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只能无奈又好脾气地哄道,云深又怎么了?
段云深想了想:崽子出生以后,我还是不是你的甜甜小娇妻了?
作者有话要说:痛经,有点影响状态,写不动了。
我明天要是缓过来了,就补字数哈。
么么大家~mua~~
第71章你看看我?
景铄被甜甜小娇妻几个字给弄得怔了一下,然后生出几分啼笑皆非来,突然反应过来,自家爱妃这话说得好像是在争宠撒娇?
段云深这话近乎不讲道理。
他这人从小没什么吃过苦,过得顺风顺水的,又是咸鱼的底子,本身就心宽,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往心里放不上三分钟就忘了。所以看着年岁已经走到二十多了,实际上心理年龄指不定几岁呢。
再加上景铄这段日子要星星不给月亮,凡事都是惯着段云深来,于是眼看着段云深这猫尾巴快翘天上去了,左右摆着S形,嚣张得压都压不住。
段云深对自己在撒娇的事情浑然不觉,天生命好的人小时候有父母疼,大了有伴侣疼,撒娇这事儿是他们一辈子的事业,所以心里情绪上来了,真不一定能反应得过来自己现在这行为是个什么定性。
景铄心中啼笑皆非也未曾表现在脸上,顶多就是看着眸子里的情绪出现了变化,柔软得像是一汪春水。
段云深盯着人,自然是把这情绪变化收在眼皮子底下。但是完全没有为此心动,相反,这时候看景铄这反应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下意识就想炸毛。
问你话呢?
你似笑非笑几个意思?!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
景铄先段云深一步,直接这只准备发威的猫给按住了,同时道,原来云深一直都是这般觉得的?
我的娇妻?
段云深:
段云深努力让自己的脸皮变厚一些,试图理直气壮:不行么??
行啊。
当然是可以的,景铄觉得这词表达出的意思还是很贴切的。
段云深看景铄这反应,像是被人逆着毛捋了一把的猫,只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一时气结。
可气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这么点钱我跟他气什么呢?
段云深发愁地心道,自己再这么折腾下去非要变成怨妇不可,这难道就是妊娠期激素的神奇?
这情绪变化得太突然,都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仔细一想,都要觉得自己有点难伺候了,问完了一起掉水里还不够,问题还自带升级的。
段云深扪心自问,自己和景铄的位置要是调换,被人这么追着问,指不定自己就得炸毛。
段云深这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刚刚还在一本正经的生气,这时候思想已经一路狂奔跑进了新时代。一会儿想要感慨一下做母亲的真是不容易这句话指的其他女性同胞。一会儿觉得自家大狐狸也怪不容易的。
段云深莫名叹了口气,不是了就不是了,我这状态好像跟甜甜也没关系了。
景铄:?
景铄:我说不是了?
段云深:
晚了兄弟,我回过味儿来了。
你现在说是我也不会开心给你看好吗?
去他喵喵的小娇妻,自己脑子里怎么想的,这种词都蹦的出来。
段云深靠景铄身上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会儿。
景铄拉着段云深的小爪子,拇指落在手背,剩下的四指都在段云深的手心里,食指和中指轻轻婆娑着段云深手心的疤痕。
段云深被弄得手心有点痒,想把爪子抽回来,景铄便捏紧阻止了他的这个动作,顺带安抚道,乖,不弄了。
段云深:
段云深嘟嘟囔囔地说了点什么,声音太小,景铄没听清,但是也没问。想也知道肯定是说他怎么那么多小动作的话。
等到段云深睡熟了,景铄的嘴唇在段云深额角轻轻碰了一下。
你永远都是。
.
京城。
安抚江北城暴民的钦差回了京城之后,便战战兢兢地去向新帝景逸回禀江北的情况。
实际上也没什么好禀报的,安抚失败,武力镇压,清剿了好几个安置流民的镇子。
紧接着以暴力镇压流民为导.火.索,江南地区下讨伐天子和朝堂的檄文,并火速处理了江南区的官员和军队,如今已经连自己的朝廷班子都拉起来了。
这些事,哪件都不小。
这位江北的钦差人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有驿站官报一路送进了京城,传到了景逸的耳朵里。
钦差这次去与其说是回禀情况,不如说是去请罪的。
景逸如今穿了帝王服,看起来与昔日那个温雅随和的王爷多有不同。
大概是近来麻烦缠身,睡眠也不足,这时候看着这办事不利的钦差居然带出了几分不耐和戾气的味道。
当初景逸的腿在景铄深宫策划的那场爆炸之中受了伤,虽然太医看了说是不会落下病根,但是之后他一直忙碌,没时间静养,这腿伤也一直没大好,都过了这么久了走路还是要拄拐。
钦差战战兢兢地汇报了江北城的情况,言辞中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话里话外都是那群流民不识抬举,一开始把炸.药扔进官府,后来又不愿意放下武装,最后暴动失控,迫不得已他才下令清剿。
景逸听罢冷笑了一声。
什么也没说那官员就已经开始战战兢兢。
这场面和景铄坐在帝位上时,倒是有几分相似。
景逸近来觉得有些无力。
他原本觉得自己是有本事整顿这山河的,但是江山真到了手里,处理起来却诸多不顺。
帝王的位子太高了,离所有东西都很远,这和他做王爷的时候不同,也和他在边疆前线的时候不同。
譬如这次,这官员出京的时候,景逸召见他,让他一定要以安抚之策处理可结果呢?这人给他闹出这么大个烂摊子。
当初做王爷时,手下的人都是一条心,誓要扳倒太皇太后极其党羽。
如今自己成了皇帝,满朝都是自己的人了,他们却开始离心了。
拿此次江南独立之事来说,朝堂上有人主战,有人主和,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但是细算下来,不少人都是站在自己的利益角度说话。
真心为这个国家考虑的人,有,但是少。
如今两派吵得不可开交,甚至最近还开始背后里各种下绊子。
景逸坐在帝位上看着,然后发现这两派不就是当初的太皇太后党和王爷党,自己如今就是坐在了景铄的位置上。
还有现在,这官员去江北办事不利,违背自己的意愿,是抗旨不尊。
景逸这种在军中待过的人做事骨子里藏着一股雷厉风行,再加上近来烦忧之事颇多,原本是想着将此官砍了了事。
但是此人在朝廷之中根系颇深,而且还有兄弟在岭南边境御敌,骁勇善战。
自己若是要斩他,他兄弟若是不满,可怎么好?
最后只能贬官罚俸了事。
景逸甚至隐约有几分明白景铄当初为什么会成了暴君了,做暴君多省事,随心所欲。
可这种隐约的明白之后,景逸又近乎逆反心发作一般地断言,自己绝不会变成景铄那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