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杨钦强撑着气势,但声音已经有些发抖了。
木头眼底带着不加掩饰的戾/气,冷声道:今日是你自己找死!
杨钦避开他的目光,面如土色,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解药呢?木头问道。
没有解药。杨钦怕他不信,忙解释道:这药旁人给我的时候,没说过有解药啊!我不骗你。他这话倒也不假,但凡会用这种药的人,哪里会想的那么周到,还知道带着解药。
木头闻言面色更冷了几分,朝着门外开口打了个呼哨。
紧接着殿外进来一个蒙着面的人,正是陶青。
杨钦一看这架势,一脸惊恐的道:你们想干什么?
把他带过去,这加了料的蜡烛也一并带上,再给他半个时辰。木头开口道。
陶青闻言朝木头拱了拱手,拿上蜡烛,一手拎起杨钦扛在肩上便出了殿门。多亏了贵妃和杨钦先前安排的周到,清风阁附近连个路过的侍卫和宫人都没有,陶青扛着人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也不用怕给人撞见。
楚沉这会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任凭木头将他抱在怀里,整个人像是只剩呼吸和温度的傀儡。木头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低声唤了两次,楚沉闻言只睁开眼睛看了他片刻,但那目光却好似没有焦点一般。
殿下还好吧?重阳匆匆跟过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还好我来得及时。木头开口道:你去准备好马车,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王府。
重阳闻言忙点了点头,他这一路上魂儿都吓掉了一半,一直自责不该疏忽大意又让楚沉落了单。好在木头及时找到了人,若是楚沉再有个三长两短,他也别活了。
没事儿了,我们现在就回家。木头在楚沉耳边低声哄道,而后将人打横抱起来,快步出了清风阁。
回王府的路上,楚沉一直不太老实,嘴里不停说着难受。
木头一边抱着人,还得腾出一只手禁锢着对方,否则楚沉非把他衣裳扯了不可。
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到了王府之后,重阳开口问道。
木头一边将人抱进屋一边开口道:杨钦那个混蛋给他用了两种药,药力都很猛,你就算把宫里的太医请了过来,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帮不上忙,除非有解药。
可这解药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去找啊!
就算真找回来了,只怕也赶不上趟了。
那怎么办?重阳担心的道。
我会处理,你不用管了。木头抱着人进屋,顺手关上了房门。
木头将楚沉放到榻上,楚沉伸手攥住他的衣袖,双目通红地开口道:我不行了,帮帮我!
木头按住楚沉的手腕,沉声问道:你现在知道我是谁吗?
木头。楚沉喃喃的道。
木头闻言心中不由一滞,楚沉中的这药是会让人失去神智的,药力彻底发作之后,他无论面对谁,都会将对方当成自己心里想的那个人。所以他的回答并不代表他认出了木头,而是意味着他在神志不清之时想的那个人便是木头。
不要动。木头按住楚沉,取出了银针,在楚沉脖颈处扎了几针,又将楚沉指尖扎破,挤出了几滴血。片刻后,楚沉目光渐渐有了焦点,抬头可怜巴巴地看向木头,开口道:我难受木头。
我给你施了针,但只能让你恢复神智,没法帮你祛除药力。木头朝楚沉道:这药的药性太过霸道,我怕强行施为会让你落下病根,所以
你废话真多。楚沉抬手摸了摸木头的脸,开口道:我难受的都快要炸了!
他说罢主动凑上去在木头唇边试探地轻啄了一下。
木头呼吸一乱,伸手将楚沉扣在怀中,不顾一切地吻了回去。
皇宫里,宫宴差不多快要结束了。
这时突然有侍卫来报,说五皇子受了惊/吓,得了失心疯。
皇帝和众人闻言都大惊,心道不久前五皇子不还好好在宫宴上吗,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得了失心疯了?侍卫来得匆忙,只怕五皇子有闪失担待不起,所以一边找人去请了太医,一边来朝皇帝报告。
五殿下现在何处?本宫同陛下一起去看看。皇后一脸担心的道。
侍卫闻言忙行了个礼,带着皇后和皇帝朝殿外行去。
其他宫宴上的宾客,除了不方便在宫里随意走动的,其他几个皇子和后妃都跟在后头,想去看看五皇子的状况。大家关心五皇子倒不是主要的,只是这失心疯平时也没人得过,任谁都不想错过机会,想亲眼看看到底是如何疯的。
众人到了一处闲置的殿内,便见五皇子跪在院中大叫大嚷,侍卫们围在边上也不敢靠近,生怕弄伤了对方,或者被对方误伤到。几个太医站在旁边,一时也近不了他的身,只能干着急。
废物!皇帝怒道:上去将他按住!
皇帝下了命令,侍卫们这才敢上前,颇废了些手段才将五皇子制住。
五皇子此刻披头散发,双目通红地看向皇帝,开口道:杀人啦!杀人啦!
灿儿,你说谁杀人了?皇帝开口问道。
五皇子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指了指伸手的殿门,打着哆嗦道:杀人啦!杀人啦!
他说罢眼睛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太医们见状忙七手八脚的上前诊治。
皇帝抬眼看向五皇子身后的殿门,朝侍卫道:进去看看。
几个侍卫闻言上前打开了殿门,片刻后又纷纷退了出来,神色惊讶又惶恐。
怎么回事?皇帝问道。
回陛下侍卫们单膝跪地,硬着头皮道:殿内贵妃娘娘在殿内。
众人闻言都不由一怔,暗道这五皇子不会是将贵妃杀了吧?
就算贵妃对这个儿子苛刻了些,但这五皇子看起来唯唯诺诺,怎么也不像会杀人的主啊。
皇帝大概多少还心系贵妃的安危,提步走向了殿内,皇后也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殿内有些昏暗,只点了一根蜡烛,那蜡烛的味道还有些异样。殿内的榻上,贵妃衣/衫/不/整地倒在上头,看起来已经昏迷了。地上趴着一个一/丝/不/挂地男人,脑袋和身上都沾了不少血迹,皇后只看了一眼,尖叫了一声慌张地退出了殿内。
皇帝面色铁青,上前扯住那男人的头发看了一眼,那人竟是杨钦。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皇帝怒骂两声,气得直接呕了一口血出来,当场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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