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穗自然懂这个理,她点头道:娘放心,女儿知道的。又说,女儿是只身一人先回的家,也不敢揣这么多银子在身上,所以就先放哥哥那儿了。
提起长子,余乔氏这才想起长子如今还在京中,便忙问:丰年可说什么时候回?
秋穗:很快了,哥哥说最晚五日之内必回。
这可太好了。夫妇二人听后,更是松了口气。
如此一来,今年女儿儿子们都能在身边过年了。他们一家五口,自十二年前那场灾难之后,就再没能一起团团圆圆过个年。
如今可算是盼着了。
傅灼回了修竹园后,九儿立即迎了上来。
奴婢恭迎郎主。
傅灼望她一眼,有一瞬间想到了当初秋穗初来修竹园伺候的时候。那时她也是这样,每晚只要他一回来,她就即刻迎候在门口等他。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不再候在门前等了。
傅灼只望了九儿一眼,并没说话。脚下步子更是没停,拾阶而上,迈过门槛踏足书房后,他就直接进了内间。
九儿有些慌张,更是局促不安起来。因为能看得出来,郎主脸色不太好看,想必,他已经知道了秋穗姐姐回家的事儿。
九儿静候在外间,几次鼓足了勇气想问一声可需奉茶,但最终,还是没能敢将这话说出口来。
这种时候她就更佩服秋穗姐姐了,也开始有些想念她,因为她在的那一个多月,是他们伺候郎主最轻松快乐的时候。早知道她会离府回家,她就好好跟着她多学些伺候郎主的经验了,也不至于这会儿功夫不知所措又担惊受怕。
九儿日子难捱,不知过了有多久,突然听到从里间传来郎主的声音。
秋穗,奉盏茶进来。但他叫的却是秋穗姐姐。
九儿猛然一个激灵,瞬间就清醒过来,困意全无。
虽不是叫的她,但她也必须得站去隔断边应一声,问:郎主,是要奴婢给您奉茶吗?
而傅灼这会儿呢,却正有些恍惚。
伏案而作,一时投入太深,竟然忘了秋穗已经赎身回家了这件事。