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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为我做明君[穿书]——妖贰(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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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铄也不是神仙,就看着那刺青觉得蹊跷,像是刺青背后还藏着什么,深了也就不知道了。

若说他和段云深两个人一定要有一个人知道这刺青是个什么,那定然是段云深知道的,毕竟东西在他身上。

但是看段云深这模样,又似乎确是一无所知。

景铄想了想,便改了问法,云深这刺青是何时纹上的?

若是段云深自己不知道刺青背后的蹊跷,那想必能从刺青的时间上得知一二。

景铄猜想着,这刺青会不会和南渝王室有什么关系。

段云深再怎么说也是南渝国的皇子,南渝国战败被迫求和,送了这个皇子过来和亲,大概是人都知道南渝国贼心不死,虽然求和,但是却更像是缓兵之计。

被送过来的段云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南渝国的弃子,要么就是他身上背负着什么使命,类似于做间谍传达消息,或者是搅乱这边的内政。

段云深与景铄两人初相逢的那段时间,景铄也曾猜想过段云深身上会不会有什么南渝国的任务。

只是后来段云深除了每天急着要吻他,剩下的都不怎么上心,而且自家爱妃也不是什么心机深沉的人,既没有野心,性格也太过柔软。

所以景铄慢慢就认定了段云深被送过来是被南渝国当成了弃子的。

这时候这刺青蹊跷成了这样,而且段云深还喊疼,景铄原本就心重,这时候不免就将旧事拎出来多想了几分。

他毕竟是南渝国来的,这刺青想必也是来自南渝,那地方原本就多巫蛊之术。

从时间上说,若是这刺青是在南渝国出发之前刺上去的,说不准这刺青上有什么段云深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这时候段云深脑子里转得飞快。

景铄问他这刺青是何时刺上去的,可问题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刺青是什么时候刺上去的!

穿过来身体上就有,这怎么说?

总不能说胎里带出来的吧?

段云深为难得厉害,若想撒个谎圆过去也容易,随口说南渝国出生之后纹上的,或者是说自己成年的时候去纹上的都可以。

奈何听景铄这语气,似乎问题还挺严重的,在重大事情上撒谎似乎是不大好。

段云深:

段云深:我要是说,我来你们国家的路上被人敲过一闷棍,然后南渝国的事情我都忘了,你信么?

景铄看着段云深。

段云深心虚得厉害,几乎不敢和景铄对视。

夜色寒凉,两个人就穿着单薄的中衣坐在床榻上。

段云深被景铄盯得不自在,干咳了一声底,气不足道,你若是不信,我再给你编个别的?

景铄无奈,不知自己该做如何反应,自家爱妃怎么说谎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景铄:刺青的事,连我也不能告诉?

段云深:

景铄:时至今日,便是南渝让你来亡了我的国,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段云深心道,你肯定觉得没什么不可说的了!我要是来搞垮你们国家的,你还不拿个小旗子给我助威?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心里的小九九,宫里闹那么大,傻子都知道你这疯狐狸想报复社会了!

段云深才刚刚想完,果不其然,下一秒景铄便道,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你。

景铄是担心段云深违背了南渝国那边的使命会有什么不测,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但这话落进段云深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段云深:

段云深:你就不能歇了你那颗心?说好的游历天下,咱们这才出家门槛呢,你要帮我什么?你帮我摘柿子就好了!

段云深一边说完,一边扯着自家狐狸一起窝进被窝里,大被子一盖,半真半假地生气道,睡觉!

景铄:

景铄:刺青之事,真不能告知于我?

段云深:我真不知道,你以为我跟你似的,闲着没事儿就喜欢骗人玩儿?

虽然我说被人敲了一闷棍确实是骗你的但是我说我穿越来的你也不信啊?

段云深想了想又道,说不定是刺青时候用的颜色染料不太干净导致的后遗症。

景铄:

景铄把人抱进怀里,也算是尝到了被自己心上那位瞒着是什么感觉了,所以说人生在世迟早都是要还的,风水轮流转。

景铄:若是再有不适,便告知我。

段云深嗯嗯嗯地狂点头,实际上没怎么往心里去,一边抱住景铄的腰,一边在景铄胸口蹭了个舒服的位子,闭眼酝酿睡意。

段云深本就是咸鱼性格,火烧眉毛都不一定能着急的,更何况这时候还只是隐约疼了一会儿。

这会儿觉得没感觉了,便将此事扔到脑后了。

接下来几天段云深确实也没什么不妥之处,每天活蹦乱跳的,准时准点地说要去和大师讨论佛法精深,实际上都是偷摸着去研究那一小块木料了。

倒是景铄闲来无聊,在寺中走动的时候遇上了高僧。

景铄原本就不信神佛之说,只是段云深后背那个刺青闹过那么一次,未免就开始觉得心中不□□宁。

他前半辈子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真有了安定日子也未免心中偶有忧虑,总觉得这安定稍纵即逝似的。

这日段云深不在,景铄在寺中走动的时候,遇上了寺中讲经。

小安寺讲经向来不针对某个固定的群体,也无需捐香火,不管你是僧人还是香客,只要你愿意听,你就在那处停下便可。

讲经那僧人是个老者,眉目慈祥,先是提到了因果,因果轮回。然后又说道,孽海茫茫,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大意是说,屠刀非是刀,而是妄念,迷惑,恶意,执着。只要放下这些对自身的迷惑,便可超脱。

此处也可说是,人皆有佛性,纵使是作恶多端的人,只要愿意回头,便可找到岸成佛。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几句话可真是句句扎在景铄心尖儿上,妄念、迷惑、恶意、执着,他一个都不落。

作恶多端之人,他一个暴君,这几个字冠在他头上也没什么不妥。

只要回头便有岸?

景铄多年前难道没想过回头么?他从一个立志做仁君圣主的少年,到如今这般天下唾骂的暴君模样,午夜梦回,就没有片刻的迷惑迷惘么?

有的。尤其是最开始的时候,可那时他想要回头,身后只有万丈深渊。

群狼环伺,他手软死得就是自己。他不算计,就会被人算计。

回头是岸?

立地成佛?

何其可笑。

是那个人在自己的孽海中撑着一叶扁舟,用和自己一起死在那处的决心,才将自己带回人间的。

没有段云深,就不会有他的岸。

此时却听人说,只需要回头。

未经过孽海的人,来讲解这经文何其容易。

此处听讲经的人都是一派虔诚模样,模样规矩地坐在蒲团之上。便是因为蒲团不够而被迫站着的人,也是一脸虔诚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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