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成了一种执着。
秋穗怕他今日这样一番话是生了想留她的心思,悄瞄他一眼后,秋穗心内琢磨了下,然后说:其实也不只是这样的,奴婢之所以如此坚持要回去,也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这会儿要说谎,秋穗不免又紧张起来。
而傅灼见她卖了个关子,似有重要的话要说,则又朝她望了过去,耐心静等着她的后文。
秋穗呢,在内心做了好一番建设后,才鼓足勇气道:奴、奴婢奴婢自幼有个青梅竹马,奴婢八岁那年卖身入府的前一晚,他找到了奴婢的家,说过要等奴婢回去的话。这些年来,奴婢也一直记得这些话,从不敢忘。如今奴婢也有二十岁了,若有机会的话,奴婢想出府去兑现那个诺言。
秋穗觉得她多半是疯了,为了能赎回卖身契,她如今说谎越发的面不红心不跳。之前说一个谎得翻来覆去思量好久,而如今,还能临场发挥,真是越发出息。
其实倒也不尽然是完全在撒谎,毕竟还是有那样的一个人存在的。只不过那时候大家都还小,又懂什么情情爱爱的?她当年临离家之前那个人的确是去找过她,不过这都十多年过去了,他也有二十多,早也不再是当年的他。
果然,傅灼就问了:他如今多大了?
秋穗努力保持微笑,竭力掩饰着内心的心虚,尽量不叫眼前之人看出破绽来,她认真答说:二十二了。
傅灼听后点头:不小了,还能等着你,算是有良心。
之后傅灼也没再多问,只又埋首到了公务中去。而秋穗见状,也不再说话,就默默做好手中的活,继续给他研着墨。
心下松了口气的同时,秋穗也会悄悄抬眼去打量他,她想看看他此刻脸上的表情,看他到底有没有信了自己方才的话。但她才抬眸望过去,那边的人就像是提前猜到她会偷看一样,慢悠悠便扭了脑袋来也看向她。他此刻目光沉静,带着点探寻的意味。
被撞个正着,秋穗不好再匆匆收回,只能硬着头皮说:郎主是还要继续留奴婢在这儿研墨吗?好在这会儿砚台里的墨汁也够多了。
傅灼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然后才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开,落在了她手下方的砚台上。想着时辰的确不早了,傅灼便说: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先去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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