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涂口红了?
谁知道车开到一半,猛不丁,祁叹又语出惊人!
林惑整整愣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祁叹是在疑问他嘴巴为什么那么红。
他顿时不开心了,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嘟哝着说道:我才不涂口红。
虽然他是个男Omega,但除了生孩子和女Omega一样,其他生活方式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他嘴唇天生就红,能怎么办?
之前体质还没变的时候,唇瓣色泽还是和大多数男人差不多,颜色偏淡,可是变了之后,色泽纯度明显就亮了很多,变成了嫩红色,湿润度饱满度都明显提升。
怪不得祁叹会有这种疑问。
确实就像精心化过的唇妆一样。
祁叹或许是听出他的语气了,哼笑了一声,我就随口问问,你还委屈上了?
委屈,就委屈!
林惑破天荒胆子一壮,脑袋转到了一边不搭理他。
祁叹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手抬起又放下,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把人掰回来的冲动。
偶尔被这么甩下脸子,别说还挺有趣的。
不知道祁叹又在自嗨个什么东西,林惑看着窗外风景打了个哈欠。
早上住院部医生查房,他起得有些早,昨晚疼痛发作了一次睡得有些晚,这会儿就有些犯困了。
然后秒睡。
最后其实也没睡多久,十分钟后车就到了学校门口。
祁叹拍着他的脸把他叫醒了。
林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意识还沉浸在梦里,直到发现视野不太对劲,立刻吓醒!
他居然枕在祁叹的腿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瞬间直起身子坐好后瞬间道歉。
祁叹黑沉沉的眼睛瞟了他一眼后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态度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林惑心里没底,下车之后还在纠结这件事。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睡到人身上去的
他坐姿一向规矩,尤其是知道旁边有人,潜意识地会束缚自己的行为,哪怕睡着了也不会完全松懈。
难道是换了个身体后,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也跟着没了?
现在是午休时间,林惑和祁叹两人直接去了宿舍。
祁叹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原主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风云人物。
只不过一个是正面,一个是负面。
结果现在这两个极端的人物居然走在一起!
路过的学生全都一脸八卦地朝他们看了过来。
学校是有校内论坛的,经常逛论坛的人都知道林惑住院了,但他们不知道祁叹请假的原因。
毕竟祁叹是直接找班主任请的假。
具体缘由因为某些不好开口,又或者说爱面子的问题,也没有跟那几个兄弟们说。
所以看到两人一块儿出现,所有人都很迷惑。
不一会儿几篇帖子快速登上了校园论坛。
《祸害出院了,但旁边居然跟着祁叹!有谁知道这是啥情况吗?》
《有谁注意到林祸的嘴巴吧?是不是涂口红了?我想知道是哪个色号!》
《怎么感觉三天不见,林祸这个祸害突然长得这么好看了?那皮肤白得发光!慕了》
这些事情林惑不知道,他这会儿正站在寝室门口掏钥匙。
好巧不巧的,祁叹正好住他对门。
祁叹摸了摸口袋发现没带钥匙,于是直接一脚踢在门上。
哐啷一声,整个走廊都听见了。
隔壁其他寝室有同学一脸怒容开门出来正准备口吐芬芳,结果一瞧踹门的人是谁,一个个脸色一会儿紫一会儿白,最后从心地关上门退了回去。
倒是林惑寝室也有人因为这个声音开了门,可是开门的人第一眼见到的是林惑。
虽然林惑是个富二代,但学校里其实没多少人怕他。
这一是有祁叹的关系,二是背后有人传林祸这个富二代其实是纸老虎,头上还有个大哥镇着,翻不起风浪。三是最近几天林祸存在感太低,让很多同学都忽略了他以往的本性。四是学校里富二代很多,不是所有人都怕林祸报复。
第五,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林天胤曾经叮嘱威胁过林祸,要他不准说出自己家的真实情况。很多人只知道林祸家里有钱,具体是个什么背景其实并没人知道。
开门的人本身家庭也不差,一看是林惑,立刻骂了出来。
你有病啊!不知道我们在睡觉!
祁叹是不是没好好招呼你?还敢这么得瑟?
此时又有一道声音插了过来。
林祸?你你出院了啊
林惑被骂得懵住了,愣了愣只好回答最后那个人的问题,嗯,出院了。
谁知那名同学的表情一下子很不自然起来,那你等我们收拾一下。
收拾什么?让他自己收拾,谁让他吵我们睡觉了。最开始那名同学说完,竟要直接关寝室门。
咚
又是一声巨响,门被硬生生踹开!
那名同学还没关上就被震得手臂一阵发麻,紧跟着让开了位置。
一道高挑身影从林惑斜后方后走了出来。
是祁叹!
祁叹收回脚,站在林惑身边,静静看着里面两个人,你在嘴臭什么?
林惑的两个室友,瞬间脸色一白。
祁叹没回自己寝室,大摇大摆地进了林惑的寝室。
每个寝室都是四人间,上床下桌的形式。
其中三个床铺都很凌乱,说明刚刚还睡着人。
林惑的床铺靠门,这几天没人睡,被褥还叠得很整齐,但下方的桌面就
一言难尽了。
上面堆满了方便面盒和零碎的物件。
平板电脑上也满是用过的痕迹,上面还沾了几滴油渍。
一个将床铺都叠的很整洁的人,怎么可能会弄出这么凌乱的桌面?
再联想刚才室友说要收拾一下,就不能猜出发生了什么。
不光是祁叹,林惑也一下子明白过来。
此时,几个人面面相觑,略显尴尬。
卢涛,也是那个说要收拾一下的室友立刻跑了过来,不好意思啊,这几天看你不在,就用了一下你的桌子,我现在就整理一下。
祁叹没去管他,而是看向了陈丰义,门是我踢的,怎么,吵你睡眠了?
陈丰义敢冲林惑发脾气,可是对祁叹?呵呵,他还真没那个胆子。
可是让他认怂他又做不到,只能铁青着脸杵在原地。
但另一方面陈丰义又知道自己如果什么都不说,祁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最后陈丰义一脸憋屈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祁叹冷笑,既然没有,那你是不是该正要说是不是该对某个人道歉,结果他一扭头,却见林惑居然拿着毛巾在擦桌子!
喂,你干什么呢?
手臂被拽了一下,林惑眨巴眼睛抬起头,我擦桌子啊。
祁叹无语,我帮你出气,你居然在这儿擦桌子!
林惑拿着毛巾乖巧地问:那我应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