐狸,听起来确实哪里怪怪的。
狐狸是安全词么?
段云深自我吐槽完,却也没想起什么好称呼。
小铄、铄儿之类的,一个是有些黏糊,还有一个是段云深曾听太皇太后和景逸如此叫过这暴君,自己若是这么叫他,先不说暴君会不会觉得不舒服,自己就先觉得不妥了。
那,小景?
听起来和小唯好像一对啊,果然大家都是狐狸么?
但是小字打头,估计暴君也不会满意的样子。
段云深战略性拖延:我再想想,再想想。
话刚刚说完,就听见段云深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自从进宫了之后,每天一日三餐有人伺候,大多数时候段云深三餐都是准时准点的。今天睡到中午了还没吃东西,昨晚又消耗体力,自然是饿了。
既然自己爱妃饿了,景铄也就带着段云深起床了。
两人没有直接唤宫人进来伺候,段云深在床边找到了一件外衫披上,然后又在殿内翻出了当初自己手受伤时用剩下的药。
他昨天腰臀受累,今日下地走路都觉得脚下是飘的,仅是想要让自己走路的姿势看起来正常就有些累。
他拿了药又回过头来给景铄的肩膀和后背都撒上了一些,撒完才伺候景铄穿衣,然后把人抱上轮椅了,这才自己回头去穿衣服。
抱人的时候段云深觉得自己的腿都在抖,忍不住心里默默给自己的腰臀点了个蜡。
自己这是养了多生猛一个狐狸精啊。
两人收拾妥当,才传伺候梳洗的宫人进来。
之后两人用过了早膳,幸亏早膳还算清淡,用过早膳之后,景铄就吩咐了宫人定下了晚膳的菜式,段云深听了一耳朵,都是清汤寡水的。
为什么自己昨夜吃了那么多苦,今天居然连好吃的都要没有了?
这悲惨的人生。
段云深一边接着喝粥,一边缅怀一下逝去的香辣肉食。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太皇太后侍女南枝求见的声音,说是太皇太后有急事召见景铄。
段云深一愣,看向景铄。
在段云深印象里,这老妖婆要见暴君就没好事,这时候听着这婢女来召见,下意识就觉得这是找事儿的又来了。
景铄倒是没什么反应,给段云深的粥里夹了一筷子清淡的小菜,让旁边的小太监好生伺候云妃,便让人推着自己过去。
段云深下意识拉住景铄的手,几乎是想要明说,万一那老妖婆再给你灌奇奇怪怪的东西,你可别拿起一口闷了!
昨夜说好了咱们要一起出宫游山玩水的!
只是南枝在这里,还有这么多太监宫女在,真要是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就是在自找麻烦了。
景铄倒好像瞬间知道了段云深要说什么,道:朕一会儿就回来,爱妃若是觉得乏了,下午就再睡会儿。
段云深站起身,要不我臣妾陪陛下一起过去。
暂时在人前还是要臣妾陛下的称呼的。
这光天化日的,想来太皇太后也不至于对自己如何。自己就当陪这暴君散步了。
景铄:爱妃在这里等朕就可以了。
景铄大概是看见段云深的脸色不太好,于是对着段云深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了。
段云深这才犹豫着松手。
景铄知道,无论段云深昨夜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将他们之间的羁绊变得更深了。
景铄能切实地感受到,自己也开始不愿意离开这个人。
这大概是因为男人这种生物从古至今的劣根性,他们偶尔会无视别人的独立人格,总觉得被自己碰过的人便是打上印章了,就是自己的了。
属于自己的东西,自然是更加与他人不同,待他也与以前不同。大概是多了一种莫名的责任。
当然,这种变化并不会让景铄强求段云深该如何,那就只是存在于景铄自己心中的一种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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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召见景铄确实是有大事。
今日景铄未曾上朝,所以还不知大将军贺勤失踪了。
原本因为嘉王景逸与大将军两人密会,事关重大,所以朝廷召原本在镇守边疆的大将军贺勤回京接受审问。
可贺勤居然在接旨之后莫名失踪了。
说是失踪,不如说是潜逃。
如此大事,太皇太后自然是会逮住不放。
此时贺勤以这样的姿态失踪,便是畏罪潜逃,直接将其定为逃犯追杀,与此同时撤去大将军之位。
大将军之职,先寻人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