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那么这大狐狸居然还会有这种爱好?合着以前的时候,你一直在压抑天性??
狐狸啊,你让我很难做啊!
段云深惆怅。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大部分时间自家狐狸都还是很纯良的,又乖又甜。今天猝不及防又是提到金丝笼又是觉得绳缚好看的,几乎要让人怀疑自家的狐狸是不是变种了?!
救命,我家的狐狸不可能这么变态!
景铄看着段云深在那儿退了两步还嫌不够,居然又退了两步,眼睛里的震惊根本藏不住,满满都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狐狸?!。某人的眼睛是真的会说话。
段云深估算了一下这个安全距离,觉得好像不大够这也没法儿够,两人这时候共处一室,还没外人,而且两人还是合法关系。此时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隐患的方法大概是段云深逃出这个房间不回头。不过很显然,不至于如此,狐狸还是一只好狐狸的。
景铄:距离调整好了?
段云深看了看距离:嗯。
勉强吧。
景铄悠然走近。
段云深:
行吧,我还是想安全词吧。
用油泼辣子酸汤面好了。
饿了。
景铄这时候微微皱了一下眉。
段云深:?
景铄伸手,将段云深的衣襟稍微剥开了两分。
段云深:!
段云深:油泼
景铄:?
段云深:有破皮么?
还好自己反应快!!
段云深差点被自己神奇的脑回路给带进坑里。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景铄分明就只是将衣襟拉开了两分,看了两眼,根本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
而且这五花大绑的,有什么意思衣服也剥不下来。
景铄刚刚是看到了段云深衣襟口似乎出现了那条小蛇纹身,所以才拉开段云深的衣服查看。
景铄:今日云深身体有不舒服吗?
段云深压根不知道此时自己身上的蛊毒还活泛着,听到这话便回忆了一下除了被小狐狸崽子踹了一脚,别的都还好。
段云深摇头。
景铄却没有因为这句话而觉得安心,事出反常必有妖。
若是这纹身四处游动的时候,段云深如同昨日一般,觉得身体不适,反而让人觉得安心一些。现在这副模样,反倒像是埋下了什么隐患一般,不知道这蛊毒会怎样发作,何时发作。
毕竟那黑色的小蛇是如同活物一般的存在,此时在段云深的身体上面游走,不过一晃眼的功夫,它就已经游过段云深的锁骨,然后翻过了段云深的肩膀去往了后背。
这时候景铄也没了之前玩笑的心思,开始为段云深松绑。
段云深:
不是刚刚还说我这样好看吗,怎么突然要给我松绑了!你这样我很慌啊大狐狸!!
松绑不会是为了方便脱衣服吧??
段云深艰难道: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景铄:??
段云深:就是,不太好。
景铄这时候已经将他身上的绳索解下来了,段云深这个语气就像是要让景铄把这绳索再重新给他绑回去一样。
景铄:所以是什么不太好?
段云深正代解释,结果抬头看到了景铄的脸,微微一顿: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段云深这话说的不假,至少和刚刚比起来现在景铄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景铄抬手捏了一下段云深的耳垂,然后道,无事。
才怪。
段云生特别想十分幼稚且认真地告诉自家大狐狸,撒谎不是一个好习惯,好孩子不能学!
恰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似乎传来了喧哗跟吵闹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刀剑相碰打斗声。
段云深几乎条件反射一般地想到了自己之前见到的那个黝黑男人,那时候胡三钱街上景逸,他却在一旁隐忍,一副憋大招的模样。
这是动手了?
段云深转过头看着自家大狐狸,似乎是内乱?
景铄似乎也没有什么惊讶的模样,表情从容淡然,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话分两头,胡三钱与黝黑男人两人原本就不和,黝黑男人的资历要比胡三钱老上许多,但是不知为何上头楞是提拔了胡三钱做了这个地方的老大。
两人平日里最多维持表面上的和气,实际上背地里一直明争暗斗不休。这次景铄的到来正好成为了他们将不和摆到台面上的导.火索。
毕竟如果真的将人手借给景铄。那他们必定有所折损。不管什么人都是爹生娘养的,只有一条命,谁不爱惜?胡三钱这个为陌生人卖命的决策自然有人不满。
黝黑男人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原本摇摆不定的那些兄弟也拉到了自己身边,然后趁机发动了叛乱。
天高皇帝远,只要他们先将胡三钱做掉了,剩下的怎么给岭南起义军的上头交代,还不是看他们张嘴怎么说。
胡三钱外离开了景铄的房间之后,便有兄弟过来请他议事,议事厅的座位都是固定的,而胡三钱那个座位边上的小桌上面摆的那碗茶一早就动了手脚。
甚至于不仅仅是胡三钱的那碗茶,还有支持胡三钱的兄弟也是如此。
所以表面上这是黝黑男人邀请胡三钱去重新商议要不要帮助今天来的那个外人,实际上这是他们发动的一次叛变。
不过这茶虽都动了手脚,却不能保证一定会成事。别人喝不喝全看运气,只要第一个喝下茶的人察觉到有问题,那就算图穷匕见了。
等有人手脚发软,怒斥茶水有问题的时候,黝黑男人的同伙第一时间跳了出来慷慨陈辞,细数胡三钱主持时兄弟们的不满,最后引出今日夺.权的本质。
支持胡三钱的人也不少,喝过茶的不过三两个人,不幸的是其中一个便是胡三钱。这时候双方陈词完毕,便开始动起手来,都是一副要致对方于死地的模样。
他们这边你死我活的打斗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因为段云深提到了阿四跟十七,于是景铄带段云深先去将这两个孩子救了出来。
他们倒也没有吃苦,只是被关在一处关牲口的地方,出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牲口身上特有的臭味儿。
景铄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个小孩子看段云深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当初岭南起义军是将他们两人与段云深一起掳走的,如果段云深那时真的与岭南起义军有过什么冲突,这两个孩子只怕是亲眼目睹了。
景铄心中隐约有所猜测,但是此时并没有直接发问。
只是阿四先耐不住心中疑惑,想要直接开口询问,只是不过刚刚说了两个字,就收到了景铄警告一般的眼神。于是阿四硬生生将问出口的问题拐了一个方向,将此事带过去了。
将阿四和十七救了之后,景铄才带着段云深和这两个孩子不紧不慢的朝着议事厅的方向走。
这时候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这山上的兄弟都听到了议事厅发生了内乱,所以全部都赶去了支援,乱斗成一团,以至于现在他们四人在这山上乱走,居然一个人也见不着。
景铄他们刚刚到议事厅的门口,便听到里面的胡三钱厉声质问道,那人既然有秦子星兄弟的令牌,咱们就该听他差遣,这是规矩!你这不满命令就造反的作风与山野土匪有何区别?!
那黝黑的汉子似乎也受了伤,声音略有几分嘶哑,阴鸷笑道,原来我们与山野土匪有区别么,我还以为没有呢。自从到了这个地方,每天不是在镇子上面卖东西踩点,就是组织兄弟抢劫过路的富商我倒是不知道大哥居然志向远大,还觉得我们跟山野土匪有区别!
段云深:
虽然对你印象一般,但是我得说你比你大哥有自知之明,勉为其难给你点个赞好了。
黝黑男人在慷慨激昂的说完这几句话之后,突然神色一凛看向了议事厅外,喝了一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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